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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甜话落,江奶奶忙扯了下她衣袖。
知道她们妯娌间关系处得不好,你这会儿还提这个事儿,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江奶奶对江甜甜真是恨铁不成钢,从来没做过一件对的事。
江母那话也不客气,当即就说:“我要是针对你,你还能在我这住这么久?你是第一天来这里吗?江甜甜你自己说你在这里已经住了多久了?我要是针对你,你早就不在云都了。你自己扪心自问,在家里住着,好吃好喝哪样短缺了你?不管什么好的什么不是给你分了份多的大的?就算你忘性大,你不承认,奶奶还在呢,她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来都没看见吧?”
江甜甜不做声,江奶奶退让说:“甜甜啊,你就住那个杂物间吧,拾掇拾掇怎么不能住人?这别墅就连厕所都是香喷喷的,还能委屈了你?”
江甜甜欲言又止,但想想她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她只能住别墅才能维护自己的面子。
“可我不会去收拾,我这赶着出门……”
“行了,有你大伯母在,什么时候她让你做过什么事儿了?要出门就赶紧出去吧,时间这么一挨,都多少点儿你自己看看。”江奶奶道。
江甜甜赶紧化妆,收拾好就走了。
江母沉着脸,对江甜甜没什么好感。
讲真,要不是江甜甜是老江家的孩子,她至于这么对她?
江奶奶道:“你就别她一般见识了,让她住楼梯间都同意了,你也额别说她了。”
“妈,我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她。”江母否认,“妈,杂物间你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买菜了,起了大早,陪江兮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到现在又在江甜甜这里耽误了时间,这么一大早上,我菜还没买呢。”
“我去收拾?里头多少东西你让我收拾?”
“那你去买菜?那房间就应该让甜甜自己收拾,我们啊,把她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她能把我们说的话当回事吗?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知道我们会帮她,唉!”
江母叹气,往厨房去。
江奶奶在她身后说:“她爹妈不在身边,我们是她的长辈,不得我们来操这个心,还能指望文武他们两口子?”
江母没回应江奶奶的话,她知道她一旦回应,又会说到老二两口子还在本江受苦,要他们做长兄长嫂的多提点帮衬。
江父是不忍心,可老二一家以前什么时候把江母当成过长嫂?
江母心里就是过不去,让她什么都不计较,那怎么可能?
她现在日子过好了,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像以前老二媳妇奚落她一般,就已经是大度了。
帮衬?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女儿给的,她和丈夫连带着两个老人享受了也就罢了,还把旁系的带进来享受,这哪里说得通?
女儿又不是当了皇帝,家里人都要巴结一下。
江母走过去,然而发现刚才给江兮装的汤,却只剩下了个空碗。
她分明记得把汤放在桌上的,就上楼找了一圈江兮,再在客厅跟老太太和江甜甜说了几句话,这汤没了。
这边的汤不是那种大锅炖的,是一小盅煮沸了后用文火熬出来的,熬了一个晚上,就为了早上给江兮喝。
一小盅倒进碗里也就是那么一碗,虽然不多,但是营养全在里头。
江母连试盐味都舍不得尝一口,竟然被人喝了?
“妈?”
江母转身就喊江奶奶,江奶奶刚坐下呢,听见她喊,仰头看过去。
“妈,”江母走了几步站在边上问:“桌上我放的汤你喝了吗?”
江奶奶脸色难看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语气?你这意思、还说是我喝了汤?”
“我给江兮熬的汤,熬了一个晚上,一锅就那么一碗,给孩子补身体的呢。江兮没喝,汤就没了,只有那么一小碗。”
江母反复强调只有那么一碗,熬了一个晚上。
江奶奶脸色难看得很,“你就是认定我偷喝了你的汤,是不是?”
“我不是说你偷喝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喝。”江母辩解。
江奶奶轻哼一声:“你那就是认定我偷喝你的汤,你那就是!”
“那你喝没有?”江母也不想再争辩,跟老太太说话,永远没个完。
江奶奶怒了:“我什么没吃过我至于偷喝你一口汤?我有离开过你的视线,我有分身术啊我去偷喝你的汤?杜红你简直越来越过分了,你现在真是不得了你。”
江母脸色不太好,埋头就拿着空碗进了厨房。
心里来气,这汤是谁喝的?
江甜甜不可能,匆匆忙忙就出门了,江奶奶也没机会,所以就是一直没有出现的江父和江爷爷其一。
然而,江父不可能,江母首先就排除了,所以直接就认定了是江爷爷。
这就是江家人,江奶奶嘴巴不饶人,任何事都能大骂出口。
江爷爷一直闷声不吭,好像在家里的存在感不高,但就是有这个毛病。
以前在本江的时候,江爷爷就有顺手牵羊的坏毛病。
从田埂小路上回来,他一定会顺手从别人家地里摘几根豆角、几颗青菜拿回来。
都是镇上的人,谁家没几亩地,谁家屋前屋后没种些日常吃的青菜?
自己家有,但江爷爷就是喜欢去拿别人的。只要没人看见,别人的什么他都会拿。
大事儿江爷爷这辈子这辈子都没犯过,但这小偷小摸、背后搞事儿的行为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