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公平”莫里看着伊洛蒂的匕开口了:“这样的威胁与对持毫无意义,我相信它们并没有走远,也许只需要一滴鲜血,它们就能被我招回来、甚至诱发它们嗜血的疯狂本性...”
“那你是不是要让我把桶让给你呢?”女海盗面色复杂的闪烁着眼中的精芒紧盯着莫里,似乎随时都会挥出她的匕。
“或许你可以把你旁边的那个家伙扔到海里去。”中年男人看了眼正在与自己对持的蓝道曼,突然接过了话茬,他咧着嘴儿牵强的道:“毕竟与一个没有底线的奴隶商人,亦或说与一个陌生人相比,你更了解我们,而且我们比这个狡诈的家伙更具有诚信,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商人的本质,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他甚至能出卖自己的信仰,根本不值得信任...”
“闭嘴!”用余光扫视了一眼陷入了犹豫状态中的海盗头子,蓝道曼威胁着晃了晃短刀,可他又立刻担心的斜视着伊洛蒂,他的心思开始快速的运转起来,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联合另两位男人,将木桶中的邪恶的女海盗驱逐出去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快他很的理智便将这个馊主意驱逐出了脑海,因为这会将他反复无常的特性淋淋尽致的表现出来,在这个根本经不起剧烈纷争的环境与局势中,信任是经不起考验的,也许众人能做的只能不断的妥协...
一时间,无望的僵持再次出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紧张令臂膀麻,猜忌使心跳加快,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寒冷和难耐的饥饿。
终于,奴隶贩子先出近似绝望的吼叫:“好吧,我同意共享这个木桶,但是这需要一个前提---互不伤害.再这么耗下去,没有人能活下来...”
“让我们起誓吧,”病恹恹的中年男人隐藏在急促呼吸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让我们用我们信仰的神灵与我们的生命以及虔诚的信仰起誓,在获救之前绝对不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
“可我怎么信着这个卡尔菲..”蓝道曼似乎豁出去了,他在桶里艰难的转过身,甚至还对着伊洛蒂威胁着晃着短刀,显然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之后,他决定放弃与眼前的这位虚弱无比的海盗头子的暂时联盟,随即将矛头指向了这个让自己陷入如今这般困境的始作俑者:“我们都知道她是海盗,而海盗的信仰就是背信弃义,誓言也许对你们有约束力,但她......”
“是啊,我的信仰就是背信弃义,但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这个唯利是图的伪信徒,把灵魂卖给了魔鬼的贪婪者,你把那些一同和你一起沐浴在光明之神的光辉下的光明信徒们当成商品卖给卡尔菲,你的作为,并不比我这个海盗头子强到哪儿去,亦或者说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都是恶棍,你又怎么让他们相信你?!”伊洛蒂愤怒的打断了奴隶贩子的叫喊,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奴隶贩子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转向风头了,这不禁的让她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同时忿然的余光也不由的扫视到了还在木桶之外的两人...
“该死的,都闭嘴吧...”心烦气躁的莫里终于忍不住了,他受够了目前的猜疑与背叛,随即大声的呵斥着:“你们这两个虚伪的家伙,如果再这般墨迹下去,我不介意摧毁这个木桶,让大家都一起待在水里等死...”
在快要完全沉入海平面的隐隐光晕的衬托下,伊洛蒂挺直的鼻梁映起一道阴影,不过这时候她稍显苍白的嘴唇里却迸出彻底的讥讽,她毫不在意的扫视了一圈周遭的三个男人:“你们以为自己很虔诚吗?可在我眼里你们的虔诚就和你们的行为一样都是假的!作为海盗如果发誓我就会遵守它,可你们遵守过什么?你们才是最让人信不过的,看看那些不久前的圣徒军,你们以为自己有怀疑我的资格吗?”
狐假虎威的莫里,只能满脸无语的听着眼前女人的碎嘴,却不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
“你这是在亵渎神圣的圣徒军!”中年男人愤怒的在海水中下意识的鹏腾了一下,双眼紧盯伊洛蒂,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显然女海盗的说法激怒了他圣洁的虔诚..。
“是吗?可如果圣徒军真的那么神圣,我们就不会是这般遭遇了,这片大海上,不会有海盗、不会有奴隶贩子、也不会有你们这些所谓的奴隶”伊洛蒂鄙视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个男人:“而你眼中所谓的圣洁的圣徒军们在这里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还少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神圣,亦或者说那些所谓的神圣的神灵代言人就是这般歌颂他们的行为....”
“你...”男人看着伊洛蒂的面容有些失神的叹息了一声,随即无力的争辩道:“这只是一小撮伪信徒的行为,这些并不能否定大部分光明之神信徒的虔诚...。”
“好吧,我觉得这般争论下去,毫无意义..”莫里突然插话,看着眼前这个像是被激怒的母豹子一般的女海盗,他只能用安抚的语气道:“对神灵的虔诚与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关键的是现在我们都想活下去,也许我们应该诚心的用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来发誓,让我们来维系住彼此的最后一丝信任,从而获取最后一丝渺茫的活命的机会...”
“他说的对,我们都想活下去,而避免内斗是当务之急,所以让我们用最后的生命誓言来维系信任,从而获得救赎与活下去的机会..”蓝道曼缓和下了自己的语气,以寻求解决目前僵持局面的最快的方式。
“好吧,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