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军团这些流散依附的军士,在葛兰*桑达尚未失势的时候,只能被当成累赘,谁敢整编这些家伙,但现在谁也不知道到时候风向朝哪里转,至少目前可对于几乎是孤身一人的自己,却是宝贝...
他缓缓上前,直视着那小军官,肖恩*汉达稍一用力,就将他再次提了起来。塞尔特灰头土脸的迎着莫里逼人的目光,最后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要杀了俺们也罢,管一顿饱饭成不成?”
莫里一笑摆手,转身大步走开:“带他们回营地,热汤热饭,病的给药,看紧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着那个小军官,语调冰冷:“现在求你们大小姐没用,你们将来命运,是掌握在老子手里!记住,老子叫做莫里,我是诺森东征联军元帅府的参议!这索拉城,我们诺森要定了!”
断剑骑士团到的骑士,他们设立的临时营地,虽然也是临时性的,但在战备警戒与士气上自然和镰刀军团的这群爹不养妈不要的货色是天差地远。这一行队伍,饶是轻身而来,没带多少辎重,两骑才共一匹驮马。可诺森在迷雾山的三大公国中依旧属于首屈一指的富庶,这一方面的优势与叛投到蛮人麾下的镰刀军团一比,几乎体现在在了每个方面。
此时不大的营地里头,两人共用的临时帐都架设了起来。这种油布制的帐篷本来就是西军用得最多的。虽然比不上北境的皮子帐篷那般就算扎在雪窝子里头也能保暖的功能,但胜在能遮风挡雨,而且较为轻便。这些小帐篷环形而列,周围挖了排水的沟渠,营地依着一处丘陵,周围有一层木栅遮挡,被荒废了的了望哨塔上重新被布置下了双人一组的了望手。当然这里并不是可供战守的营地,只不过是草草设立的落脚之处。
原有的一些营棚子也通过了短暂的改建,四周扩建了一番,用砍伐树木搭起来的,上面先是毡一层油布,然后再堆叠上一层厚厚的枯草,然后被树木压住,不但能挡住一些级别不的的风雨,甚至连一滴雨都透不进来。雨棚下面倒是倒腾起来了一些野餐堆,吊锅里沸腾的肉汤正传出热腾腾的浓郁香味。
断剑骑士团的骑士们和西境抽调第八军团第四混编旅的骑手,只是在营地周围警戒,人人披甲执械,在雨雾外头,还有骑兵哨探在时隐时现,将这个僻静处设立的营地警戒得密不透风。加上这场大雨,莫里领着这四百余骑,直抵索拉城外围,仍然没有走漏了风声!
一些被俘的镰刀军团军士,给圈在营地最里头加上油布遮挡,已经比起他们那些滴雨漏风的营房强上了不少,一帮人只是百无聊赖的围坐在那里,身上都的制式武装都被收缴了,看着身边的看守精锐们武装器械,一对比,谁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再说了,闻到不远处饭棚传来的肉汤香味,倒是谁也不肯在这会儿生出逃跑的心思....
营地里头看守的骑士们突然都站直了身子,平胸行礼,更有带队军官迎向营地入口,就看见肖恩他们乘马而归,后面还跟着几十名俘虏。这些新的俘虏都给赶到了最里头的棚子里。先到的俘虏们都起身观望,有一些病生病的军事还被收容到了临时军医处的小帐篷当中,随军的法职与药师府负责诊治...
棚子里头有人看到塞尔特狼狈不堪的走来,已经大声招呼:“你也来啦?
塞尔特抬头一看,正是相识,大家都是镰刀军团里杂牌军,如此情势,不得以归附塔利*马特,蒙特拉*科德上校为了吸取教训,倒是帮这些不稳定因素全都借任务之名也赶出来索拉城来戍守前哨,当下压低声音询问道:“这里如何?”
两人正说话间,那边野餐棚已经有十来个甲士,抬着肉汤过和野餐饼。上面冒着腾腾热气。所有人再顾不得说话,只是一拥而上。塞尔特自然也不再说话,腹中空空如也,抑制不住的食欲涌上心头,促使着塞尔特与其他被俘人员一般拼命的朝前挤!无数双手,只是伸了出来。
那些甲士挥手将他们赶开些,跟在最后面的两个骑士将一摞粗劣碗具。领队的中尉朝这些人大声的呵斥道:“好歹也都是野战军团的底子,都她娘的自觉排队,再乱哄哄的闹成一片,谁他娘的也别想吃...”
人们这才推攮了一番之后,才排起两列队列,领了肉汤和野餐饼都蹲到一旁,自顾自的大吃起来。看着周遭的其他人头都不抬的往嘴里塞着食物,塞尔特却是一边吃,一边向那几个诺森领头的军官望去,那个自称叫做莫里的,正站在远处,被甲士拱卫着,冷冷的看着这里。至于艾薇*桑达小姐,却只是站在更远的地方,将头扭向一边。
....至少着索拉城,如今看来已经不姓桑达了.....,塞尔特呆呆的停下手中动作,身边那个旧识的军官机灵的凑了过来,口吻好奇的问道:“塞尔特少尉,难道你就不饿?自从骚乱以来,这也是俺们吃的第一顿热乎饭,可能也是最后一顿了。他娘的,打来降去,俺们这些到头舔血的炮灰到底图的是什么...?”
塞尔特仿佛被对方的这句话给惊醒,咬了咬牙齿:“他妈的,镰刀军团中,俺们是墙头草,不受待见。在蛮人与诺森人看来,镰刀军团自然也是墙头草,无论这个时候,那一方胜了,定然都是后妈养的。所以无论是俺们投葛兰*桑达将军,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塔利*马特军团长,定然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他们要是杀了俺们也就算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