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罗辰忧心如焚,没有等他们说完,脚尖一挑,一柄长枪飞了出去,带起了一声尖锐的啸音,直接穿透了当先之人的胸口,将他钉死在了地上!
“咝!”
这一招酷厉的手段简直像是惊雷当空炸开,惊得剩下的人倒吸凉气,纷纷停住了脚。他们只是受到店铺雇佣,犯不着以命相搏。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他们在哪,我饶你一条性命。每多问一句,我会卸下你一条手臂。”罗辰面容平静,声音舒缓得丝毫不像心怀怒意。唯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时,才能看到那一丝潜藏在眸子深处的冷厉与杀意,竟似要将人生生冻结一般。
“该死,你真的该死!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战盟坊市?你竟然胆敢在这里杀人,你就不怕受到战盟追杀?”
胖掌柜吼了起来:“你若是恭恭敬敬地将我放了,向我磕头认错。我或许可以开一面,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的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罗辰摇摇头,一刀砍下了他的手臂,爆射开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身,腥意扑鼻。
“啊,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啊!”胖掌柜凄厉地惨叫。
“又回答错了。”罗辰摇了摇头,刀兵再度挥起——
“我说,我说,我全部告诉你!”胖掌柜嚎哭道:“在小店后院,孟家小姐与丰云河少爷都在……啊!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胖掌柜第二条手臂被切了下来,他忍不住剧痛昏厥了过去。
“你回答得太慢了。”
罗辰摇摇头,目光投向了后院:孟秋雨,丰云河?真是冤家路窄啊……
望着罗辰踏来的身影,店铺内的侍从再也无人敢拦,有聪明的人连忙上去抱起了自家掌柜。看到胖掌柜失去双臂,人事不省的模样,禁不住心中阵阵发寒:
那个少年,出手实在太狠了!
……
店铺后院。
孟秋雨高高地坐在椅上,身旁站着丰云河,另外还有六名孟家护卫在旁。
在她面前,苏紫儿被两名男子抓住手臂,挣扎不脱,她小脸涨红:“明明是你冲了过来,我躲避不开,才撞到了你的玉佩上,凭什么说是我的责任?”
“撞碎了我的玉佩,你还敢喊冤?”孟秋雨哼哼冷笑,美目挑起,不善地落在了苏紫儿身上:“你罗家倒真是好教养啊。”
丰云河冷笑:“有其主必有其仆,有那样颠倒黑白的主人,这丫头自然好不到哪去了。”
“不许你说少爷!”苏紫儿睁大眼睛,愤怒地道:“少爷比你们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们两个只会耍弄手段诬陷别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家少爷?”
“住口!你这个臭丫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会懂得知错就改了。”
丰云河一声沉喝,额头青筋直跳,上次被罗辰逆转乾坤他引为生平之耻。今天见到苏紫儿,知道她与罗辰一贯亲近,所以才想到小小地报复一下。
他们特意选择了这家店铺,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使计让苏紫儿撞碎了玉佩。为的就是借机惩戒苏紫儿,好让罗辰大大地丢个面子……
“慢着。”
孟秋雨阻止了他,微笑着,一派优雅从容:“我给你一条生路走,只要你在这坊市公众面前,大声说那罗辰无耻之尤,多次与你在野外苟合,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日后你可以在我丰家做事,也不需再操持服侍人的贱业了,如何?”
经过上次罗辰的手段,现在孟秋雨每次出门,都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的内容极为不堪,让她颇为羞愤。
“呸!”
苏紫儿尽管年幼,但耳濡目染之下,哪还听不明白孟秋雨的意思?狠狠地啐了一口,她脸涨得通红:“你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少爷面前晃荡,难怪这样少爷都看不上你。就你这副歹毒心肠,哪能配得上我们少爷?那样羞人的事情,也就你们两个人做的出来,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贱婢!”
孟秋雨双目迸射出了恨怒欲狂的火焰,确实如苏紫儿所说,她原先信心满满地想要勾引罗辰,可惜相处时间久了,才发现罗辰虽然对自己客客气气却从没有任何逾轨的事情发生,这一度令得她对自己的魅力怀疑起来。
“给我掌嘴!”
孟秋雨气得厉声喝道。
“啪!啪!”两名侍从出手,抽在了苏紫儿的脸上。苏紫儿的小脸顿时肿胀了起来,一丝鲜血沁出。
“哼!”苏紫儿倔强地昂着脑袋,始终轻蔑地望着孟秋雨。
她的目光彻底激怒了孟秋雨,令得孟秋雨几欲躁狂地命令道:“给我抽!往死里抽!打死这个贱婢!”
听得命令,两名侍从眼神微寒,双手抓向了苏紫儿。蒸腾的气血铺天盖地涌来,死死地压制着苏紫儿动弹的空间,看势这一掌若是落实,苏紫儿只怕要被生生抽晕过去!
“我看谁敢!”
伴随着沉凝的喝声,一道玄袍身影从后院院门走了进来,下午的阳光洒落,拉开了一条斜斜的阴影。
举目望去,少年的身材并不如何魁梧,可是那点点血斑却是无比刺眼,叫人心脏蓦地一紧,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两名侍从下意识地住手,犹疑地看向孟秋雨,他们显然认识罗辰,不敢贸然动手。
“罗辰!”
丰云河眼睛微眯,混杂了羞恼与恨意的眼神如利刃一般:“来了正好,你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