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有何用,本教能有多少勇猛之士,又怎么胜得过那赵贼手下的虎狼?”徐鸿儒平静说道。
谢明弦没有出声,就这么跟在徐鸿儒身后,腊月里的山东内陆寒冷异常,天上有雪花飘落下来,徐鸿儒停住脚步,伸手接住雪花,不大的雪花在手心很快化掉,徐鸿儒就那么凝视片刻,悠然开口问道:“明弦,咱们山东没下过什么大雪,雪落地也站不住几天,辽东那边怎么样?”
“教尊,关外苦寒,到了冬日时节,下雪是常事,雪落不化,到处都是一片白,雪下大了就容易闹灾,把人堵在屋中出不来,还有的能压塌房屋。”谢明弦恭恭敬敬的回答说道,他知道自己已经说过多次,可对方这么提起,必然有其用意。
徐鸿儒笑着点头,开口说道:“一个信众就是一片雪花,落地即化,根本没什么所谓,可若是过千过万过十万,那就是能压房围城的雪灾,是势不可挡的大力,一百人、一千人我们不如地方上的豪强,一万人我们不如徐州那赵贼妖魔,五万人我们不如朝廷官军,可若是十万、二十万甚至一百万,那这就是不可阻挡的伟力。”
这番话让谢明弦若有所思,抬头看向徐鸿儒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冷静自持的闻香教教主眼中,居然有和信徒一样的狂热。
“若让别家信,自家要先信了。”谢明弦回忆起徐鸿儒当年说过的话,但谢明弦同样知道,徐鸿儒从没做到这一点。
徐鸿儒还在继续说着:“当日里驱赶百姓去徐州,徐州城下只有四万余,那徐州城只差一线被攻破,若是当日有十万众,徐州不在话下,整个江北之地也尽归本教所有,那赵进也不会猖狂到如今。”
说着说着,徐鸿儒的声音都有些尖利,可他自己没有感觉,谢明弦看了几眼又是躬身:“现如今这明国朱家的气运已尽,压榨百姓,民不聊生,到时候若有发动,整个山东整个北地,百万千万的百姓入我圣教,一旦发动,那是怎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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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比武大会已经成了徐州一景,徐州一州四县的百姓,有钱有闲的都会赶过去看看,毕竟徐州连着几年风调雨顺,大家过惯了太平日子,手里有闲钱的人多了,有心思看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来说,这比武大会就和搭台唱戏的区别不大,瞧个热闹而已,可对于参加这比武大会的各路人马来说,意义就非同寻常了。
有想通过这比武扬名的,有想通过这比武彰显实力的,还有的想要通过这比武杀杀赵字营的威风,也有不少纯粹就是富贵豪门子弟的赌赛。
不管哪一种都是想要和赵进这方较量一番的,或者可以自高身价,或者可以示威,或者可以和旁人夸耀,可身为举办方的赵字营和云山行,除了维持秩序,开赌收钱之外,根本没有派人来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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