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摇头笑了笑,随口扯了个理由解释:“那么好的地方,如果在咱们手里,一定让他不次于徐州。”
从前记忆中的事情和现在不一样的地方很多,大多数时候不会犯错,偶尔还会恍惚一下。
大队又开始跑起来,那几个小股纵马开始接近,看着好像儿戏,实际上却是隐藏杀机,赵字营这边清楚的很,只要稍一松懈,这几支马队就会在赵字营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这次接近和刚才那一次一样,在箭射距离之外,东边那小股马队就不再靠近,反而大声咒骂嘲笑,尽可能的刺激挑弄。
不过赵字营的马队很沉得住气,只是闷头向前走,就这么沉默并行,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东边外围那一小股却又靠近了一点,几次骚扰叫骂,这边或者会有心浮气躁的离队追击,或者忍耐麻木,但不管是离队还是忍耐,都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可以靠近过来动手了。
即便这样骚扰马队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他们靠近几步,就离的更远,生怕这是个圈套,不过吉香挑人的时候,早就吩咐完毕,所有骑手都绷着脸向前,好像已经不理会那咒骂挑衅,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骚扰马队众人终于放心了,在他们看来,来自徐州的这些人终于松懈了,落入了他们的谋划之中。
越靠越近,当靠近到二十步左右的时候,赵字营马队东侧的家丁们有了反应,外侧的都将弓箭抄在手中,张弓搭箭就射!
二十余步,即便反应过来,想在张弓搭箭这个过程调转坐骑逃跑,也没办法逃离弓箭的射杀,在射程之内逃跑的时间,足够开两轮弓了。
马背颠簸,人身晃动,骑射也就是在十几步之内才有准头,可在这距离内,只要把箭射出就好,不管射到人或者马。
两轮箭雨泼洒,人仰马翻,乱成一片,吉香呼哨一声,打马开始转向,大队行动的本来就不快,拨马转向也不那么困难。
从东侧靠近的小股马队已经觉得不对了,十几具尸体,还有十几个人因为受伤或者马匹受惊从坐骑上掉落,其余的人已经顾不上同伴,大喊着打马离开,把身体在马背上尽可能的伏低,生怕被箭支射到。
吉香他们转向需要时间,可靠近的这小股转向同样需要时间,侥幸先逃出几步,可后面的四五骑直接被兜住,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那里有他们还手的余地,长刀砍下,长矛刺杀,一个个被杀落马下,残余的十几骑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打马狂奔,但已经甩不脱吉香这一队的追击。
大家的坐骑都是差不多的消耗,小股马队这些人坐骑甚至还更累一点,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直匀速向前,节省马力的赵字营马队,早晚会被追上,更别说,现在人追不上,弓箭还能追的上。
那些落马的人自然逃不了了,这些人全然没有方才嚣张,有人绝望的扭头向外跑,有人则是哭喊着跪地求饶。
赵字营又有二十骑转向去追,把逃的一个个杀了,求饶的一个个也砍了,只留下一个五花大绑直接丢在了空着的驮马上,带着就走。
其余那几支不断靠近的小股马队早就被吓得远远躲开,保持几里的距离,根本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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