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家客栈孤零零在路边,又不是开在村寨之外,所以像是谋财害命的黑店,对不对?”伙计大嗓门吆喝着,看起来不是一个人这么以为。
孙传庭笑容有些讪讪,田先生和那几个家丁却没什么表情,伙计继续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吆喝:“几位客官,看看我们客栈这面旗子,看看这旗子上的四个大字,这可是进爷的产业,白的黑的,谁不长眼敢来这面旗下面撒野。”
一直没来得及注意,到这时才看到旗幡上写着“云山客栈”几个大字,和县衙里几个小吏聊天的时候,孙传庭已经知道挂着“云山”二字的都是赵进的产业。
“不用琢磨了,这店开着肯定赔钱的,要不是进爷为大伙着想,怎么会在这里开店,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得六十里外才有村寨,那都第二天早上了,虽说野外住一夜也没什么担心的,可那里比得上这店里舒服,进来看看再走也行。”那伙计为了兜搭这生意,很是滔滔不绝。
孙传庭倒是意动,看了看身边几个人,田先生沉吟了下说道:“进去看看也好,小心些就是。”
田先生对自家的这些家丁护卫信心很足,真有事步战也能冲出来,看着客人们答应,那伙计立时眉开眼笑冲着里面吆喝:“贵客八人,骑马,快些招待啊!”
等走进这客栈的大堂之后,孙传庭几人就放下了很多心,很少见黑店收拾的这么整齐干净,桌椅用具什么的都不马虎,此外,还有两桌醉醺醺的客人,正在那里喝的高兴,一人笑骂说道:“就知道你小子住店是为了这酒,要不然今晚就回夏家庄了。“
“徐州地面上,也就是这云山客栈里还有便宜点烧酒卖,我这也是为了节省。”另一人大着舌头说道,边上一阵哄笑。
这几人口音都是永城县本地土著的,而且看模样都是行商打扮,这又让人放下了心,又有一个伙计过来客气说道:“几位客官,小的替几位把马匹牵到槽上喂料安置?”
“不必,就放在门口。”一名家丁拒绝,坐骑在门前,真有什么事跑也方便些。
伙计笑着点点头,又问道:“可要喂料,精料粗料咱这都有。”
牛马不能只是吃草,想要能跑能出力就得喂粮食,这就是所谓精料,带队的家丁头目倒是一愣,皱眉问道:“你们这店里还有精料,是粮食的?”
“没错,是高粱掺着麸子。”伙计理所当然的回答说道。
“精粗三七掺着喂。”这边安排,那边就过去准备,家丁头目也满脸奇怪的说道:“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位置,居然还有用粮食喂马的。”
那边掌柜的也是过来,摊开本子记录下几个人的姓名、来历和去处,孙传庭一行人当然用的是假名,但掌柜还是记录的很仔细,然后询问想吃什么,孙传庭一干人倒是遵守江湖住店的规矩,点的都是干粮和腌菜,听说店里刚收猎户打的野兔,才敢放心的点一只,没有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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