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家丁们向着四处狂奔而出,也有人给赵进牵来坐骑,这边上马朝着城门那边而去。
“少爷的家丁好威风啊!”孟志奇正趴在门缝里偷看,那些家丁们的利索做派和纪律作风都让他羡慕不已。
而他妹妹孟子琪则在后面满脸担心,边回头边小声说道:“哥哥,还有活没干完呢,少夫人带来的那些丫鬟又要瞧不起咱们了。”
“怕什么,咱们伺候老爷夫人这么久,比他们要高一格的。”孟志奇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断的训练和行动让赵进和身边的人越来越有效率,命令传达下去,赵进在城门那边没有等待太久,一干伙伴们都已经赶到。
“什么事?”每个伙伴都这么问,刚刚休整没多久的家丁们脸上也有疑惑和担心,大家以为无事等待过年了,却又被这么被急火火的叫过来。
赵进沉吟了下,开口说道:“回到何家庄再说。”
众人没有多问,跟着赵进齐齐驱马出发,这架势倒是让城门那边的士兵和闲人们猜测万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进这边刚走一个时辰不到,太阳刚过正午,有四骑自东来,疾奔入城,在这腊月天气里,人满头大汗,马身上也是湿漉漉的,显见跑了很久。州城西门的官兵一看对方不是官差打扮,也不是徐州内外什么有名人物,立刻就要去拦。
为首那人也不含糊,在马上就丢出一小锭银子,吆喝着说道:“有急事要见太尊的王朋友,各位行个方便。”
知州童怀祖在徐州灰溜溜的,没什么人当回事,而王师爷的地位一直维持,甚至还因为和赵进合作愉快水涨船高,一报出这个名号,又有实实在在的白银好处,大家立刻让了路。
“前面进爷急忙出城,这边急忙进城,难不成是一件事?”
“你糊涂了?这伙人是邳州的口音,怎么可能一件事!”
守城兵丁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那边赵进刚从家里离开,赵振堂和何翠花还没来得及感伤,立刻就是宾客盈门,把孟家兄妹、赵三夫妇连同徐珍珍带来的下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来得这些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即便是有个士绅身份的,往往也和舞刀弄枪的勾当相关,此外就是城内的各路朋友了,各个都是粗豪之辈。
虽说凶神恶煞的看着可怕,但态度却都恭顺的很,对他们来说,赵进是高高在上的龙头,就连赵振堂他们也得罪不起,这位从前砍人头的刽子手如今在城内城外说话可是有份量。
赵家夫妇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只是说赵进去了何家庄,大家也就知趣散了,可快天黑的时候,知州衙门的王师爷又急火火的跑了过来,这可就不能怠慢,请进来奉茶,王师爷只是说,有个老友要见赵进,只怕赵进不见,请赵振堂出面说说,这人情压下来,赵振堂又问清了对方来路,也就拍着胸脯应承了。
深夜的何家庄戒备森严,赵进一队人骑马赶到这边的时候,当值的士兵很惊讶,即便赵字营自己的家丁,也不知道赵进已经外出几天。
何家庄的夜间在灯火照明上很舍得投入,要道上都有灯笼和火堆,值夜兵丁的任务之一就是定期巡视维持这些照明,赵进他们证明身份之后,就快马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