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为国家打赢这一仗!”赵松深深地躬下了身,“还请殿下放心,我赵松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未逢一败,杀得女真人和蒙古人闻风丧胆,区区一些日本人,又算得了什么!”
“提携玉龙为君死,不破楼兰终不还!”这时候,黎黄河也在旁边大声喊了出来。
尽管这两句诗出自不同的唐诗,但是此时截取起来拼在一起,竟然让人觉得十分应景。
“提携玉龙为君死,不破楼兰终不还!”其他人也跟着喊了出来。
“好……好,诸位有这样的意气,那就最好了,只盼诸位早日将捷报传来。”太子欣慰地笑了起来,“后方的问题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这边亲自在釜山督办,谁也不敢不用心,绝不会让你们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却少了供应。”
“我大汉的精锐天下无敌,只是远征在外怕有后勤困难而已,只要后勤跟得上,那我们还有何惧?”赵松大笑,“还请殿下静候捷报吧!”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心打仗的。”太子也笑了起来,“另外,在战阵当中厮杀之余,我还要请各位多保重身体,也要多珍惜士卒,国家是等着要大大封赏你们,回来的人越多越好。”
“是!臣等明白!”这一群人同时喊了出来。
就在这时,太阳终于从海面上完全露出了行迹,在深紫色的大海的衬托下,犹如一颗刚刚被巨龙吐出来的金丹一样,太子仰起头来看着这一幕,尽管这些天来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了这样的盛景,但是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不禁心旷神怡。
“那就祝诸位一路顺风了!”他突然大喝,然后对着海面挥了挥手。
如同得到了命令一样,这些军官同时对他垂首告辞,然后纷纷转身向海滩走了过去,然后登上了等待他们的小船,小船载着他们向战舰行驶了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成为了这次远征的主脑,也成为了数百年来中原王朝征服日本的努力的最高执行者。
而就在这个早晨,在大汉的京城,同样又是躁动不安。
在早晨的阴云下,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快步走入到了大汉商业部衙门的官署当中。
他就是幕府驻大汉的使节柳生元斋,因为幕府与大汉的贸易纠纷的缘故,最近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大汉京城当中,同大汉的官员们谈判讨论如何解决纠纷。
但是,因为精神上持续不断的压力,他已经苍老衰弱了许多,脚步比之前也松弛了不少。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大汉给他的待遇不够好,而是因为来自于精神上的压力。
最近几个月当中他们已经进行了多次的谈判,但是大汉一直都不肯做出任何让步,语气也越来越严峻,让他倍感煎熬,然而国内却也没有给他多少安慰,反而一直都在催促他尽快以幕府这边坚持的条件和大汉达成妥协。
两相夹攻之下,也难怪柳生元斋这么煎熬了。
最近,随着大汉的态度日趋生硬,这种煎熬变得越来越剧烈,柳生元斋勉励应付,心里却已经叫苦不迭,但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样发信催促国内的高层们尽快做出让步的决断,但是国内一直都没有新的指示,没有同意的表示也没有拒绝的表示,好像一切都已经石沉大海,而自己已经被遗忘了一样。
这种异常的现象让柳生元斋的心理压力与日俱增,就连头发都白了不少。如果是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的话,他们恐怕都不会相信,几个月前还龙行虎步的大剑客,如今却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副模样。
他沉默地跟着人,来到了他已经再熟悉不过的官署当中,进入到了那一间他多次停留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候着大汉官员的到来。
按照最近几个月来的经验,今天大概也不会谈出什么结果来,最后就会变成这群大汉官员对他群起攻之,他也已经做好了被逼到墙角的心理准备。
不过,虽然两国间的关系现在还是很僵,但是大汉商业部的官员们倒是都很有涵养,除了在谈判时寸土不让,坚持立场逼迫幕府让步之外,其他时候都还算是彬彬有礼,对他并没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他并没有等待多久,门就又被重新打开了,大汉的官员们纷纷进入了这一间房间,坐到了他的对面。
因为已经多次打了交道,所以这些官员的面孔和名字他都已经记在心里了,连忙起身相迎。这些官员们当中他最熟悉的是副司长贺景堃,多次谈判当中他也充当了大汉主要代表官员的身份,虽然圆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但是谈判的时候可让柳生元斋吃足了苦头。
不过,令柳生元斋惊诧的是,贺景堃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留着细细的胡须,面孔也十分严肃,贺景堃看上去对他十分恭敬。
并且,更令他惊奇的是,当大汉的官员们落座的时候,贺景堃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坐到主座上,反而是这个今天初来的中年人坐了下来。
这难道是……柳生元斋原本已经如同死灰的心,突然产生了一丝悸动。
“柳生大人,跟你介绍一下。”贺景堃笑眯眯地看着柳生元斋,一副老朋友老相识的架势,“这位就是我们大汉外务司的司长孔大人……”
“孔司长?!”即使原本已经心里有了些底,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柳生元斋仍旧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