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钊和刘松平两个人还是在对峙着。
两个人都在等。
厉钊是在等自己的属下,而刘松平是在等对方先出手。
外面兵刃交击声一直持续不断,犹如什么编好的乐曲一般,但是耳力甚好的厉钊却知道,他的属下并没有离这里更近,一直都在被哪个年轻的锦衣卫拦住了。
这时,几声惨呼传到了他的耳中,让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锦衣卫居然派了这么厉害的两个人来护送!是想要置身事外吗?
思绪的纷乱让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
“老贼受死!”厉钊大喝了一声,然后横起自己的刀向刘松平的心脏狠狠地扫了过去。
“锵!”的敲击声震动了整个房间。
刘松平用自己的刀挡住了这重重的一扫,然后将刀顺着刀刃再扫了过去,脚下的步伐则轻轻一动,踩住了房间里的小凳子。
清冽的刀光旋转着向刘松平的头部的扫了过去,这张飞在半空的小凳子也被这一刀给划成了两半,厉钊的刀扫开了突然出现在半空当中的障碍,然后大力向刘松平的手臂扫了过去。
刘松平往后一退,接着刀从下往上一撩,扫向了厉钊的喉咙,虽然厉钊退得极快,但是衣角仍旧被割下了一块。
碎裂的纸片和被分解的衣料、甚至还有家具被斩开之后的木屑,都被扫到了刀光的海洋当中,犹如被台风卷到了半空当中一样。
看样子他们在分出胜负之前,就能够将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破坏干净了吧……除了那张床。
在刘松平的刻意保护之下,不管厉钊怎样猛攻,都无法对那张床造成什么破坏,简直就如同风暴中岿然不动的顽石一样。
房间太小了。
虽然最近一直在勤加练习,但是之前荒废下来的武艺想要靠临急抱佛脚的勤练一下子拿回来也不太现实,再加上刘松平先需要顾及魏忠贤的安全,所以他无法全力发挥,所以一下子落了下风,只能缩手缩脚地任由厉钊占据主动地位。
然而,随着拼斗的继续,原本荒废的刀法越来越纯熟,过去的战斗经验也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刘松平使刀越来越顺手,反而将厉钊慢慢逼退,离那张床越来越远。
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打下去了。真没想到这老货还有这样的本事!
厉钊满面狞恶,然后心里下了决心。
他故意拾起旁边的椅子,然后重重地向床里面扔了过去。在刘松平冲到了旁边将椅子劈成两半的端口,厉钊突然提起刀扫向了刘松平的头部。
就在这时,灯芯终于烧完了,油灯骤然熄灭,一切重新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了厉钊不太适应,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刘松平的踪迹。
正当他心里大骇的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然后死命往后一退。
“噗”
厉钊手臂上的衣服被划开,血光崩现。
急速蹿升的痛觉几乎让厉钊的神经都麻痹了,但是他强行忍住了痛苦,大声一喝,然后提刀不顾一切地向刘松平劈了过去。
又是重重的金铁交鸣声。
这倾力一击所带来的力量非同小可,就在刘松平稍稍退开的时候,他突然纵身一跃,然后一下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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