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冲在前面的两名锦衣卫,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这时,宋河发现,有不少锦衣卫手执绣春刀,开始围攻朱辉,于是,他舞动双掌,一个鹞子大翻身,喊道:“爷这一招叫倒转阴阳!”眨眼之间到了朱辉的近前,还未等朱辉动手,就驱散了这伙人。
于是,剩下的这伙人背靠背聚在一起,仍在负隅顽抗,宋河大喊一声:“熊包们,爷还有一招叫风声鹤唳。”
朱辉抬头望去,只见宋河的双臂一挥,看似平淡无奇,接下来却犹如腾云驾雾的八臂哪吒,双掌诡谲而刚猛、千变万化,有着神出鬼没之妙,先乱了敌人的耳目,招无虚发,把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此时,王冲与张千户还在你来我往,未能分出胜负……
这些锦衣卫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不敢再来招惹宋河,过来给张千户解围,宋河杀将过来,拦住了他们,厉声喝道:“朝廷的饭桶,快来接俺这降龙伏虎的绝招!”话音刚落,把他们全都吓趴下了。
见此情形,张千户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其实,他早已认出了王冲,也知道王冲不想取他的性命,便跳下马来喊道:“王大人饶命!”
所有的锦衣卫全都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着脑袋,齐声喊道:“镇抚大人饶命!”
王冲这才揭开面纱,问道:“张千户,你们到底受何人所派?可知道朱辉也是锦衣卫总旗官?他肩负着什么使命?”
“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北镇抚司黄大人,让我们捉拿勾结妖道,图谋不轨的吴莲。”张千户答道。
“混账!锦衣卫总旗朱辉,直接听命于成国公老王爷,有机密要务在身,暗中前往金陵办差,我问你,如今黄炳文已经调离了北镇抚司,他现在是东厂掌刑官,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这、这、卑职不知。”张千户谨慎地答道。
“你们竟敢追杀成国公老王爷的密使,本镇抚念你们受黄炳文所蒙蔽,暂且饶恕你们,还不赶紧回去。”王冲命令道。
张千户知道,现在王冲能饶了他们的性命,已实属不易,这要是搁在黄炳文身上,还不得杀人灭口?更何况,如果黄炳文调任,今后他们全归王冲指挥,便怀着感恩之心答道:“卑职有错,任凭镇抚大人发落。”
“张千户,关于你们的上司调任之事,本该在正月十五以后,由成国公老王爷和刘大人来宣布,没想到你们闹出这样的事情……”
未等王冲把话讲完,张千户争辩道:“王大人,不知者不罪。”
“王某如何治军,你们大家都很清楚,决不容忍践踏我大明律例,你们好自为之,都起来吧。”
于是,张千户等人站立起来,发现宋河还在看他们的笑话,心中不禁惊叹:飞鱼营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这个少年居然有如此神功!暗中庆幸,如果不是王冲赶来解救他们,否则,即便他们抓得到吴莲,恐怕也得死这凶猛少年之手。
忽然,有个锦衣卫捂着受伤的腰问道:“王大人,就这么回去,我们如何给黄大人交待?”
张千户上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骂道:“混蛋,明明是黄炳文公报私仇,谎报军情戏耍我等,诳我们来追杀成国公老王爷的密使,今日若不是王镇抚不愿伤及无辜,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接着,他开始查点手下的人数。
“千户大人说的是,我知错了。”
“别数了,跑了九个,除了你,现在还有十一个,你们这些草包饭桶,就会欺压良善,狗屁都用没有。”宋河笑着骂道。
张千户羞愧难当,对王冲躬身施礼,讲道:“镇抚大人,在下知错了,回去之后,张某将按镇抚大人的要求从严治军,再也不敢干任何荒唐事了。”
王冲知道他们以前没少鱼肉百姓,今日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便讲道:“张千户,跟着王某干,不比黄炳文,刚才你们一路之上所言,我听得清清楚楚,以前可以既往不咎,今后何去何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还不快去救助受伤的兄弟,跟我返回衙门,本官来替你们求情。”
这伙人全都伤得不轻,趁着他们整顿人马的时候,朱辉和宋河辞别了王冲,赶起马车上路了……
张千户等人的战马跑掉了不少,这伙残兵败将跟在王冲的马后,怀着诚惶诚恐的心情返回了京城。
等他们来到承天门外千步廊时,已是三更天,此时,黄炳文还在衙门口徘徊,等待着张千户等人的消息,忽然,他发现张千户等人伤痕累累,全都跟着王冲回来了,顿时大惊失色。
于是,黄炳文冲上前来,抓住了张千户的衣领,气愤地问道:“你这个饭桶,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千户答道:“黄大人,我们确实追上了朱辉,但他是奉了成国公老王爷之命,肩负秘密使命,连夜返回南京办差,身边并没有携带吴莲。”
黄炳文哪里肯信?手指着张千户的脸,恶狠狠地骂道:“混账,到底是什么把你们打成了这样?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干脆一头扎进护城河算了。”
王冲也没有搭理黄炳文,对身边的锦衣卫低声讲道:“速去帅府请成国公老王爷。”
发现有个人从王冲身边溜走了,黄炳文明白他去干什么,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大声问道:“弟兄们,何人阻拦你们办差?还伤了咱们的兄弟,还不快把那个奸贼乱党,给我抓起来!”
可能早已对黄炳文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