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打量着手中的三角铁片,突然瞳孔一缩,铁片上的血迹竟然缓缓消失,被吸收了!难道真像修行基础手册中所讲,这是极品法宝的祭炼方法——血祭?
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狠了狠心,江胜把右手上包好的纱布又重新解开,扔进了纸篓。然后他取出一个干净的大碗,把铁片轻轻放入其中,咬紧了牙关,左手一用力!
“玛德,疼死老子了!”
右手伤口处又汩汩冒血,全部淌入大碗,小铁片完全没在鲜血中。江胜捏住手腕,有点眼冒金星,低头一看,血液都被吸收了!竟然还不够,你够狠,我接着挤。
又挤了一碗,江胜感觉自己要和佛祖一起飞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江胜急忙从大碗的鲜血中捞起铁片,送进了储物空间,然后一步三摇走到门边,举起淌血的右手,用左手费劲地开了门。没办法,他晕血。
南宫雪巧笑嫣然,站在门外。
可是看到江胜右手鲜血淋漓,她顿时大惊失措。
“你个混蛋!你都可以修行了,为什么还要想不开?”
她见到桌上有医用工具箱,慌忙跑到桌边,拿起纱布,然而余光突然看到桌面被分成两半却依旧坚挺着的红木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碗,里面是大半碗鲜血!
“你个混蛋,王八蛋,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不能练气只能炼体又如何?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点志气你都没有吗?”南宫雪宛如发怒的母老虎大声吼道。
江胜左手举起一把小刀,这是刚从储物空间拿出的,他还在右手上沾了一下鲜血。
他表情忧郁,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悲伤,开口说道:“雪儿,你错了。你不知我心中的痛苦所在,唉,怎能让我说得出口?”
“雪儿啊,其实在你抓我的那一天,那一天风花雪月,那一天无尽缠绵。你那柔柔的几声呼喊,仿佛一支细绒羽毛在我臭脚丫子上轻轻划过,蹭得我的心啊,万分痒痒。”
“等你进了屋,你那几记软绵绵的秀拳在我脸上轻触,你那细腻光滑的小手在我胸口温柔抚摸,我就知道你爱上了我!”
“可是我了解,你在深深地自卑!在像我这样玉树临风、高贵英俊的雄天鹅面前,你这只脾气大长得又丑的母癞蛤蟆,怎能有勇气向我表白?”
“这些天我一直黯然神伤,因为我明白那一日我无视你炽热的爱恋目光,重重地伤了你的心,所以我才想自残赎罪。”
“但是今天遇到了你,我终于鼓起勇气,我要向你表白,我要告诉世人一个道理,母癞蛤蟆也是可以吃到公天鹅的!”
“南宫雪,你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癞蛤蟆!”
南宫雪越听脸色越黑,攥紧了拳头,咬住了银牙,嘎嘣嘎嘣直响。
江胜拿起小刀,在右手边比比划划。
“南宫雪,今天你要不嫁给我,我就和这把小刀拼了!”江胜痴痴地看着南宫雪,而后面对小刀,准备英勇献身。
“江胜你他么给我去死吧!”南宫雪抄起床上的枕头,不顾江胜爱怜痛惜、情意绵绵的眼神,一顿神揍,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自己之前竟然因为这个混蛋要自杀而愤慨!真是气死我了!
回到屋子,南宫雪依然气得满脸通红,看着镜子中自己发怒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受虐狂!挨揍还上瘾了!哪有这样表白的?明天还得揍他!
南宫雪走后,江胜急忙包扎伤口,自己真敬业,竟然流血表演,实在是太机智了。只是这么忘我的投入,为什么没感动南宫雪?看来此女子情商实在太低,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