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沐析洁等人有所说法,就听李飞絮继续道:“这是因为个人的资质有所不同。所以即便条件相同,所学的东西也相同,所获得的成就却天差地远。
在学习浅薄的知识和技艺时,这种事情还不会很明显。
但是如果遇到极难的事情,这差距就足以显示出来了。
而像模拟天下祥瑞、鸟中至尊的凤凰,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即便有模拟凤凰的功夫、技艺流传于世,但是真正能达到那真的仿若凤凰的那一步,天下间又能有几人呢?
所以说要想踏入哪一步,又如何能说不是应天而生,所以才天命所钟,资质惊人,超乎众人呢?
就像孝景皇帝时,我阴阳家前辈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以音律辞赋入道,乃臻至于凤命大成。
其后,果然就迎来了孝武盛世,司马公也得以在武帝一朝入内朝为郎官,被陛下引为臂助。
其后更是教化西南诸蛮,为我大汉不费一兵一卒就开疆拓土。
即便是在其弥留之际,仍是写下了关于封禅的书册,献给孝武皇帝。
终于,我大汉威德远播异域,万族得受我大汉恩德,自愿入我大汉为臣。而我孝武皇帝也因此封禅泰山,进庙号而得以永享祭祀。
而析洁,你就是应天命而生的凰女啊!你知道为何当初在沐家看到你陷入危险,我就忍不住出手相助吗?当时看不过你被人偷袭而受擒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我当时就看出了你有凰命在身,必是天生祥瑞!等你武功大成以后,必然是凰命大成,能迎来一位新的旷世明君的!我又如何忍心眼见你夭折在此?
当时我还只是通过望气观察的,大概看出你是凰鸟命格。如今随着逐渐了解,才知道果然不错。析洁,你的武学资质,是我生平仅见。而武功恰好又都是与凤凰有关的。所以啊,你就安心修行吧!不要疑虑我说的凰命是否是唬你的。”
沐析洁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如此详尽的论述自己乃是凰鸟命格,而且听起来还很是有理有据,颇为让人信服。沐析洁闻言也不禁心中一阵跌宕起伏,说不出话来。
还是张晨雪看着沐析洁啧啧称奇,然后又出言问道:“等等,你之前还说溪玦是龙命,那是说笑的,还是真的?”
李飞絮却是摇摇头:“溪玦啊,我还看不懂他。他可是道家士子,武功大成,最擅长的就是变换气运,哄骗我们这些相面的功夫。
《庄子》中就有季咸给壶子相面的典故。
更不要说我的望气功夫远不如季咸,所以就更是看不懂溪玦了。毕竟道家就是与众不同。别人都在显露锋芒,越是有所成就,就越是容易看清。偏偏道家却是功夫越到,藏得越深。
不过说起来,玉玦多为龙型,所以溪玦无论是其武功还是名字,跟龙都是紧紧想和,所以我说他是龙命,也并非没有根据。只不过这只是根据对他的一些了解来粗略的一些猜测罢了。”
沐析洁这时也回过神来,道:“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阴阳家为何能大行其道,说服君王了。果然博大精深,颇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信。不过......我真的能把武功练到最高层次,成就凰命吗?
我大汉的下一位盖世君王,又会是谁,在什么时候继承大统,能成就怎样的德业呢?我身为女子,又如何能够辅佐君王成就大业呢?难不成是......”
李飞絮笑道:“你也别想得太多了。以我看呀,你这凤命成就的可还晚呢。只怕真等到新的有德天子降世的时候,你家孩子都可打酱油了。还瞎想什么呢?”
沐析洁自然不依:“哎呀,你又胡说些什么?我才......我才没有瞎想呢!可是如果不是那个......我一个女子,又能做什么?”
李飞絮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像今天的晨雪一样,给未来的皇后做女师吧?哈哈哈。”
沐析洁却是不想再说了,连忙打住道:“好啦好啦,这还当着我‘母亲大人’的面呢!就开始欺负我了,这要是跟着你走了,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欺负我呢!你还想不想带我走了?”
李飞絮连忙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母亲大人’,我只是跟析洁打情骂俏一番,可没有真的欺负她,你不会介意吧?”
溪玦道:“飞絮你的话,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沐析洁却是不干了,朝着溪玦嗔道:“哪有你这样的‘母亲大人’的!这就被女婿买通了!”
张晨雪也是笑道:“好了好了!析洁你未来的日子要好过了!娘家都冲着夫家不偏袒你了!”
不管此时的沐析洁多么的佯做恼怒,李飞絮仍是笑嘻嘻的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才冲着溪玦道:“好了,‘母亲大人’,看来你对我也没什么意见了,那我就带着析洁走了啊。”
可是溪玦却顺势没有放手,在李飞絮像就这么用力拉了沐析洁就走,却没想到居然没有拉动。顿时又用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溪玦:“溪玦?
怎么?你也想像晨雪那样,难为我一番,向我提了要求才肯让我带着析洁走吗?”
溪玦却是苦笑道:“我又怎么会为难你呢?至于要求......我现在所希冀的,也不过是有朝一日能与你同案饮食罢了。”
说话间,却是已然无力的松开了手。
听了溪玦的话,李飞絮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而沐析洁和张晨雪也是傻了眼。
之前玩的开心,以至于她们都忘了溪玦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