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这么高?”河间郡守瞪大了眼睛,他胸部受到对方掌力重击,虽然力道柔和,但到底是任脉大穴受击,虽无性命之忧,但昏阙之意已然上头。
即便他武功再高,终究还是人。
溪玦不在管面前已经倒地的河间郡守,收起了气势,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多士子,见到他们还没回过气来。这才放心了些,上前拉了沐析洁的胳膊,架起了那名士子,闪身而去离开了沐府。
虽然他带着两个正在调戏体内纷乱的真气的人,不敢稍有惊动他们,是以离开速度并不快。但满座的沐府中却终究没有一个人能追出院来。
溪玦先把两人带出了城,见沐析洁调息的差不多了,便道:“你们先在这调息一下。咱们一个杀了人,两个包庇凶手抗法,就都是罪人了。
以后咱们说不得就要亡命江湖了。但是现在却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你们在此等我片刻。我去买些东西,很快便回来。”
虽然那后来出手救人的士子和沐析洁两人中沐析洁才是被擒获救的那个,但是到底是沐析洁内力更加深厚些。
所以等沐析洁先缓过气来,那士子的真气还乱着。沐析洁听了溪玦的话,当下便点头道:“好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多谢你了。”
溪玦点点头,便又向城内走去。
溪玦走远后,沐析洁看着眼前还没缓过气来的士子,心情有些复杂。他确实是救了自己,但是却搂抱了自己。被陌生男人搂抱,对沐析洁来说到底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她不禁又有些怨气,怪他轻薄。但也知道他终究是为了救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再反过来怨他?
想了好一会,沐析洁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有怨他:“虽然被他碰了身子。但当时他也是情急之下,为了救我才不得不如此,我又怎能怪他?罢了罢了,我委身于他便了。
他的武功不好却也愿意为我出手,到底还是比之前那个仗着武艺高强顺便还个人情的人好些。
而且那人武功那么高,说不得还真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头子呢,我才不要嫁给老头子!”
却是她心中有些埋怨起溪玦打斗中并不认真,好似玩闹一般没有全力出手,看来那人还是真的只是还个人情了。却是让自己白为他担心了一场。
事情都理清了,想通了,也大概发了发火,出了出气,沐析洁也终于冷静下来。
她这思前想后的一阵,却也没用了多长时间,那士子都还没缓过气来。沐析洁即已决定了要嫁他,虽然心中羞涩,还是忍不住趁机去瞧他。
这士子的容貌精细俊秀,肤质细腻,体色莹白。比对起来,不仅远在相貌平平的溪玦之上,又是柔和温润的俊法,颜色实不在自己之下,可说是各有千秋。
虽然沐析洁心中,已经决意要嫁他,不嫌他容貌美丑,但对方俊秀温润,到底也是意外之喜,由不得沐析洁不暗自一阵窃喜。
待那士子缓过气来,抬眼就见几乎紧贴着自己的沐析洁的脸,顿时被吓了个哆嗦,惊叫一声,一把把她推开。
沐析洁武功不俗,这士子情急之下只是凭本身气力的一推并没让沐析洁下盘不稳,她只是笑嘻嘻的顺势退开,身子摇摆晃动一下就卸去了这一推的力道。
等对方心情平复后,沐析洁才开口调笑道:“怎么?你抱我的时候胆子还挺大的,现在怎么胆子倒是小了?”
那士子脸上不禁透红:“我那不是情急之下不得已才抱的你吗?你倒好,我救了你,你居然还这样吓我!”
“噗嗤”沐析洁被他的羞态和话语逗得笑了,“好啦。是我不是,给先生赔礼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先生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呢?”
“啊,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絮,是赵郡人。”
“赵郡李氏!赵国武安君之后?那你的武功怎么?”沐析洁很是吃惊,但是说到对方武功又有些欲言又止。
李絮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也没有在意沐析洁那隐隐有说他武功不好的言下之意:“没错,我是出自赵郡李氏,先祖牧公之后。不过是庶出,也因此不用继承家传的兵家祖业啦。
我实际上是师承阴阳家。你别看我内功不好,那是因为平常除了习练武艺读书外,师父还要我习练音律乐器,自然不如你这般一心一意苦练武功的。
不过即便如此,我阴阳家也自有手段。若是真打将起来,你武功虽好,却也真未必能是我的对手!”
沐析洁虽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但是既然决心做他的妻子,也就没有与他抢白争论。反而温婉的说:“好啦~你很厉害,我都知道的。是你从那下三滥搞偷袭的墨者手里把我救下的。”
李絮被她夸的又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啊,还好吧。我也是看不惯那人对付一个女子居然还暗中偷袭才愤而出手的。
到底还是之前那位兄台厉害。武艺居然高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要不是他,恐怕不仅救不得你,就连我也……”
说到溪玦的武功,沐析洁也不禁感叹:“是啊。我曾经以为当今天下小一辈中武功当属我最高了,即便是享誉天下号称皆是一时之选的墨者少年,要不是使用那卑劣伎俩,也被我不过数十合之间便压入下风。
却想不到天下间居然还有这般怪物,年纪也就是你我这般大,竟已是当世一流的艺业。不!他最后认真起来能轻易胜过府君大人,恐怕已不是一句当世一流能够称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