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雪,你们回来了!怎么样,那几个杀人凶手带回来了吗?”一个人影朝着眼前的少女问道。
而这个人影,赫然就是当初那个在沐府,逼着河间郡守擒拿沐析洁的墨者!
面对这墨者的问话,少女的脸色一白,并没有回答,只是朝着身后示意了一下。
这墨者心中一颤,连忙向后一看,就见到几名墨者搀扶着受伤的墨者们回来了。
当下他焦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那沐家的闺女武功不凡,可是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
少女叹了口气:“唉,是我小看了溪玦。那家伙......即便是我墨家剑阵也困不住他!”
那墨者道:“什么?这不可能!我墨家剑阵同气连枝,毫无破绽,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凭一己之力击破呢?”
少女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啊,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有那般精妙的武功......溪玦的武功,实在已经不是我所能猜度的了。”
那墨者的拳头重重的砸到一旁的墙上,怒道:“那怎么办?难道因为有了那个什么溪玦在,我们就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了吗?”
听了这墨者的话,少女也是紧咬着下唇,垂下了头颅,满脸的苍白。
最终,还是少女身后的一名墨者道:“好了,庄明、晨雪。咱们的兄弟有的还伤者,咱们先回小院吧。”
那少女正是追击沐析洁等人失败后回到了幽州墨家分部的张晨雪。而那个在沐府中逼迫河间郡守的墨者,则叫庄明。
听了身后的墨者的话,张晨雪连忙道:“对了!我都忘了兄弟们了!庄明,快去叫小院里的兄弟们出来帮忙,先把受了伤的兄弟们安置了再说!”
庄明当下也毫不迟疑,当机立断的应道:“好!我这就去叫人!”说罢,瞬时运起了轻功朝着院内而去了。
不一会,就有三四名年岁颇长的墨者从校园里走了出来,过来搀扶上了受伤的墨者们。
张晨雪见状一愣:“怎么?兄弟们都不在了吗?怎么长老......”
其中年岁最长的一位墨者笑道:“我们墨者自食其力,平常也都在四处各自营生。
只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干不动咯,还得让兄弟们照顾,这才一直住在小院里。
当日你来小院的时候,之所以院里的兄弟们多,就是因为那些日子正好是我们墨者一起祭祀交流的日子。
至于平常时候,咱们墨者兄弟们也都和你一样,各自居处,并不都聚在这小院之中。”
张晨雪这才了然,同时脸上有些羞赫道:“是晨雪无知了。刚刚成为了墨者,尚还不知道如此事项。”
那长老笑道:“这也却是怪不得你,等成为墨者的日子久了,一切就自然都清楚了。
走吧,咱们快先带着兄弟们进院都安置好了。然后你再好好跟我说说你们与那杀人恶贼的事吧。”
张晨雪连忙恭敬的应道:“是,长老。”
那长老摆了摆手:“诶!叫什么长老!晨雪啊,咱们墨家里面只尊敬巨子,其他人都是一同兼相爱,交相利的手足兄弟。哪里有什么长老不长老的?
你若是看得起我,便唤我一声师兄便是。你若是对我多加恭敬,喊我长老,嘿,那你是不把我当成墨者啊!”
张晨雪一愣,连忙摆手道:“晨雪不敢。”
那长老又笑道:“不干什么?不敢叫我师兄,还是不敢不把我当做墨者?”
张晨雪道:“自然是不敢怀疑师兄是否是墨者了。师兄说得对,我墨家本都是一同兼相爱,交相利的手足兄弟,理儒家的那一套繁礼做什么?”
这长老闻言笑道:“哈哈!好!如此才是我墨家的墨者!”
很快,张晨雪和一种未曾受伤的墨者或受伤较轻的墨者将受了不轻的伤的墨者们都送回到了小院中安置妥当了。
这长老才复又招呼张晨雪道:“晨雪,你来。”
张晨雪也不迟疑,知道对方是想问自己关于自己等人此行经过的事,当下便跟着长老走进了小院中的一间小屋中。
张晨雪知道虽然眼前的老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在墨家中的身份等级,而墨家中也不兴儒家的那一套。
但是对方却因为自己高尚的品德,和对墨学深刻的理解,已经被当地的墨者尊为了这幽州墨者分部的实际掌控者了。
墨者们私下里都叫他,幽州小巨子。
然而即便是这统领一州之中所有墨者的幽州小巨子,所居住的,也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小房子罢了。甚至还不上张晨雪家的厢房。
墨家简朴,甘于平淡之品格,由此也是可见一斑。
而等这墨家长老和张晨雪一并进了小屋,落了座。长老也没有说什么我家简朴寒酸,招待不周的虚礼废话。
而是直接拿出两个洗的干干净净的陶碗来,从一旁的瓦罐里往碗里倒上了水,便道:“到底远行辛苦,你先喝些水。然后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张晨雪也没有虚礼客气,她刚刚赶路回来,也是真的渴了。当下便拿起了陶碗咕咚咕咚的就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还痛快的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她才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此次去追捕溪玦、李飞絮、沐析洁三人时发生的事细细的讲述了一番。
长老细细的听着,一开始,听着张晨雪和沐析洁比剑的时候,神色还很是轻松。
可等他听到张晨雪开始讲述她听组成剑阵的墨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