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显和皇宫护卫杀了一些黑衣人后,见逃跑一二个也就没再追了。
找到娘娘才要紧。
护卫听从高显的命令一路随着脚步随尾来到野外山崖边,见打斗的痕迹清楚明朗,黑衣人死伤残重。
只是娘娘不见了身影。
高显顷刻间无比紧张,下令在周围的山林里随找,可没有任何线索。
高显再一次来到那山崖边,看着崖下,他很担心,难不成……
如真是这样,他的脑袋或许不够掉的。
握刀的手让他颤抖起来,他发号施令下崖找人!
不过令高显失望的是,崖下也没有娘娘的踪迹。
他一屁股坐在石上垂头丧气,神色焦虑。
一个护卫前来说道,不如回去禀明皇上?
这么大的事怎能不禀告皇帝?
他犹豫着,最后对那护卫说,“你立刻催马回代郡向皇上禀明这里的情况,我继续在这寻找贵妃。”
连着几夜,皇帝还没前来,不过高显已经找到了娘娘,只是娘娘已经断气了。
他是在一处林里找到了贵妃,贵妃靠在树杆上,停止了呼吸。
高显看到的那一刻,吓得呆若木鸡,跪在贵妃的身前,久久回不过来神。直到身边的护卫说,“贵妃娘娘已经死了。”
高显这才看了眼那护卫,逛吼一声,不可信的发怒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的眼眶里冒出泪花,随即滑下脸,手颤抖地探上贵妃的鼻子。
他的手僵硬在那里,他什么气息都没感觉到……
不,不,怎会是这样。
这都怪他,怪他没保护好。
他摸抚着贵妃的脸,只感觉到寒冷刺骨,冰凉得恍如被冻了很多天。
贵妃是冻死的吗?
还是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所以才这么冰冻。
高显猛然惊醒,慌张地抱起贵妃,去找大夫,或许能救回来。
皇帝出现了,在高显抱着冰冻的贵妃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皇帝不可信的看着。
拓跋宏呆愣般地颤动着唇,想呼唤一声“容儿”,却难过悲伤得连这个名字都喊不出来了。
高显呆呆地看着皇帝,看着他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拓跋宏怎么也不相信。
他颤抖地伸开手将“容儿”抱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那股冰凉让他一下没站稳,腿软地跌坐在雪地里。
跟随而来的所有人都安静地不发一句声音,诧异地无法相信。
“容儿……容儿……”
此时的拓跋宏才颤抖着唇嘶哑地呼唤起来,那声声的痛惜敲打着在场的每个人的心灵。
他紧紧抱着贵妃,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暖化一般,想用自己的泪水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舒醒一般。可是,她听不到了……
猛然间,拓跋宏昂头朝天一怒,呼啸着“为何!为何!”
他撕裂的声音让他悲伤得更痛彻,更可怜……
他愿苍天能听到他的呼唤,让眼前的人醒来,可是,苍天听不见。
远远的山坡上站着几个人影,看着那难过哭泣的场面,恍如只是围观。
那白纱面巾下的女子被那撕裂的哭喊声震彻了难过的心。
她身边冷漠的男子一把拉住她的手,静静地说道,“该走了。”
她恍如没听见一般,被那悲伤所感动,真想跑过去出现,可是手被男子紧紧握住,还强扯的拉着她离开。
她就这么的离开了,不想再看见那悲伤的场面,害怕自己心软。
马车一路颠簸,可她没感觉一般。除了沉默不言,忧郁幽静,再也没其他的了。
萧景栖终于仍不住了地唤了一句,“桪儿,以后你就是自己了。”
可是他面前的女人还是没反应。
天亮又黑夜,整整几日,女子都未有反应,直到来到了流双水榭的山崖前,女子眼眸这才动了动。
终于再一次回到这了。
我站在院里的树下,昂头看着这棵桪树,它依旧是那么的苍翠,那么的高拔。
想起多年前,师伯说的那句话,“桪儿,这棵树千年不死,你也会千年不死,它和你的命脉是相连的。它千年永生,不会死亡……”
那是我才到流双水榭的第一年,见到师伯的第一面,他就将我带到这棵树下,很郑重地告诉我。可我是个孩子怎能听懂师伯的话。
我只知道崔师伯说那棵树,不会死。
如今,我恍如明白了,我能再次复生,难道真与这棵树有关,我和它的命脉相连?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这棵树活着,我也会活着,甚至可以活千年?
“桪儿。”
他在呼我。
我回眸冷然地看了他一眼,能做出如此的想法,他可真做得到。
我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尸首。
他就这么献出去了,一点都不怜惜吗?
“带我去看看那冰棺。”良久我才说道。
他的眼睛里不是没有难过,可能做出如此的办法,那也是他摆明了可以放弃我的尸首。
我终于看到了冰室里的水晶冰棺,只是空空的,那里面自己曾经躺了很多年。
可如今那具尸体被当今皇帝带回了皇宫,也不知会怎么处理。
我恍如看到了自己,就这么冰冷地躺在里面,没有气息,没有温度,冰冷的身体。
那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我的泪水直流而下。
“桪儿,我会把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