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懵了,她人好好的,怎么就疯癫了?
特别是看热闹的人,顿时将孩子护在怀里,护在身后,她简直被憋得一口血要吐出来。
村里人这下想起了她上次干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疯话,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后娘再不是东西,看在你犯疯癫的份上,染娘这个后辈子也不好跟你计较。”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夜染笑意吟吟去搀扶她:“后娘,老跪着腿不疼吗?起身吧!”
这个臭傻子,死贱蹄子!
竟然在村里人面前泼脏水,说她犯了疯癫?
现在见众人指指点点,显然是信了夜染的话,李春花气得够呛,再也装不下去了。
夜染来搀扶她时,她用力甩开夜染,狠狠推了她一把。
夜染佯装一个啷呛差点倒下去,一脸委屈兮兮:“没绑成星儿和月儿卖到银子,后娘这是记恨染娘,哎,好心扶你……”
这个女人,还玩上瘾了?
别人看不到,以殷天的眼力,可是瞧见她借着李春花推她,袖笼下一根银针无声无息在李春花的要穴上扎了一下。
看她脚下啷呛,知道她这是分散村人的注意力。
殷天很是无奈,怕她跌倒了,忙在一旁扶着她:“小心被伤了,离疯婆子远一点。”
“贱蹄子,臭傻子,你就是故意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草儿都说了,殷三郎瞧见,你替陆俊治好瘫症了。你能替陆俊治那腿伤,不肯替你奶诊病,你个不得好死的贱蹄子,杂种,你和你一双小崽子通通死光了才好,还有那个护着你的孤寡婆子,也一并死绝了,这样建好的青砖大瓦房就是陈家的,哈哈哈,我和陈贵这个窝囊废也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
又抓什么狂?
见村人瞠目结舌看着李春花手舞足蹈的骂,陈贵感觉面子丢尽了,慌忙去扯李春花:“疯婆子,你给我闭嘴……”
“闭嘴,闭什么嘴,你这个窝囊废,连个臭傻子也对付不了。”
李春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头,一下将陈贵甩开了,嚷得震天响:“哈哈,我家草儿,肚子里可是怀着殷家的孙子,等那孩子一生出来,小冯氏那只不下蛋的母鸡让殷浪休了,滚出殷家,到时候,我家草儿是殷家大少奶奶,你个窝囊废别跟着沾光,那殷家的家产,是我小外孙的……”
陈贵死命去拽李春花,去捂她的嘴,可是李春花反抗激烈,嘴里骂骂咧咧说个没完。
这李春花还真敢说?
一定是疯了吧!
想让染娘一家死绝,图谋她们一家家产不够,还想图谋殷家的家产。
这是多大的胃口?
“我殷家还没死绝呢?什么时候殷家的家产,轮到一个妾室生的头上。”
人群外一道厉喝声过后,一向慈眉善目的殷老爷,带着林掌柜,冷着一张脸挤开人群,目光冷厉盯紧了陈贵:“人心不足蛇吞象,陈贵,你养了一个好女儿,故意勾引我家大郎,原来是图谋我殷家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