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一个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这人竟然就是跟天虎他们一伙进来的人,好像是叫什么秃鹫。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被一条大蟒蛇给袭击了,我趁乱跑出来了,你们怎么又会在这里?诶,你的胳膊……”
“没事儿,我也被大蟒蛇袭击了,被他吊起来的时候摔得。”
“这个通道是什么?出去的路吗?”
“蛇窝,我就是从这里面跑出来的,那条大蟒蛇就在里面。”
打了个哆嗦,秃鹫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回去吧,既然那座庙已经被拆了,那我们老板的事情。”
“我已经弄好了。”
佘老三说完,拿出一张符咒,我认得这张符咒,这是一张招魂符,专门针对那种被吓得丢了魂儿的人。
小心翼翼的收好符咒,跟着秃鹫,我们向外面走去。
清晨的森林浓雾并没有那么浓,秃鹫也大致记得来时的路。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原路往西二十米的地方,佘老三让我们换到那条路上,因为我们来的时候见过一条大蟒蛇,因为不知道那条跟那甬道里的是不是同一条,所以我们还是稳妥为上。
就在距离森林边缘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一条滑不拉吉的东西掉在了我的脖子上。
刚要伸手去抓,就被秃鹫制止。
“那是条五步蛇,你别乱动,我杀了它。”
“扯淡呢吧你,这么近的距离,你的反应能比蛇快?”
秃鹫没有去理佘老三,从兜里拿出一张扑克牌。
看到扑克牌,我仿佛看到了我发哥,那一手飞牌的绝技。
嗖——
一张扑克从我耳边飞过,但那条蛇还在我脖子上。
秃鹫一脸尴尬,又拿出一张扑克牌。
连续五张,秃鹫都没有射中,倒是把五步蛇给激怒了,听着吐信子的声音,我都要吓尿了。
我苦着脸:“哥们,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吧,别飞蛇了,太特么吓人了。”
秃鹫脸色一正,然后三张牌从手中射了出来。
携带着风,直接射断了我脖子上的五步蛇。
呼——
松了口气,我靠在了身后的树上:“卧槽,太他吗吓人了,你那准头确实没毛病。”
有惊无险,总算离开了这片森林。
来到县上的医院,我却听到了那个我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那就是我的左臂已经骨折,完全断裂,必须要截肢。
“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了,我不会截肢的。”
“就是少一条胳膊而已,不然的话你可能会死。”
“那也不行。”
“你看杨过……”
“打住,你怎么不学杨过?”
咧了咧嘴,佘老三嘱咐我好好休息,跟秃鹫去了冶铁厂。
咚咚咚。
佘老三刚走,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门一开,孙敏从外面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是你?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负伤了。”
“都是你那王八蛋老爹干的好事。”
“没事,回头等他死了,我不哭他。”
孙敏的一席话逗乐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五六岁大的姑娘,我一阵恍惚。
抬起右手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会对仇人的女人动心思。
“你怎么了,脑袋痒了吗?”
孙敏说着,单手扶着床,伸出右手给我抓起痒痒。
那一对饱满就距离我眼睛五公分出。
“呀,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没没,没事儿,最近有点上火,可能是人参吃多了。”
“噗嗤。”
擦了擦鼻血,我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靠在了墙上。
“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现在整条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痛了,不过要是乱动的话还是会痛的。”
“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那孙传庭真是你爹?他都七十多了吧?你才二十多岁。”
“没,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有一次他去孤儿院送东西的时候看中了我,把我领回家了,那时候我才十岁。”
“哦。”
我哦了一声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你恨他吗?”
“废话,废了我一条胳膊,如果他没死的话,我早特么一刀捅死他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你也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快要死了,上次阴差来勾他命的时候,还是我帮他回来的,他怕死,难免会做出一点过激的事儿。”
“那特么我就不怕死啊?诶,你刚才说什么?阴差勾他命,你帮他回来?”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就能看到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
“别闹了,你觉得我信吗?一个女孩子能看到那种东西,还能像你这么淡定?”
我说完,却不见孙敏反驳,反而是就那么看着我。
“真的?”为了掩饰尴尬,我又闻了一下。
见她点头,我也耸了耸肩。
聊了一会儿,孙敏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她会再来看我的。
正如她说的,我住院这半个月,她来看了我好几次,不过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
知道孙传庭并不是她亲爹之后,我骂起来也没有了顾及。
这天,我正跟孙敏聊着呢,佘老三就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丢钱了?”
“不是,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