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点点头,开始封城!
封城,也就意味着军令开始执行,意味着撤退提上历史日程,意味着一切已经不可逆转。军营里开始高速运转,整个怀朔城气氛开始高度紧张。因为所有走与不走的人都非常紧张,走的人,对未知的恐惧;不走的人,对叛贼来的恐惧。
这些天最忙的就是贺六浑,因为段长几乎已经是不管事了,就是一个发言机器。所有的安排都是贺六浑与他商量好,发布出去。长孙都督更是如此,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该带什么东西走。至于其他的高官,也对贺六浑越来越客气,原因更简单。一旦撤退,身家性命全部得靠目前军力最大的这位。贺六浑一旦路上使点坏,那可能就是全家覆没。
所以说,实力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刻,贺六浑成为怀朔城里最火爆的人。
军营紧张,家里也开始紧张。这种长途跋涉,不可能有马车,更不可能拖家带口。所以贺六浑一回到家,昭君就迎上来:“夫君我有话给你说。”
“怎么了,这么急哄哄的?”贺六浑还在打趣。
“别开玩笑了。夫君我问你,你姐姐怎么办?她不会骑马,而且小侄子侄女怎么办?“昭君是真的为贺家好。
贺六浑哈哈大笑:“当然是和我们一起走。姐姐会骑马,小侄子侄女他们就绑在马上啊。放心了,我几万个人还带不走自己的姐姐。就算你的家兵也能把他们带走啊。”
昭君还是有点不开心:“那怀朔城里那么多不走的人,会不会。。”昭君没有敢说下去。
“肯定不会。你家夫君早想过了,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一则破六韩拔陵是勤苦人出来,不会轻易杀百姓。这么久哪里听说过?二则我会给他一个理由,让他不会轻易动手。三则,宇文泰在那里呢。卫可孤被杀之后,他现在是最主要的将军。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说道这里,贺六浑眼睛也蒙了层雾。自己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宇文黑獭宇文泰,就这样成为了路人。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昭君拍拍胸脯,样子非常可爱。贺六浑正准备开始下一步动作,结果昭君又来问题了。
“夫君,你的兄弟们这几天怎么没有来了?那个高岳,不是要吃穷我们吗?”昭君一心就是自己的夫君。
“嘿嘿嘿,可爱的昭君,这个是军事秘密了,不能说的。当然如果要说,也可以,我们避开大家,去房间说如何?”贺六浑开始一脸假笑。
“ 什么啊,人家和你说正事呢。”昭君一本正经。
“老婆啊,真不能说。他们有任务啊!”贺六浑略显无奈,看来此刻是不能吃豆腐了。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还什么秘密,不就是出去了吗?我还不想知道呢?”昭君假装气哼哼的。其实,昭君是明白事理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可能给夫君拖后腿呢。耍小孩子脾性而已。
“乖老婆,别生气。来来来,进房间我给你好好消消气。”贺六浑一手拢住昭君的肩膀,一边往房间里走。
昭君现在羞涩起来,嘟囔道:“不好吧,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先吃饱这个再说。”贺六浑有点厚颜无耻。
“姐姐姐夫都在呢。。。。”昭君是声音开始小了,因为此刻贺六浑已经亲吻到她的最敏感点了。
“别管他们了,现在不多做几回,路上就没有机会了。”贺六浑贴近昭君的脖子轻轻嗅探,女人的体香真的是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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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条宋代史料:
绍兴三年,提举制造军器所言:“以七十工造全装甲一。又长齐头甲每一甲用工百四十一,短齐头甲用工七十四。乞以本所全装甲为定式。”这里工,不是工人,而是定额计算中的一个单位,表示的是综合用人费用,可以大致理解为“人次日”。而在同书同卷中,对于这甲的制作,又有这样的记载:绍兴四年,军器所言:“得旨,依御降式造甲。缘甲之式有四等,甲叶千八百二十五,表里磨锃。内披膊叶五百四,每叶重二钱六分;又甲身叶三百三十二,每叶重四钱七分,又腿裙鹘尾叶六百七十九,每叶重四钱五分;又兜鍪帘叶三百一十,每叶重二钱五分。并兜鍪一,杯子、眉子共一斤一两,皮线结头等重五斤十二两五钱有奇。每一甲重四十有九斤十二两。若甲弃一一依元领分两,如重轻差殊,即叶不用,虚费工材。乞以新式甲叶分两轻重通融,全装共四十五斤五十斤止。”
虽然这里谈的是宋代的情况,但装备的生产,历来是政权的大事,是直接决定军队战斗力的一个环节。因此,虽然时代不对,但我们可以参详其中的道理。这里用工,是要考虑从原材料的甲片铸造、打磨、连缀、装订等一整套流程下来的。你生产这一套甲,需要多少脱产的工人?需要多少为这些脱产的工人来服务的辅助人员?
放在三国时期相对那么低的粮食产量的情况下,需要多少劳动力来供养这些人员?这还仅仅只是生产铠甲的,还不算生产各种武器、防具、服装、军用杂物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是要养的!
看史料:
宝佑三年八月二十七日至宝佑六年正月二十六日
制使马公光祖任内创造及添修共三十六万七百三十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