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事务所打来电话,因之前的买在某高校对面的整一个单元有人提出要买,给的价钱很高,事务所向余眉照例传达了一番。

在当初房价上涨的时候,确实有几个出价着实让人心动的买主,事务所的闻律师以为余眉会想要出手,毕竟按当时的来说,是很让人心动的高价,但她并没有卖。

而现在房价的飞涨,也让他极为欣赏这位客户的眼光,毕竟余眉买房购买一事都有他一手全权负责,他几乎见证了,一年前与现在整个房价的颠覆,可以说,这位二十来岁,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因为几百万的房产而大大赚了一笔,翻倍,也许将来还会翻几倍,光是房租每月就已是不菲的收入。

这是一笔非常及时高回报且十分成功的投资,可是,在他传达完对方想买的意愿,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到,电话里,这个女生沉默了下,同意了。

并且,同时提出要将手中所有房产全部出售,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钱的要求,这让闻律师十分的震惊与挽惜。

余眉放下电话,舒了口气,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让她明知道却只看着谭慕铭为钱发愁,想着他嘴角的泡,想想公司股东一个接一个的卖出股份,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心情,使她晚上又睡不着了,虽然两千万买不了多少,但也总能帮一点点忙,一点点也好,也好过袖手旁观。

随后她又想,钱没了,可以再赚,家里现在好了,和叶英的花店也慢慢稳定了,以后还可以赚更多,心里也就平静下来。

余眉让事务所买来的房子无一不是抢手地点,消息发出去,多少人抢着要,要出手不难,等到两千零几万打在余眉的卡里的时候,余眉拿着这卡都有点沉甸甸的,这算是她现在手里所有的钱。

星辉园这次面临最大危机,谭慕铭的压力可想而知,父亲建起来的公司,经营十几年,未来房地产也一片大好形式,结果到他手里却败了。

这种超级败家子的名头,几乎快要像紧箍咒一样压在他头上,就连才近五十的谭母原本黑的头发,都急出了点点白丝,这事却又要隐瞒着谭父,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是经不过一点点着急上火的。

要稳定公司已经人心浮动的股东,难度可想而知,谭母不足以撑住他们对公司的信任,而谭慕铭又是个小辈,难以让他们在钱之一事冷静下来,信任眼前这个年轻人,软磨硬施几乎是改变不了这些老油条任何一点想法。

除了反收购别无他法,可是谭母还是要他和几个股东私下淡淡,单独的以晚辈的立场说些请求的话,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这里不少与谭父关系密切的老人,甚至最早入股就有三人,也许看在公司危难的境遇上会心软,这样还能有挽回的可能,毕竟双方目前争夺股份到了争分夺秒的地步,手里的资金极为紧张,人情最好也要利用上。

而谭慕铭这辈子,估计是最厌恶便是卑躬屈膝请求别人,但此时为了星辉园也是这么做了,也让他冷眼看清这些有福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的残酷人心,人情在利益面前脆弱的如一张薄纸,说出口都是一种笑话,在公司有难时,避而不见也就罢了,那露出种种墙倒众人推的嘴脸,这大概也是日后他将星辉一手推向顶点的动力之一。

而那些在这时候将股份转卖给宝盛的股东,也将明白,自己当初抛掉的是什么。

酒店包间,谭慕铭微微向后倚,在霜一般的灯光下,玉白的脸上有些微红,虽然他一直控制着量,但是仍然有些多了,今晚出来吃饭的,都是熟识的同龄人,t大的同窗,其中几个都是b市有名的几家企业集团的公子。

大学自然有大学的交往圈子,这就是个小社会,你在这个圈子里结交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层次,也影响着未来的发展。

其中的喝的有些醉意,舌头都大的t大建筑专业的严松不由佩服的向谭慕铭竖了竖指,“我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项目居然会被你拿到了!服……了!”严松家做的是木器装修生意,和谭家也有些合作关系,圈子就这么大,消息传的是很快的,而他们这些算是富二代又即将面临大学毕业要接班的人,都是有关注的。

“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听到都有些不可思夷……”一边的醉醺醺的昊明辉也问道,“要知道那项目可不好拿,负责人龟毛的很,多少房地产商眼巴巴的求着,怎么就落到你手里了,简直算是大反转。”

谭慕铭手里转着酒杯,然后又放回桌子满上才淡淡地开口道:“与其卑躬屈膝去哀求别人的怜悯同情,倒不如尽全力做好一件事,赌一把,失败了也没什么可遗憾。”

“你赌赢了。”杨帆听着也不由道:“听说项目一拿到,星辉园的股票是蹭蹭的往上涨,当初卖股的那几个老东西,现在估计是后悔了,没卖的现在宝盛那边出什么价也不可能出手了,这一次虽然过挺艰难,但也算有惊无险,慕铭,如果这个项目做好了,日后星辉园可就能在b市站稳了,连我家老头子都对你赞不绝口,谁也没料到你会出釜底抽薪,挺而走险这一招。”

谭慕铭笑了笑,举了下怀,几个人又干了一轮。

“宝盛这次估计是大赚了,不过这口气注定是出不了了,经过这件事,宝盛家那个千金亲事可就难上加难,听说她今年二十三,过今年二十四,挺急着嫁人的,这一下,名声算是差到极点,b市谁不知道,她落了个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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