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云聊着聊着有点昏昏欲睡了,当听到李萌萌这句近乎雷人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李萌萌鼻孔一哼:“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对了?”
肖淑云内心纠结了一下,刚想张口回答,但又被李萌萌的话抢先了:“你其实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自己的老公不出名就嫌弃他没用,甚至连他那充满光环的科学家身份也感到不屑。而我老爸就是一个商人,就是因为把生意做大了,成为了众多女人眼中羡慕的土豪,所以你就羡慕他。我现在敢这样说,你离婚肯定跟我老爸有关。而我老爸跟我妈离婚,也是跟你有某种关系。”
肖淑云露出一副无辜:“萌萌,据我所知,你爸跟你妈离婚都快半年了。假如我跟他有私情,会等到现在才离婚吗?我实话告诉你,早在三个月前,我和我的前夫还去影楼拍照了结婚十五周年纪念照。假如我当时对他有二心,会同意照相吗?”
李萌萌鼻孔一哼:“你的前夫既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你为啥要跟他离婚?难道还不是嫌他没有作为吗?难道你认为我老爸是有作为的男人?他只是会挣钱罢了。难道你非要用金钱去衡量一个男人的成就感吗?”
肖淑云惊呆了,之前只是想象到李萌萌会讲一些冷嘲热讽的话,但没有料到她居然会讲出一句有普遍社会哲理的话。
她惊愕片刻才做出解释:“萌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同意跟他离婚不仅仅是他在事业上无所建树,而是他同时不能胜任一个家庭的丈夫和父亲的角色。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儿子吧?就连他对他的爸爸成见特别高,每次周末回家都难得见他爸爸一面,就算偶尔见到了,连爸爸都不叫了,而是张口闭口‘老刘’。”
“哦,难到你以后会把自己的儿子领到我家里来吗?”
肖淑云听她的口气是很不情愿,不由心里一紧:“萌萌,也许我考虑太简单了,我的儿子也需要跟你和这个家磨合。你不希望自己多一个弟弟吗?”
李萌萌气得不再说话,而是把脸狠狠背过去,双唇间仅仅蹦出五个字——“这个家要乱套了!”
肖淑云的那颗心顿时从紧张一下子落到了冰窟窿一样,脸色一片难堪。她之前真的没想到半路夫妻要组成一个家会有多难。
她也把脸转向了另一面,开始默默想着这一天生的事情···
晓光现在怎么样了?
肖淑云不禁想到了前夫——他身上还有伤,并且经历这么大的事情,今夜该怎么熬呢?
此时,刘晓光并没有休息,刚刚在食堂里吃过饭,正在大楼的露台上一边吸烟一边与程学东聊天呢。
程学东已经知道了生在他身上的事,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少不了埋怨他太意气用事了。
“老刘,要不我找小肖再好好聊一聊?”当程学东注意到他一脸悲怆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
刘晓光轻轻地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别胡说,小肖也是一个天文迷,当年是多么崇拜你呀?我感觉你俩就是因为天文才结缘的。”
刘晓光瞥了对方一眼:“如果讲到因为天文而结缘,那非你跟淑珍莫属。她肖淑云算个啥呀?心里只想我通过研究天文而扬名立万,却不清楚咱们搞天文这门科学的工作者决大多数要默默无闻一生。当初她年轻,嫁给我这个身上带有科学家光环的人是一时心血来潮。而现在,她想通了,觉得依靠一个暴户更能满足她的某些奢望的心理。”
“不许你这样说小肖!”程学东有些嗔怪道,“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路人。你还是从自身找一找原因吧。”
“老程,你根本不知道我对她有多好,就算单位再忙,我就算加班到半夜也必须回家,尤其在冬天更是如此。我这样辛苦地来回跑,还不是心里装着她吗?可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觉得我陪她不够。唉!”
程学东这时显得很好奇:“喂,我说老刘,你干嘛在深更半夜里还往回跑呀?难道不怕惊了她的好梦吗?”
刘晓光摇摇头:“你有所不知,她一睡起来是很死的,根本就惊不到她。”
“既然这样,你深更半夜还总往家跑干啥呀?”
刘晓光脸颊有些烧:“她···她睡觉时要打把势,尤其在后半夜有时候就翻到床下了。”
程学东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呀。”
“唉,尤其是冬天,室内温度也不高,她如果打把势了,就盖不住被子了,很容易冻感冒的。”
“所以,你无论忙到多晚都必须回家?”
“嗯,她已经习惯由我帮助盖被了。”
程学东不禁感慨:“这是多么一个细微的爱的动作呀!可惜她浑然体会不到。我不知道今后会有谁为她盖被子?”
刘晓光鼻孔一哼:“当然由那位李老板了。”
程学东无奈摇摇头:“无论换了任何男人,都未必像你这样心细。因为你就算在咱们这些搞科研的队伍中的心思缜密可是出了名的。”
“那可说不好,只要对她的爱上心,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难。”
程学东依旧不以为然:“因为你每天习惯的动作,所以不会感觉很难,但对于别人来说,未必能容易做到。尤其在后半夜,也许对方比她还睡得死,能够习惯半夜醒来为她盖被是需要包含多么深沉的爱呀。”
刘晓东鼻子不由一酸,不禁想起了于肖淑云曾经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