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当然没有跟常笙画谈心,还把她赶下了瞭望塔。
常笙画扼腕不已——这么好一个煽情的机会,居然都没有让这只炸毛小狮子敞开心扉,真是太浪费了!
在瞭望塔下的两个队员看着她一脸可惜的表情,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
女教官该不会又折腾他们老大了吧?
常笙画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照看好你们老大啊,他要是抽了三根烟以上,你们就去逗他开心!”
万一她心爱的实验品自个儿憋着憋着,把自己郁闷坏了怎么办?
两个队员:“……哦。”
所以说,他们还要数着他们老大/抽了几根烟,然后冲上去“彩衣娱亲”?
女教官真是对他们老大爱得深沉啊……
唔,好像有哪里不对?
宁韶明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队员们已经脑补突破天际,他的心情被常笙画搅和了一通,都没有空伤春悲秋了,等常笙画离开了没多久,他也溜达着离开了瞭望塔。
那两个队员还默默地爬上塔顶去研究地上的烟头。
很好,才两个烟头,没达标,他们正头疼着是唱十八/摸,还是表演山寨版卖拐才能逗他们老大开心呢……
宁韶明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会被无语死的灾祸,大晚上的跑去逮住每一个呆在宿舍里没出去队员好生训了一顿,意思简单明了——就是让他们不要蠢蠢欲动,敢多抬一下腿,就打断他们的第三条腿!
一众队员们:“……qaq!”
被两个人威胁了两条腿的辰津:“……”
这日子过的,真是特别得精彩纷呈啊,他们的boss也被女魔头带坏了,越来越凶残了……
宁韶明威胁完了那些没出去的队员们,又跑去了医务楼,先是把他们也威胁了一顿,罚了三天的军姿,然后又跟楼笑倾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
结果楼笑倾说他们之中有一半的人扭伤了,还有不同程度的磨破皮、手脚起泡等问题,比平时的常规训练的伤还要来得多,楼笑倾看着都无语了,还以为他们被宁韶明好端端的丢去雪山上徒手攀岩了。
宁韶明一听,一怒之下就把三天的军姿改成了五天,连计芎这个自作主张下命令的都被连累了。
大家伙儿一听,只能苦哈哈地说是,一句话不敢反驳。
于是乎,等到第二天,歼龙驻地里就出现了这样的奇观……
三分之二的队员们负重越野的时候,三分之一的队员在训练场罚站……
三分之二的队员们在练习射击的时候,三分之一的队员在射击场罚站……
三分之二的队员们在室内做训练的时候,三分之一的队员在贴着墙倒立着罚站……
常笙画站在他们面前,欣赏着这一堆倒立人“壁纸”,心情颇好地道:“终于把你们护崽子的老大惹毛了?”
刘兴作为排头的第一个,欲哭无泪地道:“教官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我们都知道错了。”
李岩南也哭丧着一张脸嘟哝道:“教官你看戏看得这么高兴,不太好吧……”
常笙画挑了挑眉头,“怎么不好了?”
李岩南眨了眨眼睛,“毕竟我们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都有一份爱护老大的心。”
常笙画蹲下来,看着他,笑眯眯的,“那你们老大还真的承担不起你们这颗心的份量。”
李岩南有点不服气,“教官是觉得我们维护老大,这都做得不对吗?”
常笙画侧了侧头,做出沉思的表情,三五秒之后,才道:“这份心意没什么不对,就是维护的方式有点没脑子。”
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倒立着的李岩南差点儿被噎得岔过气去。
刘兴急忙给李岩南打圆场:“教官,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人家欺负我们头上来了,我们不还击,还要猫着藏着别去见人……这也太憋屈了。”
常笙画一听,就知道宁韶明是把他们给警告了一遍,但是完全没解释为什么不能给敌人一个致命的还击。
虽然在军队里服从命令就是天职,可惜对于歼龙这群本来就桀骜不驯的刺头来说,这四个字本身就是要打个对折的,他们的确很听宁韶明这个领头羊的话,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宁韶明本人,他们不受控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了。
当然,宁韶明平时也不是不聪明的人,一碰上关于他的兵的事情,也是容易大脑发昏行动冲动,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指责谁。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过如此,如果常笙画是他们的敌人,想要找到他们的软肋和弱点来击败他们,那还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常笙画摇了摇头,还顺带叹了一口气,这让刚说完话的刘兴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她又打算说些什么特别刺激心脏的话。
李岩南看了一眼宁韶明的位置,距离他们非常远,他放心了一些,讷讷地接着刘兴的话茬道:“那个姓林的龟孙子手里拿着歼龙闹事的视频呢,就算教官你不在意,我们也……”
常笙画奇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在意?”
李岩南愣了一下。
刘兴是个会看眼色的,当即就说:“教官的意思是,你会管这件事对吧?”
常笙画不咸不淡地说:“你们老大不是吱声了么,让你们都别随便搞小动作,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跑去管这件事?”
李岩南不高兴了,他平时是个笑呵呵的性格,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