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笙画只亲了他一下,很快就退开了。
宁韶明哀怨地看着她。
常笙画不为所动,只是帮他擦了脸和身子。
期间宁韶明的脸色一直维持着薄红的模样,要不是之前受伤失了气血,估计这会儿已经红到爆了。
常笙画只当做没看到,帮他打理好之后,又叫了楼笑倾过来。
楼笑倾给宁韶明检查了一下伤口情况,吐槽了他几句,然后换了药水就离开了。
恰好碰上早餐时间,计芎和赵素林他们过来探望宁韶明,常笙画见他们能在这里暂时看顾着,就趁机去食堂吃早餐了,顺带去找还没离开的何丘良上将聊一聊。
宁韶明眼巴巴地看着常笙画离开的背影。
王胜麟见状,奇道:“老大,你和教官吵架了?”
宁韶明萎靡地道:“没有啊……”
他醒来之后,跟常笙画连三句话都没有说上,能吵什么啊?
可是刚才常笙画对他的态度还挺好的,偏偏之后就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了……哼,女人就是善变。
余庆栗倒是大大咧咧地道:“教官肯定是生气了吧!”
宁韶明眼睛一眨,“啊?”
其他队员们也纷纷看向余庆栗。
余庆栗老神在在地做出摸胡子的动作,“依照我围观多年人家谈恋爱的经验,以及熟读言情小说一百种套路的敏锐力,我可以断定——教官肯定是因为老大受伤了,所以生气了!”
王胜麟翻了个白眼,“围观人家谈是什么鬼?那不是女孩子看的么?”
余庆栗理直气壮地道:“男人就不可以有颗少女心吗?这是我以后追媳妇的教材!”
众人闻言,立刻无言以对。
宁韶明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问:“你们教官生什么气呢?”
余庆栗“唔”了一声,“估计是觉得老大你没保护好自己吧。”
宁韶明扁了扁嘴,“我都受伤了,她还怪我啊……”
“应该不会吧,”计芎想了想,“教官以前在上课的时候,不过提过社会上盛行的‘强j文化’要不得,动不动就指责受害者,放过施暴者,说人家穿的衣服太暴露啊,不应该晚上出去玩啊之类的……我觉得教官应该不是那种出了事就怪老大太粗心的人吧?”
宁韶明的眼皮子一抽,“虽然很感谢大熊你的分析,但是你拿来比喻的例子是不是怪怪的呢……”
计芎嘿嘿一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鹌鹑也弱弱地道:“其实我觉得副中队说得对,教官不是那样的人。”
宁韶明觉得有点奇怪,“那是谁惹她生气了吗?”
居然就这么抛下他在病房里,小狮子表示都快委屈地团成一团了。
计芎倒是道:“可能教官就是累了吧,她昨天连夜赶回来的,又去审了秃头历,我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上来看了一眼,病房的灯还亮着,六点她就起来了,估计是真的累得不想多说话了。”
宁韶明听得一阵心疼,“你们谁急急忙忙通知她回来的啊……?”
一众队员们心虚地抬头望天花板。
要是中队大人出了事,结果不通知常笙画,他们怕这位女教官活撕了他们。
宁韶明也是无奈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她去审秃头历了?”
众人纷纷点头。
赵素林道:“她昨晚看过你之后,就直接去那边找秃头历的麻烦了。”
宁韶明有点费解,“秃头历有什么好审的?”
他的受伤应该是意外吧,当时宁韶明和秃头历打作一团,枪支走火,距离太近,秃头历的手枪口径大,直接就打穿了宁韶明身上的防弹衣。
不过话说回来,秃头历能拿到口径这么大的手枪,的确也挺有门路的……
宁韶明的脑子里划过一丝困惑,但是因为在和众队员们说着话,他没有深想。
队员们倒是不清楚宁韶明此时的想法和纠结,鹌鹑缩了缩脖子,道:“可能就是给老大你报仇吧……那个秃头历之前怎么审都没有用,教官一进去,他叫得可惨了。”
宁韶明微微一怔,“你们教官揍他了?”
赵素林摇头,“估计没有。”
秃头历身上的伤都是他们的杰作,而且保证不会被人验出来。
宁韶明无可奈何,“看来你们教官又施展什么神神鬼鬼的手段了。”
计芎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啊点头——在他们心里,女教官早就是科学家和神棍的结合体了。
“审出什么来了吗?”宁韶明随口问了一句。
赵素林和鹌鹑同时愣了愣。
宁韶明不解,“怎么了?”
鹌鹑弱弱地道:“教官没说,也没记录啊……”
宁韶明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难道女魔头就是单纯地去给他报个仇?
歼龙驻地的食堂里。
常笙画和何丘良上将单独坐在一起,低声地说着话。
何丘良上将听得一脸凝重,“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待会儿跟帝都那边联系一下,”常笙画面上不动,眼神却是有点冷,“别让他们真的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了。”
何丘良皱了皱眉,“会不会更加激怒他们了?”
常笙画冷笑,“我要是按兵不动,他们才以为可以得寸进尺。”
不撕下他们的一块肉,他们怎么知道“疼”字怎么写?!
何丘良见常笙画这般表现,只好道:“你自己有分寸就行,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直说。”
宁韶明是他亲手在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