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少女曾几何时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本以为被凌辱已是人生中最难以置信的事,如今亲眼见别人死在自己面前,许多少女已经吓得腿软,浑身瑟瑟发抖了。
随歌扭头看着她们,淡淡地说道:“这些人奸/淫掳掠,干尽坏事,害了多少女孩,多少家庭,你们觉得,不应该杀吗?”
这话说的清淡,但那些少女都全数听进去了,就像打了一剂定心剂一般,慢慢地缓和了心境。这些人,该被千刀万剐呀!
随歌没再说话,把那具横跨门槛的尸体用脚踢到一遍后重新把门关上了。她无法看到季离人他们那边的状况,虽然心里会担心,但如今也只能信任他们,并希望他们二人能平安了。随歌就这样和少女们守在了房里,期间又解决了几个喽啰后,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听见陶紫衣由远及近的声音,随歌面有喜意地往外头确认过后,这才引着姑娘们往外头跑出来。
陶紫衣带了一整队官兵来,其中一列拿着明晃晃的火把,整整齐齐地围在了客栈外。随歌在楼上往外探身,示意陶紫衣带着人进屋捕人,陶紫衣了然,做了个手势,官兵便如潮水般涌入了内堂,进去后却有些傻眼。
屋里的季离人和司徒缪人两人各持着一把剑,衣衫有些凌乱,但神容清爽,鹰眸透着精锐的光。而地上密密麻麻地堆了好多人,无一例外的浑身是伤地呻/吟着,尤其是炫逸,此刻他的棕色麻裤的裤裆上明显有着一滩血迹,再看他,早已昏了过去,表情极其扭曲痛苦。
陶紫衣派了好几个官兵上楼接应随歌她们,又嘱咐剩下的人把地上那些人清理了起来。
司徒缪人才收起了剑,从地上的人堆里揪出了四个面色狰狞的人,其中两人均是和尚打扮,但嘴角还残留着大鱼大肉的碎屑。司徒缪人用箭把敲了敲其中一个长着满脸横肉的男人,简单地说道:“这是头目,剩余的三人是小头目,这次一并抓了。上次蔡知府所说的有四个郡县有少女丢失的案子,也是他们所为,今日深夜,那些少女和人贩将会混进来京朝拜的队伍里把人送来这里汇合,然后去临江的码头把少女送去南方。”
陶紫衣点点头,说道:“与随歌说的差不多。第二支捕快队稍后就到了,我会让他们在此处埋伏。”
那个被抓的头目此刻满脸颓丧,嘴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直到见到随歌和官兵领着那群少女下楼的时候,这头目才骤然发狂,阴险地一边笑一边大吼道:“别以为你们这样就赢了,我陈虎可没那么容易栽在你们手里,你们等着吧,过不了几日,我就回来了,你们等着我来一个个找你们!”
那些少女们听到后均花容失色,害怕地失声痛哭起来。随歌阴着脸,一声不响地走到陈虎的面前,见陈虎还饶有自信地挺胸望着她,她一脚踩在了陈虎的胸口上。陈虎的身体因为随歌的用力直直往后倒在地上,后脑勺生生磕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周围的官兵却无一人前去阻止。
随歌冷冷地望着他,那冰冷又带些嗜血的眸子让陈虎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发凉。随歌如鬼魅般轻声低说道:“你可知为何我要把宏真大师带去官府?那是为了让你们的那些余党以为我们官府还没查到你们的身上,让他们毫无怀疑地来这里与你们汇合,我们再把他们一网打尽。”随歌从手上掏出了那把泛着银光的柳叶刀,轻轻柔柔地在陈虎的脸颊上游走着,凉凉地说道:“我猜你这么自信一定是因为那个当官的会在背后替你撑腰,但是好可惜,你还不知道,就在宏真被抓之后,你的那位官朋友就露出了马脚,想要给你们送信,已经被汴京知府抓起来送进大牢了。我想想,他们好像是甘兰郡的知县许国标和安平县的县太爷岳志群吧。”
顿了顿,随歌如鬼魅般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你们不仅掳拐,还把几个无辜的女孩玩死了,天子脚下斗胆贿赂官员做这样的勾当,是要杀头的,你没机会出来了。”
说罢,随歌起身,刚要转身走去陶紫衣的身边,那陈虎却像要玉石俱焚地往她扑来。但陈虎的双手被人正在后头绑死,蓦然起来已经废了很大劲,正快要偷袭成功的时候,布料随歌一个旋身,玉足用力地踢中了他的肋骨,直接把他踢飞得一米远,隐约间还听到一声清脆的、细细的“咔嚓”声。
随歌就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她走到季离人和司徒缪人的面前,仔细地看了他们一阵,见他们都没有受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说道:“辛苦二位了。”
司徒缪人一笑,大步走到走到随歌面前,笑意盎然,“真要谢我,容许我请你吃顿饭吧。”他又补充了句:“用这次的赏金。”
随歌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拒绝。
季离人皱着眉头走到二人之间,大掌放在随歌的头上揉了揉,说道:“你晚膳还没用,我先送你回去,阮阮还在等你。”
这话说到随歌心里了,阮阮还和暗在客栈等着她,工作的事结束了,也是时候回去陪阮阮了。随歌和陶紫衣又吩咐了几句,陶紫衣便催促她先走,剩下的交由她负责就好了。
司徒缪人和季离人淡淡地觑了对方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送你。”
说罢,两人再对望,四眼相对,似有火花四溅。
陶紫衣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乐得用肩膀往前撞了撞随歌,示意随歌选择。
随歌皱着眉,心里倒没有什么感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