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宇问道“那人是什么模样,你可曾看清?”董校尉道:“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苗人,长得矮”
王金宇低声道:“这就是了,果然是巫教的人。”菅洪宁叹口气道:“看来巫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从今天起,大家分为三组,轮流休息吃饭,
任何人不得单独离开大营,咱们加上陈校尉,也是轮流值守。任何人不得大意。对了,安排人到林子里抓只野狗野猫之类的活物,饭做熟之后,先叫它试吃,确定没毒之后咱们再吃。”
说话间,地上的那只断手忽然冒起黑烟,散发出恶心的臭气,人们赶紧捂着鼻子躲开。不到一炷香时间,那断手便化为脓血,皮骨无存。王金宇叹道:“果真如此,这断手离开人身,没有了血脉的滋养,蕴含在手中的毒素便开始反噬,毒素将断手血‘肉’尽数化掉了。”
菅洪宁见状,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虽然出身少林寺,但是出师之后便投身行伍,并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至于巫教,也只是在少林寺的时候听戒律院的师兄们谈起过,
他自己却从未遇上过,只知道巫教是一帮邪恶诡异的苗人组成的,如今见到断手自化,这才知道苗人的用毒手段果真匪夷所思,心中不免惴惴。
王金宇说道:“大人不必忧心,这巫教虽善使毒掌,但是只要不让他接触到身子,他那毒掌便无用武之地。咱们大刀长矛弩箭多得是,远远地将他‘射’死也就是了。我就不信,这些妖人比突厥人、鲜卑人还要厉害!”
这番话说得菅洪宁豪气顿生。大声道:“不错,邪不胜正,咱们都是大好男儿,岂会畏惧这鬼鬼祟祟的妖人!”
这时大营外面传来喧闹,一大群府兵抬着用树枝绑成的担架匆匆奔进来。众人过去看时,担架上躺着个府兵。那人同样满脸黑气,已经气绝身亡,
菅洪宁一看便知又是遭遇了巫教高手的暗算,有个府兵垂泪禀告道:“大人,刚才我们到营外去找寻野狗,见树底下躺着一人,不知是死是活,那人穿着‘花’‘色’土布衣服,是个苗子。
伙长命令我们将他围起来。自己上前去查看,那苗子忽然跳起来往伙长身上打了一掌,然后飞身跃上大树逃走了,伙长当时就不行了。”
菅洪宁心中怒气勃发,吼道:“看来这些苗子是盯上咱们了!大家戒备,小心这些妖人暗算。”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招手命王金宇过来,在耳旁低声嘱咐几句。王金宇听命散去。
菅洪宁命人将伙长安葬了,大家各自分散回营。
过不多时。菅洪宁便自己在大营中四处巡视。密林深处一双邪魅的眼睛紧紧盯着大营,忽然看见菅洪宁走进视野,菅洪宁穿着黑绸劲装,这黑绸丝料价格昂贵,并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穿得起的,显然是个身份高贵之人。
那人悄悄地靠近大营。想要偷袭菅洪宁,刚要跃身出去,忽听身后弓弦响动,来不及回头,背后一痛。低头看时,前‘胸’已经透出箭尖。那人挣扎着回过头来,惊讶的发现背后站着的正是菅洪宁,他手里还拿着劲弩。那人还要挣扎,可是随着‘胸’口鲜血飚‘射’,他的生命随之流逝,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
原来菅洪宁特地让王金宇穿上他的衣服,在营地里转悠吸引别人的注意,他自己却带着几名斥候悄悄潜伏在密林深处,他自投身行伍之日起,就做过多年的斥候,这潜藏隐形的功夫最是拿手。那人不曾提防便着了他的道。
菅洪宁上前查看那人尸体,只见他双手手掌掌心乌黑如墨,散发出腥臭的气息。他刚想长舒口气,忽然发觉不对,刚才闯营之人被董校尉斩去一只手,
如今这人却是双手齐全,他的心不禁又揪起来了,敢则这巫教之人在附近的并不是一个!就在此时那人的尸体迅速化为脓血,渗入地下土壤,片刻后那人的身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脏兮兮的衣衫丢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远处传来鹧鸪鸣叫,这是其他斥候发出的警报声,菅洪宁知道又有情况出现,他转身钻进草丛,须臾间身影已经不见。
从草丛中潜行到碰头地点,一个斥候轻轻的凑上来,伸手往前面一指,菅洪宁小心翼翼拨开面前的青草,只见前面大树下有三个苗人,一个苗人坐在树下,
面‘色’蜡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布带,菅洪宁暗自想这个便是被董校尉斩掉手的那人,另外两人则靠在树身上吃干粮。菅洪宁知道这些都是巫教的人,
既然与巫教接上了梁子,就绝不能心慈手软,他对身边的斥候做个手势,将手指横在脖子前轻轻一划,那斥候点点头,将手拢在嘴上发出几声蝈蝈叫。附近的青草丛轻轻摇曳着,青草摇动与风吹配合的恰到好处,所以那几个人明明看见青草晃动,却不疑心其中有诈。
等斥候们各就各位之后,那三个苗人忽然面‘露’惊疑之‘色’,不断‘抽’着鼻子四处嗅闻。与此同时,空气中飘来腥臭味,菅洪宁暗叫不好,那人尸臭味飘过来了。就在那些苗人忽然明白过来,刚要跳起来的时候,那斥候发出一声凄厉的鹰啸,七八个劲弩一起发‘射’,箭矢破空而至,那三个苗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射’死在树下。
菅洪宁知道巫教是些不可以常理度之的邪人,他命斥候赶紧将这些人的尸体衣物纵火烧成灰。免得日后麻烦。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