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礼就势“虎尾横扫”把大刀往后横着轮过去,焦伟林身法极快,却早已闪身退出去。他一刀砍了个空,身子却借着大刀回转之力迅速转过身来,却见焦伟林腾身而起手中银光乍现,长剑当头劈来,竟然正是王家家传的刀法“分身斩”!只不过焦伟林把刀法改成了剑法而已。
刚才他在上台之前,王传华就曾和他说过,这焦伟林精于偷招,看别人比武出招,他就能举一反三,将招数学了去,想来刚才王洪廉曾用这招对付韩振江,不料却被焦伟林趁机将这招给偷学了去!而且比王洪廉用得更加老道,这人也当真是太过聪颖了。
王洪礼冷笑,他知道这招“分身斩”只适合用于刀,并不适合用于剑,因为刀身宽厚结实,能经得起大力砍劈,剑身却是轻薄纤细,尝尝用于削刺,如果像用刀一般砍劈,那剑身必然弯曲折断。
所以王洪礼当机立断,立即将大刀横加在头顶,冲着焦伟林就迎上去,他自付只要焦伟林的剑一碰上他的刀,那剑必定就要折断,剑一断,按江湖规矩,这一场他就算是赢了。
没想到焦伟林却手腕一翻,那长剑忽然消失不见,他的大刀架了个空,焦伟林却趁机落下来,左手突然出掌,正是少林派的“罗汉看家拳”中的一招“老僧守山”,一掌拍在王洪礼的心口。
王洪礼登时心中大骇,他还以为焦伟林的剑法神出鬼没,这一掌还不定有多厉害,没想到他挨了这掌,却并无什么感觉,就如同被普通人打了一掌,他顿时明白了,焦伟林竟然没有内力!
焦伟林并没有言传身教的师父,他的剑法全都是偷师学来的。但是剑法可以偷学,内功却是绝无可能偷学的,内功心法极为奥妙繁复,非得师父口传心授而不可得。所以他并不懂内功,
他的身法快捷,不是靠内功深厚来做到的,而是靠天生的速度胜人一等,他天生手脚轻快,又加上自己刻苦训练,这才做到常人不可企及的速度。
不等他再往深处想,焦伟林已经身子滴溜溜一转,手中银光乍现,长剑出手往王洪礼喉间削去。 却是天山派的剑招“朔风千里”,他赶紧一低头,长剑刺空,焦伟林并不把剑往回抽,而是顺势往下一压。却变成了太乙派的“老君封炉”。
王洪礼心中焦躁。他明明内力远胜焦伟林,却在对方疾风暴雨般的急攻之下只能处处防守,竟然腾不出手反攻。
他立即将大刀往上一抬,焦伟林却不与他硬碰硬,而是迅速抽剑,将身形一矮,长剑转而攻向他的双腿。这招正是东北长白派的“剑影蛇形”,专门用于绞杀敌人双腿。
王洪礼足尖点地,身子拔地而起,躲过这招,他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双手举刀。口中大喝:“让你看看我的分身斩!”他高举大刀猛地往下劈来,正是王家成名绝技“分身斩”。
王洪礼的分身斩确实不同凡响,简直如从天外飞来的巨大陨石一般,朝焦伟林直射过去!观众耳中甚至隐隐听到了轰鸣之声!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任何招数就能低档的。
刚才人们见过王洪廉的分身斩,也见过焦伟林的分身斩。但是二者决不能与王洪礼同日而语!如果说焦伟林的分身斩徒具其形未有其意,那么王洪廉的分身斩简直就是杂耍儿戏,但是王洪礼的分身斩乃是真正的分身斩,
那种将天地一分为二的狂野力量压迫的人们都喘不过气来,焦伟林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对抗这种力量的,立即闪身后退,王洪礼收势不及,脚下巨大的擂台竟然在刀锋罡气的激荡之下,轰然裂开!
焦伟林却能借着滔滔气浪纵身跃到高高竖起的断木上。袍子一角随风飘落到地上,竟是被刀气切下来的,他单腿站在断木上,犹如飞翔在高空,傲然环顾的雄鹰。右手长剑遥遥指着王洪礼,笑道:“王兄神技,在下领教了,这场比武,在下认输。”
王洪礼这才看清焦伟林的剑是什么样子,原来是一柄极软极韧的软剑,只是这软剑却没有剑柄,只是在剑的末端镶嵌着一个铜环,这铜环正好套在右手中指上,
平时的时候,这软剑就收藏在右臂袖筒里,用的时候,只要中指一动,那软剑就会闪电般的从袖筒里射出来。焦伟林说罢,双臂一震,从木桩上像大鹏鸟一般飞跃到西观礼台。
这场比武虽然最终是王洪礼赢了,但是他心里却有些惴惴,若是比内力,他的内力胜过焦伟林千倍万倍;若是比家学渊源,他的武功是父亲耳提面命亲自教授的,比起焦伟林东一招西一招的偷学,
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他竟被焦伟林极快的剑法逼得手忙脚乱,一身的武功竟然无从施展,最后还是靠内力极深使出“分身斩”才迫退对方。
可就这样,焦伟林也只是被刀气割掉袍角而已,足见此人不好对付。他固然内力精深刀法娴熟,可是焦伟林凭借着极快的速度,双方各有千秋,刚才若是焦伟林以死相拼,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这算什么!明明只是袍子被割破一角,那人竟然认输了!你们不是商量好了来这假打做戏吧!”擂台下有人高声大叫,焦伟林远远地坐在观礼台上喝着香茗,对下面的话充耳不闻,这件事跟他关系不大,反正赢不赢他都没机会抱得美人归,索性看得开。
王洪礼却大怒,要知道这件事可是关系着他们王家的声誉,要是被人认为是假打的话,传出去江湖上还不得说他们王家拿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