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徐绍卿如约到了别墅门口接金随缘上车。

“金兄弟,有道是香车美人不负卿,这香车有了,怎么不带美人一起去五台山?”徐绍卿打趣道。

“文淑姐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她应该平安的过一生,而我是个江湖人,江湖人做江湖事,也许哪一天走了,死了,至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才是。”金随缘道。

徐绍卿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只是金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你现在是施前辈的关门弟子,在京南武道你的名字已经传开了,上流社会的名媛都巴不得亲近你,可你偏偏对柳小姐情有独钟,连文婷那种大明星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说你喜欢上了柳小姐?”

这个问题让金随缘很难回答,下山后,他居无定所,要不是柳文淑善心肯让他住在公寓里,指不定他已经成为一个在街上乞讨的流浪汉了。

但如果说为了报恩,金随缘帮了柳文淑那么多的忙,那恩情也算还完了,为什么还要和她住在一起?

习惯。

三个多月里,两人同住在屋檐下,金随缘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人,这种习惯是可怕的,是无条件的,想到自己回到家后,家里空荡荡的,金随缘心里会有恐惧。

他从来没有过家庭,没有过家人,唯独有一个师父将他抚养成人,可师父毕竟是长辈,能给金随缘是如山一般深沉的父爱,却永远给不了他如水一般柔情的母爱。

或许是一种心里缺陷,又或者是一种心理渴望,金随缘对柳文淑很迁就,很依赖,是情感上的寄托。

他将柳文淑当成了姐姐,是自己的亲人,这种无亲无故的亲人没有血脉的支撑,却不比血脉来的脆弱,有他在一天,他就不会让柳文淑受到任何委屈。

在这个富华的社会,任何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购买,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但金随缘要的东西恰恰是金钱换不来的,所以无论是南玉真,温玲,甚至是大明星文婷,都比不上普普通通的柳文淑。

平凡,平淡。

当一个人崇尚这些的时候,外物便不再重要。

“看来你还没想好。”徐绍卿见他一言不,也是笑了笑。

在商场上打滚,徐绍卿见过的人大多富有心机,就连他自己,也难免做过许多言不由衷的事情,直到遇到金随缘,当初在度假村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年轻人功夫很好,可后来现,金随缘的确有这自己的魅力。

嫉恶如仇又心善如佛。

徐绍卿很难想象,真正善良的人要如何在这社会中生存,乱世扉弥,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持本心,而在金随缘身上,他看到了人性的关辉。

“你们两个大男人别无视我好吧。”方清雅嘟囔着嘴道。

“呵呵,方师姐,你对男女之情也有兴趣么?”徐绍卿笑道,这方师姐俏皮可爱,又快人快语,这点上倒很合他的心思,只是他心里有了云柔,自然将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说什么呢?师姐我可是清修之人,没你们那么不正经。”方清雅脸色一红,狠狠瞪了徐绍卿一眼,但话中的羞恼早已将她心里的秘密给出卖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在自己师弟和外人面前,方清雅有点难以启齿罢了。

“正经也好,不正经也罢,人生在世活的逍遥自在就行了,何苦世人眼光?”金随缘放声一笑,笑的开心,笑的淡泊。

“对对,逍遥第一,金兄弟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徐绍卿也跟着大笑:“方师姐,你也十八岁了,再过两年便可还俗返回方家,到时候门庭若市,怕是选夫婿都选不下来了。”

“那些个凡夫俗子师姐我可看不上。”方清雅翘着嘴,好似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徐绍卿和金随缘相视一笑。

五台山自古是佛门福地之一,二十年前旅游业开始在华夏展,渐渐的五台山游览的游客也多了起来,再加上《水浒传》中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的故事广为流传,使得五台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加的恢宏。

齐鲁之地从开化伊始,便盛产英雄好汉,小说中梁山一百单八将自不用说,更有华夏第一圣人“孔夫子”的不朽经典。

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也是一块能文能武的土地。

文人以文会友,武者以武犯禁。

而五台山作为齐鲁大地的名山,早已经被列为国家重点旅游景点和保护对象,和嵩山少林一样,五台山每年都会吸引上百万的游客前来观光朝拜。

五台之名也因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言上古时期,天帝遨游齐鲁,见齐鲁大地丘陵平平,只有川流,没有大山,一时心动,手指一伸,便化为了五座山峰,山峰傲立在平原上面,就好像垂天之柱,联合起来,又像一方黑色的樽台,故而得名五台山。

五座山峰中,又属纵云峰最高,这里风景秀美,云海飘忽,飞鸟往来,断崖险峰,人到了这里,除了感叹大自然的奇妙之外,根本生不出半点心思。

无遮大会便是纵云峰上举行,代表天,代表地,代表万千诸佛降临凡尘。

平日里,此地游人如织,络绎不绝,今日更是喧嚣。

只不过今天的游客,却不是普通的游客,只见这些人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却个个身轻如燕,在陡峭的锻压,嶙峋的乱石中,跳跃如飞,身形矫健,如履平地一般。

早在几天前,前来参加无遮大会的江湖人士就已经把五台山山下的酒店旅馆都给包了下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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