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儿送您回屋。”某人也跟着起身,就要扶着老妇人一起走。
老妇人温柔的拂开他的手,随即说道:“不用了,娘自己回去就行了。”
“娘~”某人故作生气的唤道。
但是老妇人也不怕他生气,微笑着推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就自己回屋去了。
某人见状,也只得将热汤喝了,再继续看书。
不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眸光中一片坚定。
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考上的!
皇城,瑞王府。
书房,商尧看着眼前的账册,听着漠北回复查探到的消息。
得知冉月的离开,大抵与她一直在暗中打听的事情有关,而且柒沫也还在皇城,商尧这才放心了些。
只是,想到那个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柒染也不在皇城,商尧这心里还是觉得挺堵的。
明明他认识冉月比柒染遇到她还要更早,可是明显的,冉月更信任柒染,他知道的事儿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些,商尧又是一阵泄气。
或者,是无奈。
面对冉月,这个他心爱的姑娘,除了包容她的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
想了想,商尧还是让漠北注意着冉月留下的那些人,他们若是遇着难处,一定得暗暗帮上一把。
漠北心知自家主子对冉姑娘的在意程度,所以对此事也很是上心。
漠北退下之后,商尧放下手中的账册,起身拿起书架角落里放着的一张画卷。
商尧慢慢的打开画卷来看,画上那人,便是冉月。
而且,是没有易容的冉月。
没有易容的冉月,还是被商尧看见过的,不过次数不多。
每一次,都是在冉月露出真颜的时候,商尧无意撞见的。
冉月有时候知道他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他知道。
对于冉月为何易容,商尧从未提过此事。
而且,商尧觉得,冉月易容之后也挺好的。
至少,没有了绝美的容貌,吸引而来的目光也少得多。
可是,因为冉月那逆天般的医术,纵然没有上好的容貌,也足以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了。
所以吧,冉月现在潜在的爱慕者还是挺多的。
不过呢,好些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商尧暂时还不知道那些。
他要是知道,早就坐不住追人去了。
好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许多事情,所以,有些事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主院,温清清瞅着哥哥温琦给她的一封信,眉头是皱得越来越紧。
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她便有意无意的问过他一些事情。
只是那个时候,温琦回得含糊,温清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着。
可是现在,温琦的这一封信,让温清清明白,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
这件事,便是简岚现在的身份问题。
简岚以岚姑娘的身份留在瑞王府,就不得不使用缩骨功缩小身形。
可是长期使用缩骨功,对骨骼的损伤也是很大的,所以温清清知道这点之后,顿时觉得不能如此下去了。
瑞王府可以不需要有岚姑娘,她只想要她的阿岚一直好好的。
温清清看完了信,将信纸揉捏成了一团,随手扔进了一旁的木桶里。
她揉了揉眉心,决定明日得与阿岚好好谈谈此事。
唉~当初要人家来的是她,现在想人走的也是她,也不知道阿岚会不会生她的气。
温清清想着,又看了看刚刚扔进了信纸的小木桶。
然后,她还是将那信纸捡了出来,随即就着烛火的火焰将那封信给烧了。
刚刚走了进来的春花瞧见这一幕,是好一阵的欲言又止,不过见着自家主子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春花只是想提醒自家主子,她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简公子走了。
但是简公子那模样看起来,刚刚并未进屋。
所以,简公子只是看了看自家主子,并未进屋与自家主子说话么?
温清清不知道春花在想着什么,她现在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想到简岚对自己的无限纵容,温清清心里是既甜蜜又难过。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不与她说呢?
温清清叹着气,无奈的又走到了窗户边上,看向隔壁院落的方向。
不知道阿岚他,此时在做什么……
又一日,阴雨绵绵,微风携着细雨,洗涮着大地。
绿油油的草地上,挂着点点雨珠。
原来的,新来的,绿叶受不住了一滴又一滴的雨珠,被压得弯了又弯。
新开的花朵被无情的细雨砸着,娇嫩的花瓣终究还是承受不住摧残,一片又一片的被砸落在地。
在这一日,瑞王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据说,这一日,瑞王殿下失去了他心爱的侍妾,岚姑娘。
据说,这一日,瑞王妃将府里伺候过岚姑娘的仆人都打发了。
据说,这一日,瑞王府这岚姑娘走得无声无息,无人得知其缘故。
有人说,岚姑娘是暴病而亡。
有人说,其实是瑞王妃嫉恨岚姑娘的美貌,表面上假装与她好,暗地里却残害了她。
还有人说,是因为瑞王殿下不喜欢岚姑娘了,岚姑娘便与旁人私奔了。
甚至还有人说……
还有人说什么,温清清也不想知道了。
瑞王府,后门。
一红衣男子撑着油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