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沉默半响,这方道:“明光先前跟我说徐前辈和它是乘着颗小流星到的血月洞天,我还以为它吹牛,现在想来该是真的。我们认为不可能的,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或许在另一个地方都是事实。”
“明光?你什么时候见到它的?那小子我听说过,是一只整日里游弋在万星海里的魂兽。据说,这家伙有一日看日出,发现太阳上有一只神鸟,觉得很是神骏,所以就照着那黑鸟的样子化形了。谁知道却漏了一只脚,没成金乌,却跟乌鸦长的一模一样,让大家取笑了好一阵。”云焰歪着头道。
“在血月洞天的时候,我还得了徐前辈的遗藏。对了,你可知道伏春山在哪?”云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方问。
“伏春山啊?据说挨着不周天。你要是想去,自不是难事,届时让留春带你去就是。你说的徐前辈?莫不是徐明方?他是不是让你去见他的后人?啧啧啧,这老小子可真是想的长远,死了都不忘为后辈铺路。可惜我这一族,亿万年也就出了我一个,不然我也可以为后辈做点事。”云焰咂吧着嘴道。
“不周天?我先前听裟罗前辈提起过,说是不周天有一棵枯死的生死树。”云草皱着眉道。
“阿云,你来天水?莫不是想搞清楚你自己的来历?又或者是留春的来历?”云焰收起脸上的笑方问。
“嗯,你知道吗?”云草郑重的点点头。按说她的来历很简单,可是留春的存在,以及每每被人提及的血脉似乎都意味着她的来历还是有着另一层讲究的。特别是那些神树前辈,明明知道留春的不凡,可是却没有想过禁锢她为他们所用,反而对她充满了善意。若是只一个两个这样也就罢了,可是每个都如此,就很值得想想了。会不会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一位不知名的前辈在为她铺路。
“我不知道,不过关于不周天的那棵生死树我却知道一些。不周天的那棵生死树,就生在留春山上。整个不周天,就只有这么一棵树。按理说,生死树是伴生树,应该是寄居在人体内才是,可是没人知道那人是谁?从上古的时候,它就长在留春山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云焰想了一下方回道。
“那位知非大人说过,若是我有幸碰见东风,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你知道这位叫东风的是谁吗?”
“东风?莫非是万物生,我记得那家伙的别号就叫东风。难不成他也躲来了天水?”
“这么说你认识,这就好办了。我们多在四处转转,说不定就能逢着他。”
“要想见到那家伙,我们得往花最多最美的地方去,那是个喜欢流连花丛的家伙。记得,这家伙最喜欢打扮的像个花孔雀。一眼望去,最显眼的肯定就是他了。”云焰用翅膀揉了揉脑袋才道,它的头又开始疼了。
“你可是头又疼呢?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云草摸了摸它的头方道。
“那我回去睡一觉了,你修炼吧。别想那么多,你目前修为还太低,能知道的事自然少。你放心,只要你一直往前走,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云焰说完就钻进了云草的丹田里。
云焰回去后,云草又想了一会。最后发现,不仅没想清楚,反而越想越乱。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安心的打起坐来。
却说云草才入定没多久,屋子里就多了个花妖。准确的来说,是一朵黑百合。这姑娘样貌跟人一样,穿着一件紫褐色的花裙,眉眼间瞧着妖异异常。她普一进来,先是贪婪的瞧了云草一眼,紧接着细长的指甲就径直朝云草的脖子而来,猩红的舌头更是舔了下嘴角。只可惜匹练似的银光忽然从头顶上扑了下来,拦住了她欲作怪的手。
就这么一霎那,银光沾染过的地方,也就是她那长长的指甲就无声无息的消融了,吓的她立即跳到了一边。这边正欲逃走,却听见背后传来了道清冷的声音,“道友准备就这么走了么?”
“你想怎么样?这里可是天水。”合欢瞄了一眼云草头顶的流光镜,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道。
“只要你说出你来此的目的,我可以放了你。”云草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呵呵...这还不容易,我当然是想吃了你。”合欢说到这里还忍不住舔了下嘴角。
“是么?”流光镜忽的掉头罩住了合欢,镜面里也出现了她的影像。
“你,你说话不算话?不对,我说的是实话。”合欢惊恐的睁大了眼。
“哦?那你说说你为何想吃我?我虽是个灵修,可是即便是吃了我的元婴,对于你这已经化形了的花妖来说也没太大益处,又是什么让你甘愿冒险而来?”云草缓缓的道。
“哼,你以为我想吃人,你们这些人族身上最臭了,我才不想吃你们。谁叫你衣裳上熏什么香料,竟引了我来此。不对,这就是个陷进,为的就是请君入瓮?不然,为何我只要一靠近你,心里就会多出一种声音,那就是:吃了你。现在你还敢说,不是你搞的鬼?”被云草这么一问,合欢也觉得不可思议,一时便认为是云草搞的鬼,故意引了她来。说不定是想着抓她回去炼丹,又或者做苦役。她一朵毒花,总没人喜欢拿她当妖宠养吧。
“香味?”云草有些疑惑的道。她的衣裳并未熏过什么香,哪来的什么香味。
“人族果然最是虚伪,我既犯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合欢说完眼睛一闭,一副等死的样子。
“我衣裳上并没有熏香,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