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庆丰茶楼,来到了正街之上。
“废话,当然是假的。”
玲子听了这话,才算松了一口气,紧紧的跟在秦黛心的身后,问道:“小姐,方才您为什么会去招惹那些外来人呢?”
招惹?
秦黛心皱了皱眉,“招惹,你用的是什么词儿?”
玲子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嘛,您当奴婢真是傻的,看不出来个眉眼高低吗?好好的,您招惹他们干什么?”
秦黛心呵呵一笑,只道:“我乐意啊!”
这算什么答案?
玲子倒是乖觉,见秦黛心不说,便不再问了。小姐不想说的事儿,打听也是白打听。
主仆两个总算没忘了出来是干什么的,二人接二连三的逛了几个铺子,把上好的衣裳料子,金玉首饰各选了两样,用锦匣子装了,由玲子提着,打道回了秦府。
秦黛心回了畅晓园,让人端水侍候自己沐浴,她匆匆的洗了个澡,换下一身粘呼呼的衣裳,坐到书桌前发呆去了。
玲子一愣,“小姐,不去二奶奶那儿吗?”东西买回来不就是送人用的吗?怎么如今却不去了?…
“先不去,东西放着就是了,什么时候去还不行。”
秦黛心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玲子见怪不怪了,干脆搬了小几在一旁守着。
秦黛心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想起方才在茶馆中的事情来。
那些外乡人到底是谁,他们与楚家又有什么关系?从口音上可以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南方人,而且身份不低,即便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也绝对是从高门大户中出来的。
南方人,穿着富贵,气质不俗,那老者年纪应该不大,四十多岁上下的样子,头发却白了不少,他那双手保养得宜,一看便知道是不做活的人,手指是戴上着的那颗红宝石戒指跟后世的鸽子蛋有一拼。跟着他的那个山羊胡子管家,气性不小,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可惜定力还是不够,不然走时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哼了一声!
这些人来时不去二楼雅间坐着,出手阔绰的在一楼里寻了个地方坐着,叫上来的东西也没吃几口……
应该也是来听八卦,看热闹的吧?
秦黛心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又把几人的当时的身形,姿态,神情一一想了一遍,当下摇头,暗道:若是听八卦,看热闹,为何个个一脸愁容?脸上,眼中不见好奇之色,反倒十分苦闷的样子,特别是那个当家人,神情悲愤,一切的淡然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不多时,秦黛心喊了一声:“磨墨。”
玲子连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书桌旁,用小勺子盛了些水,滴到砚台之中,又打开墨盒,选了一条已经用过的墨条,慢条斯理的磨起墨来。
秦黛心提笔沾墨,略微思忖一番,便行云流水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张纸。
她从书桌里拿出一个信封来,把写好的信一一吹了吹,叠好后放进信封之中,又从书桌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直接取了火折子,点了火漆把信封好。
“你亲自送到黄知府手里。”秦黛心把信给了玲子,又道:“即刻便去。”
玲子连忙接了过来,要送到黄知府手中的,难怪要封火漆了。
她二话不说,当下转身要走。
“等一下。”秦黛心思忖了一番,才道:“你让他当着你的面拆信,看了以后回个话给我。”
玲子点了点头,把秦黛心的吩咐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一遍,这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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