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她大哥吗?怎么竟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娘,保护她不在受欺负的大哥哪儿去了?眼前这个用凶狠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谁?
莫非也是穿越而来?
秦黛心失笑的摇了摇头,再看向秦子赢的目光就复杂了三分。
“你说话呀。”秦子赢不满意秦黛心的态度,恨恨的砸了一下床板,才又道:“你告诉我,我义父怎么样了,我妹妹又如何了?”
听听,听听,他张口闭口叫着妹妹的那个人,恐怕不是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吧?
秦黛心静静的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奇怪,这人不是她亲哥哥吗,自己对他寄予厚望,可当他做出这种让人无语,让人伤心的事情时,自己却一点也不伤心,连点难过都没有。
难道仅仅是因为主宰这具身体的灵魂与他没半点关系的原因吗?还是风儿的伤害早已经让她刻骨铭心,当伤口愈合之后,普通的攻击根本就撼动不了分毫了?
这个时候纠结这个,合适吗?
秦黛心叹了口气,“你妹妹平安无事,有人把她从楚家救出来了,我看着脾气倒是小了几分,想必经此一事倒长大了不少,铁义侯世子把她接走了,你义父,受伤了,不过生命无碍,只是废了一只眼睛,他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而且这未必是件坏事儿。”
秦子赢把牙咬得嘎嘎作响,恨不能一口气了她的节奏。
秦黛心只觉得秦子赢不识好歹,当下道:“怎么,你妹妹平安无事,你义父没死成,你倒不高兴了?”
这叫什么话。
秦子赢只觉得心口有痛又闷,眼前这人惹不是自己个儿的胞妹,他非冲上前去撕了她的嘴。
秦黛心也不怒。面对秦子赢要吃人的目光平静的道:“人心不足,人若是危机时,你义父生死不明时,你怕是想着他能活便好,眼睛人活了。你却因为他的一只眼睛没了而暴躁。你义妹身陷囹圄时,你怕是觉得她平安无事最重要,眼下人得救了。你却又觉得她受了委屈愤愤不平,这人心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谁不盼着更上一层楼才好,有谁甘愿得东舍西呢!
秦子赢只觉得秦黛心的一番话锥心刺骨,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学成了这个样子,牙尖嘴利也就罢了,还一副冷硬心肠,整个人跟一条盘踞的毒蛇一般。她的手段自己也算领教了,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秦黛心,你到底长没长心,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义父于我有再生之恩,寒衣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亲如兄妹。他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付她们?”说到最后,秦子赢几乎是用吼的。
秦黛心扯着嘴角笑了笑,只道:“我这个没别的毛病,单就一样。护食的很。你现在嫌我是冷血了,我若是不冷血,娘早就让方家姑侄两个生吞活剥了,哪里等得到你这个长子来替撑腰作主?”
“她们是她们,铁家是铁家,铁家又没对不起你……”
秦黛心烦躁的很,这样的对话实在是一点营养也没有,她打断秦子赢的话,问道:“怎么,他们要抢我的人,还不是对不起我?那怎么样才是?”
秦子赢听了这话,当下就愣住了,什么叫你的人?那睿亲王又没跟你定下亲事,怎么就成了你的人?护食也不是这种护法,到了你碗里的东西才是你的,食物尚在锅中,别人怎么就取不得?…
秦子赢的这一番想法不自觉的又偏向了铁家,可惜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只觉得眼前这个妹妹冷血又自私,骨子里透着的狠辣让人厌烦透顶。
“秦黛心,你最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莫要辱没了门风,失了名节。咱们且不说你与睿亲王无名无分,就算你们之间有了什么,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寒衣出身世家,铁家与睿亲王又一向亲厚,他们的亲事连太后都出了面,想必不久便会定了下来,你若识相些,最好马上回家,日后等风头过了,再由我给你寻个好亲事嫁了,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你就等着做妾吧!聘者为妻奔者妾,单是这一条,你就永远没机会跟寒衣平起平坐。”
啧啧,她还真是开了眼界。
一向对她和眉善目的大哥,竟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为了他那个义妹的幸福,他还真是口不择言,尽挑那伤人的话说,如果自己真是正牌的秦三小姐,自幼最在乎嫡庶的她恐怕会被自己的亲哥哥说得抬不起头来,可惜,她不是那个可悲的三小姐,也不是个会在乎别人口舌的人,秦子赢这翻晓以大义的话,真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看得出来你是真疼铁家大小姐,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居然还满心的为她打算。”秦黛心点了点头,又问:“你让我来,莫不就是想讲这番道理给我听?”
秦子赢皱着眉头,显然对秦黛心的态度很不满意,长兄如父,自己说的话竟被她当成了耳边风,不思改过也就算了,还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当真让人生气。
“别拿我的话当儿戏,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秦子赢忍着胸口的痛,嘱咐道:“义父出了事,铁家不会擅罢甘休的,如果查到你的头上,谁也保不住你,你一出事,秦家也得跟着玩完。”
秦黛心笑了笑,正襟危坐了起来,还一本正经的道:“那你想怎么办?又或者是如何打算的?”
秦子赢见她态度端正,以为她是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