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算是肉?
梳妆台前端坐着一个容颜靓丽的少女,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头乌黑柔顺和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至腰间,一张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鹅蛋脸上长着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怎么看都是一个美女。美女此时正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显得很有兴致,铜镜中的鹅蛋脸美女玉面如花,嘴边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仿佛能颠倒众生般容貌此时更加光彩照人,可是眉眼中的那一抹戾气却没能藏住,她胸部明显的起伏和一呼一息间气息声都出卖了她。很明显,美女生着气,很不高兴。
美女身后站着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却是一身丫鬟打扮,她着低头,根本不敢看自己主人现在的表情。
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她,她越是笑,自己越是害怕,这种隐藏在华丽笑容背后的阴险,不是谁都能读懂的。
“你是说,我爹已经同意把我嫁给秦家做平妻了?”鹅蛋脸美女开口问话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却让站在身后的人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
“是。”此时此刻,回话越简短越好。
“好,很好。”齐宝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下去吧!”
这就完了?那名丫鬟打扮的少女愣了一下,接着便如获大赦一般逃离了现场。
齐宝婵把手中的玉骨梳轻轻的放到梳妆台上,冷眼打量着铜镜中的容颜,自言自语道:“你那么美,又那么聪明,为什么却永远得不到那个死胖子的欢心?他的心里永远揣着那个傻蛋齐宝珠,为什么?”
齐宝婵一声声的问着铜镜中的自己,回答她的当然只有沉默。
“因为她是嫡出,我只不过是他与一个奴隶生下的孩子?”齐宝婵对着铜镜质问另一个自己,语气却有些歇斯底里。
正在这时,窗边突然有黑影闪动,窗户被轻轻的推开,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眨眼间的工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便跳窗而入,他落地轻巧,犹如一片羽毛一般,悄无声息。
齐宝婵并不惊慌,反倒问:“你来干什么。”
那男人起身关好窗户,反身来到铜镜前,双手自然的放在齐宝婵的肩上,“谁让你不高兴了。”语气竟是无比温柔。
齐宝婵并没有反抗,只是懒懒的扫了那男人一眼,“你还不知道吗?“
黑衣男人一面扯下罩在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他神情冷漠,仿佛野兽一般的眼神凶残得让人不敢直视,脸上胡子渣渣的,满是风霜之色。他把头埋进齐宝婵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齐宝婵有些不耐烦,“这么晚了你也不怕让人看见,快走吧!”
“我来的还少吗?“那男子不理会齐宝婵的冷言冷语,大咧咧的坐在齐宝婵的牙床上,翘着二郎腿道:“要我说,干脆结果了那死胖子得了,咱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齐宝婵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爹,我不想杀他。”
“哼。”那男人几乎是用鼻子发出的这个音,他态度十分不屑,“你真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了吗?“
齐宝婵起身道:“当然了,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仇人。”她来到男子向前,顺势倒在他怀里,拿起他肩上的一缕头发拨弄着,“我不想杀他,那是因为只有他痛苦的活着,我才能为我死去的娘报仇。”…
那黑衣男人听了,低声的叹了口气,把齐宝婵紧紧的圈在怀里道:“桑格尔,放手吧!”
“我说过别在叫我桑格尔。”齐宝婵激动的起身,怒视这个男人道:“我恨这个名字。”
“好,宝婵,放手吧!咱们远走高飞,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我们隐姓瞒名,过普通人的生活,好不好?”那男人周身的气息瞬间温柔起来,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冀望一类的东西。
齐宝婵笑,“走?走去哪?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你知道的,我要拿光那胖子的所有钱,得罪所有他巴结的人,我要让他一无所有,只有这样,我活着才有意义,我才算是报了仇。”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死胖子已经要把你嫁给别人做平妻了。”那男人情绪激动,声音难免高了几分。
齐宝婵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不就是平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男人沮丧的低下了头,“宝婵,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些都不关你的事儿,你也不想的。”
齐宝婵嘲讽道:“靖木,你又想拿这些话安慰我吗?你知道的,我是自愿的,和吃苦受罪相比,我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华服美食,你不是也曾经唾弃过我这样的女人吗?“
叫靖木的男人猛地从床 上跳起,一把抱住齐宝婵,扯过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然后把自己的嘴唇狠狠有贴在她的唇上,拼命的吸吮。
她的唇是这样的冰冷,几乎没有温度,他的吻只有爱恋,与qíng_sè无关,他只是想让她冰封的心,重新热起来!
齐宝婵也不反抗,就任由他啃啮着。
靖木的手慢慢松开齐宝婵的头发,他该拿这个倔强的女人怎么办?
“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你知道的,我并不介意。”靖木是一个强者,在瓦那的草原上,谁人不知靖木大名?可是他为了眼前这个女人,放弃了一切,变得堕落,麻木还有冷血。
齐宝婵靠在靖木的胸口上,双手悄悄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