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帆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闪身出了冰洞,向葫芦山外飞去。
接着,他把禁法地所得机缘,一一寻了一遍。
例如,一个筑基期散修的坐化洞府,一个废弃矿坑,还有迷雾森林中瀑布下的一个石室等等。
可惜,这些所谓的机缘,要么是子虚乌有之事,要么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刘一帆毛都没看到一个。
他不爽之下,喃喃自语道:“平行世界,那个刘一帆,他说的这些机缘,地方都有,可这灵石、丹药和宝物呢?那次禁法地已过去好几年,难道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其实,刘一帆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机缘,确有其事。只不过早在几年之前,就被赵斌、上官熊、小丽和泼妇女四人抢光了。
五人同处一个大光柱内,因果牵连,五人部分机缘共享,冥冥之中,终会撞到一起。
而刘一帆脑中的‘禁’字,不禁机缘,禁的仅仅是记忆,是所有人的记忆。这些被禁的记忆,既是见过刘一帆的人,一旦处在禁法地的光柱之内,都会暂时性的忘记他的存在。
然后,刘一帆打算去翠云山找张大千,一是,问清楚那所谓的令牌是什么鬼?二是,他缺灵石。
没办法,上品灵石他不舍得用,下品、中品灵石所剩不多。若再不搞点灵石,血芝参融的血水他都喝不起了。而得灵石最好的方法,非是翠云山矿洞莫属…….
只是,他刚飞行三四千里,却突然停在空中,手持身份命牌看个不停。
只见命牌上出现一道新的命令,大意是,秘密战堂任务,速返。若一日不返,视具体情况给予处罚,轻则抹除部分记忆且踢出战堂,重则逐出门派或神形俱灭!
特么的,秘密战堂到底是做什么的,老子一点都不知道,没有相关记忆,又有什么好抹除的?
刘一帆黑着一张脸,他望了眼翠云山方向,无奈改道,极速朝太玄门飞去。
不久之后,他第二次见到灰袍青年(大长老),同时他也看到,在他之前,已有九人到来。
这九人,全是筑基期修士,初中后期皆有,更有一位筑基期大圆满修士,阵容强大无比。
筑基期大圆满,是筑基期后期巅峰,又称假丹修士。
而这位假丹修士,他有一头黑亮的直发,英挺剑眉,锐利的黑眸,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高大伟岸的身材。他仿佛是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其他八人,也各有特点,或男或女,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皆有之。
刘一帆一来,他随意扫了几人一眼,便赶紧向灰袍青年拜道:“弟子,见过大长老。”
灰袍青年见此点了点头,他看着在场十人,淡淡地道:“好了,既然你们人已到齐,我们就马上出发。不过,此次任务非同以往,是死是活全看你们的运气,你们是去或不去,可要考虑清楚。在出发之前,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想去的人可以直接退出,此次没有惩罚。”
此言一出,其他九人面色一喜,好似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好事一般,均一言不发。
意思不言而喻,他们都不愿意退出。
反倒是刘一帆,他一听‘是死是活全看运气’这八个字,下意识就要拒绝,恰在此时,灰袍青年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不可以不去。这是张师兄送你的东西,收好。”灰袍青年看着刘一帆,抬手扔出一块黑色令牌,他说话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刘一帆闻言嘴角一抽,他无奈接过令牌,神识一扫没看出什么问题,便随手放进储物袋中。
旋即,他抬头看向另九人,隐隐约约中,他从九人眼中看到一丝喜色。
他心中暗道:“这些人都疯了么,一个任务,生死全看运气,居然还都这么高兴,真是难以置信。”
由于刘一帆是第一次参加秘密战堂任务,他不清楚也不了解,所以,面对这种任务,他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当他参加过一次任务之后,就彻底被改变了,他不仅兴趣大增,还有任务必去。
甚至,无论秘密战堂什么任务,无论死亡率多高,他都敢接,还主动去抢任务…….
少顷,在灰袍青年的带领下,十一人一前十后,七拐八拐,来到地底深处。
在不知道具体多深的地底,十一人来到一个地洞中。
这个地洞,仅仅四五十丈大小,内里除了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外,就只有一个石台。
而石台,整体白色,直径三丈左右,像是一般石头制造,普通至极。
神识扫在石台上面,感觉和普通石头一样,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十一人一来,也没过多言语,在老者的示意下,他们一一踏上石台。
随着老者道道法诀打入石台,刘一帆先是看到石台一亮,接着一道光罩显化而出,罩在十一人身上。
弹指时间,刘一帆眼前一闪,一黑一亮,他就换了一个地方,来到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很大,直径千丈有余,内里陈设简单,布置精巧,桌椅板凳,错落有致。
并且人员众多,粗略一数,竟不下三百余人。
在这些人中,筑基期修士居多,炼气期修士次之,结丹期修士再次,元婴期修士最少。
最奇特的地方,便是十一人脚下的石台,以及一个黑色祭坛。石台,和众人来时所踏的石台一模一样,整体白色,三丈大小,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