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星逐渐剑法的奥秘,他对李白此人是打心底佩服。
也幸得他察觉到三路剑法完整使用根本无法连贯成一套剑法,杂乱无章,犹如猴子耍戏似的,乱剑舞动,没有一点杀伤力。
然而当剑路转换,三路剑法分上下重叠,如此一来,此剑法便会发生巨大变化。
由从一而终达千变万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创造出如此复杂的剑路法门。
他走到海岸边际,在海水中开始舞剑,澎湃的剑意自他身上而起,冲入云霄,剑气舞动之时,空气鸣动,犹如一名歌姬夜莺高歌,节奏时而高亢,时而低压,所有的一切,皆由江星舞剑而控制。
朝歌剑法起。
随着高亢的歌声渐入佳境,江星逐渐进入忘我状态,而他的身体,竟不知不觉间走入海中,而他本身仿佛怀中藏有避水珠,他所过的地方,海水自动退让,一条平整亘长的大道,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
李思宇左手持着宝葫芦,右手却是一把秀气的古剑,他沉浸在画面之中,宝葫芦中盛满了美酒,每当手中乱剑挥舞时,他便喝下一口美酒,高挑瘦弱的身材和他如今的举动极其不符。
“今朝有酒今朝醉!”
剑气掠动四周,空气鸣动,响起轻微的歌声,随着他不断舞剑,虽然剑法杂乱,但实则每一件都有独特的规律。
“这就是老祖宗自创的青莲剑歌第…”乱中求稳,稳中求进。
李思宇深吸一口气,头有些晕乎乎的,他原本所处的地方,如今却是变换成了一个小镇,小镇上草长莺飞,村屋三两,孩儿嬉戏,还有几位剑士拔剑起舞,闭目沉思。
忽然间,他看向一道身影,而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江老弟!”李思宇惊呼,他万万没想到,此行之人竟有人能够破了老祖宗的第一式剑法。
江星也是刚到此地,却没想到他还看见了李思宇,这说明什么,这个困阵并没有将诸人独立封锁在一个单独的空间,而是能够相互遇见的。
“李兄是如何来到此地的?”江星漫步向前,此刻他面前就蹲着一位扎着冲天辫的幼儿正在草地上玩耍,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们。
李思宇也朝着江星走去,说道:“从阎海沙漠进入热带雨林之后,便听见有人声遍彻环宇,且剑意澎湃,后又发现前往一望无际的刀山,自知无法攀登刀山,于是便闻声起舞,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那江老弟你呢?”李思宇反问道。
江星目光落在李思宇双手之上,宝葫芦与秀气古剑,他面色平静而道:“遭遇和你一样,是陷入那剑意之中,似乎要破解那剑意才能进入到另一片空间之中。”
李思宇意味深长的点着头,二人结伴进入小镇上,村屋坐落各个位置,各家三三两两,栅栏开满雏菊,红杏出墙来,果树在院落,结满奇异的果实。
小儿在屋外与邻居孩童嬉皮打闹,好不快活。
然而两人走在村镇之中,这些人各顾各事,完全当二人如空气一般。
“莫非看不见我等?”李思宇一声惊诧,正准备伸手去触碰一位孩童。
江星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惊声制止:“别!”
然而李思宇双手已经触碰到孩童的身体,随后李思宇莫名看向江星,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色,而那被触碰到的孩儿,身体立即化为星辰之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一幕惊得李思宇险些跳起身体,“这…这我可没干什么。”
果然是…大逆转生阵,孩儿的消失,原本在院落中抖着簸箕的妇女立即撒开手中的簸箕,快速冲向了孩儿所在的位置,她双手试图将那些星光聚拢在一起,眼眶越来越红润,最终抱头痛哭起来。
“儿啊!你怎么了。”
妇女惊声哭泣,差不多让半个村子的人注意力都投向了她,随后一些村民纷纷苦着面色迎上来问妇女出什么事了。
这期间,江星为了避免身体再次接触,便拉扯着李思宇,来到无人之地的草地之上。
李思宇惊诧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啊,江老弟,人可不是我杀的咩。”
江星点点头,独自一人走在最前方,“这是一个恐怖的大阵,名为‘大逆转生阵’,所有囊括在命阵中的生物,都会慢慢涅化,最终以另一种方法存活下去。”
“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思宇紧跟在江星身后,而他心底却有些疑惑起来,老祖宗还是一个命阵师吗?
江星不再解释,反而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刚才所说其实都不是真的,大逆转生阵真正的作用可以说是很鸡肋。
这个命阵最初是由一个叫干将的人发明的,他日夜思念自己的妻子,终日苦不堪言,最终才创造了这个大逆转生阵,在死者涅化的位置,并依靠大脑中存着的记忆,以命数注入命阵之中,让死者‘起死为生’,然而这种方法只能达到让死者转生,却终究只是‘望梅止渴’一般。
阵中转生的人却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之中,干将只能整日守着‘死而复生’的妻子,看她以自己的生活方式独自生活着,这一面干将面对妻子,由于过度思念,不幸死去,而另一面,干将的妻子也因终日无法见到干将,最终也觉自己生不如死,自尽而亡。
让江星感到困惑的是,‘万阵解’上,并没有大逆转生阵的破解方法,此阵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且此阵无比鸡肋,几乎无人会用,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