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保护你!”很显然,云诗的这个表现很是受用,郯家的这个疯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近乎温和地说,“只要离开了姓云的,你就安全了,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诗儿,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好好的!”
这样的信息爆炸出来,饶是云诗都不得不在心中惊讶,这句话直接就是在戳动她的身世。可是多年来的阵修经历让她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话,就算这话是这个人完全发自肺腑说出的,也有可能是这个人疯癫之后的臆想。因为她知道,她的母亲并没有死于任何的意外,她的母亲的生命,是被她剥夺的。
所以云诗依然是平静着内心,继续扮演着她的母亲,说:“不可能,他们要害我们,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你知道吗?”
“他们……他们……”郯家的这个疯子顿时就又颤抖了起来,他捂着脑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但是这些回忆对这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的,应该是一场噩梦,是以后他宁愿疯魔都要摆脱的恶梦。
这个人的记忆,很可能关系到当年的一场旧事,于是云诗也不等这个人自己恢复下来了,急迫地就问出:“他们是谁?告诉我。只有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我才能够逃掉,我们才能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他们……他们……”疯子那双紫色的眼眸里都充满了血丝,他的双眼紫光闪烁着,眼神时而清醒,时而无神,只有他的双手还抱着自己的头,在那里上蹿下跳,不停地在自言自语:“他们是……他们是……”
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就响起了乐声,这乐声十分独特,并不是什么寻常的管弦一类的乐器发出的,这是一个种非常原始的声音,是旧事部落集会时用到的一种鸣叫:“这是吹树叶的声音。”
这吹树叶的声音非常地急,好像是急于控制着什么。云诗从这些声音里没有听见什么,而她面前的这个谭家人却是再次地陷入了癫狂。他好像是非常讨厌听见这样的声音,把剑都收起来了,就是用双手捂住耳朵,在地上疯狂打滚,好像是急切地想要摆脱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就是在控制着他,有人不愿意让他说出那段事情,可是那个人却把这个疯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云诗立刻就抬起了手,将墨玉折扇放在了嘴边,这把折扇便又变回了一根墨竹笛。
“呜呜呜呜”的声音便从墨竹笛中发出,笛子原本是一种音调比较轻快的乐器,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却是非常的低沉婉转,和那个一再将声调拔高的树叶声形成了两个极端。
云诗吹的这是“安魂曲”,即使是没有元力,也能够让人心态平静。这个疯子背后的人竟然用了这一招,那么她便不会让对方得逞!
郯家的这个疯子被双重的声音刺激着,在地上疯狂的打滚,还一边大哭大笑,完全是和疯子没有什么两样了,甚至是比一般的疯子还要疯。
此间,便成了两种声音之间的较量,没了元力的加成,他们现在能够比的就只能是神识的力量。所有的神识都是发自于神识的,神识之力受着音波的影响,也是再反刺激大脑的武器。
云诗终于是皱起了眉头,就算是之前遇见再危险再无力的事情,她也没有露出这样的手段,现在只能说是应拼了!
随着双方的音浪胡乱地纠缠、打乱,身处期间的郯家疯子是颤抖得更加距离,好几次都几乎是拿出了剑来要想着云诗挥斩,可是最终却又被他压了回去。他不甘的看向了云诗,眼中流露出无数的神色,那种眷恋、那种不舍、那种温柔、那种愤恨。
一个人的眼神竟然能够在瞬间表达出这么多的情绪,都说人疯魔之后便于尘世脱离,不再纠缠于活人世界中的任何麻烦事,可以做到真正的“四大皆空”。可是就是眼前增额疯癫的人,竟然是将那一丝丝的清醒用在这样复杂的眼神中。
突然,郯家的疯子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竟然是扬起了连“天一竭灵阵”都按压不了的元力波动,在自身领域周围影响到一定的天地法则变化,这是造化境界的能力!
云诗还在努力地吹奏笛子,却在这个时候,郯家的这个疯子再次地怒吼,然后就向着云诗这边冲了过来。
云诗快速地吹奏笛子,这个时刻,她可以说是腹背受敌,根本无法招架。
喵球看时间不对,赶紧是要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双脚像是注了钢钎似的,竟然是扒都扒不出,可是他们没有任何陷入沼泽地的痕迹。
而疯子已经冲了过来,直接一拳便将喵球给整个打趴了下去,也把喵球背上的云诗给掀翻了出去。
眼前着疯子就要挥舞第二下拳头,这一拳头就是要直接轰烂喵球的脑袋!云诗终于是惊呼出声:“喵球,过来!”
被一拳打得七荤八素的喵球赶紧是摇了摇头,似乎是听见了云诗的声音,它的身躯迅速地就缩小了,缩成了一颗猫蛋,然后猫蛋就直接向着云诗那边滚了过去,险险地错开了郯家疯子的这一拳。
云诗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却第一时间把喵球揣入了怀中。可是失去了喵球作为目标的郯家疯子立刻就将目光落到了云诗身上,向着云诗伸手抓来!
而云诗只能咬牙,这样带着气势的攻击,以她现在的近战能力根本抗不住,只能是束手无策。可是她不能束手无策,于是她从腰后摸出了一把元力铳。
可是也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响过一声晴天霹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