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立刻就有人闹了起来:“都没说好规则怎么就讲退出啊?”
墨之妄倒觉得先讲这个很有用,他只需要在林子里象征性地待一天就可以撕碎符纸出来了,真好。
台上的铃铛又“叮叮叮”地响了几声,震慑众人,让人群再度安静,然后九嶷教派的这个长老就很不高兴地说:“慌什么,正题才开始!”然后他就继续读着公文,“除传送符纸外,每人分发身份铭牌一个,在这五天之中,若谁失去了身份铭牌,则视为丧失资格,夺取身份铭牌最多的前五名则视为优胜,其余人淘汰!”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这样的选拔方式可以说是非常地简单直接了,让很多人都跃跃欲试,而头脑活络地人则立刻开始拉帮结派了,毕竟先抱团作战要比单打独斗更能占据主动优势啊,大不了最后再给同伴背后补点暗招就是了。
墨之妄又打了个哈欠,心中想着,这方式好耳熟啊……
然后他就听见旁边有人看着他小声议论:“这方式真好,那些个走关系的家伙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了!”
墨之妄知道这群人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无所谓地挠了挠头,又打了个哈欠。那边的人不屑地哼了声:“神气什么?”
接着,台上的长老便又敲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却向旁让开了,他身后的台中心便亮起了一个传送法阵,长老说:“你们领取了身份铭牌便要踏入这传送法阵之中,你们将会被不规则地传送到森林中的各个位置,然后便是正式选拔了。可还有不明白的吗?”
“有!”台下有人举手,“如果传送法符纸损坏了,我们要怎么出来啊?”
“那就听天由命了。”长老无所谓地说。但是这也是给下面的众人一个明确地讯号——可以杀人!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于是气氛便更加热烈了起来,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前去领取身份铭牌了,等这长老一下令,便急冲冲地踏进了传送法阵里。
墨之妄无所谓地看着这群人争先恐后地领取令牌,等这些人散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去领自己的身份铭牌。但是当他要踏进传送法阵的时候,他明显地看见了那个长老向他眨了下眼睛,他不明所以,人却已经进了传送法阵,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他已是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墨之妄剁了剁脚,发现这果然是个单向的传送法阵,一旦到达目的地,法阵便消失了,根本拉不住。他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手里有传送符纸,只要熬过了第一天,不是第一个放弃比赛的就不算丢人了。当然啦,他在这里待着也不是自己丢人,是给东丹甘丢人,毕竟他是个不成器的表妹婿。
他试着在九嶷教派给的储物袋里摸了摸,摸出了自己那个身份铭牌,一些普通的伤药,然后是一张黄色的符纸。接着他就愣住了,作为一个半吊子阵修,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张符纸上的阵文根本不是什么传送法阵,而是一张可以多次使用的中等缩地符。
他心里当即就是一万只草泥马跑过,他终于是明白那个长老为什么要向他眨眼睛了,才不是什么抛媚眼,原来是那个长老给他调了包,把他的传送符纸换成了缩地符!如果他是个真心想要参与选拔的散修,这样当然是极好的,他根本就用不上传送符纸,而这个缩地符可以更好的帮助他变换地形,实现瞬移,方便夺取身份铭牌。可是他喵的就是个不务正业不想成功的混子啊,只是想随随便便地待一天就弃权啊!
墨之妄握紧了手中这张缩地符,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东丹甘是不可能给他安排这种事的,很明显地就是那个长老自作主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巴结东丹甘。毕竟东丹甘名义上虽然是个闲散的长老,到底也是个高阶的长老,还是个大明星,的确很值得那种中阶长老巴结啊!
墨之妄扶额,缓了缓情绪,把缩地符和其余的东西重新塞回了储物袋里。这下子他是不能按照原计划行事,看来是必须在这个森林里待够五天了,不过他也需要找个好位置好好地休息五天就行了,反正他不出去抢夺别人的身份铭牌便自然就会被淘汰了,也不用操心。
可是该往哪里走呢?他看着四面八方都长得差不多的茂密树林陷入了茫然,因为对这次的行动计划抱有太强烈的自信心了,他根本就没研究过这里的地图。他只能轻叹一口气,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随便逛吧。于是他就吊儿郎当地甩着储物袋,在森林里闲逛起来。
然而,似乎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走多远,他就遇见了别的人,而且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群。
“真巧啊。”对面的人阴阳怪气地朝他笑了起来,墨之妄倒是对这人有印象,好像是之前对他很不满的人群中的一员。于是他很无所谓地顺着说:“嗯,真巧。”
对面的这群人同时冷笑了起来,缓缓地散开,似乎是要对墨之妄呈包围之势。
墨之妄当然是知道这群人的目的了,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要身份铭牌,但是我也不想在第一天就被淘汰,明天吧,明天我就把身份铭牌扔在这里,你们自己分,怎么样?”
对面为首的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求饶是没有用的,你这种人,就该得到点教训。”
“我这种人?”墨之妄微微挑眉,没有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什么教训?”
“挨揍的教训!”男人一声怒喝,双手便化出无数的蔓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