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及时收集到了这人濒死时刻的神识,在墨之妄的脑子里投射出一张城主府的地图,虽然有些残缺,不过也足够了。他拿出了化尸水,把这个尸体也融掉。萨笃门是不会收东陆弟子的,他乔装打扮也没用,只有潜伏进去。
等到傍晚时分,萨笃门换班的时候,墨之妄来到了城主府外的一处墙角。
他从墙角翻进了城主府,立刻就躲到了假山之后,然后趁着前方的一个守卫不注意时又快速移动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式后,凭着记忆,他便又悄悄尾随着一支巡逻小队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门。院门后是偏院的厨房,这时是饭点,杂役们都去送饭了,没什么人,于是他便又顺利地从这处的小巷子里潜入了另一处花园,然后躲过弓弩手们的监测,一路来到又一处假山后的墙角,便从这里又翻了进去。
一切就是如此的得顺利,简直堪称潜行的完美示范,墨之妄轻轻笑着转身,然后他的笑容便僵了:“哦豁……”他的前方,明晃晃地亮着十数把尖刃,对准着他的鼻尖。
他得到的记忆里就只有潜行的路线,没有说这个关人的院子里有这么多人啊,这可真是尴尬。
对面的萨笃门人立刻大吼:“是谁?!交出兵器。”
墨之妄看着眼前这一排排的兵刃,思衬着寡不敌众,他便很识相地将腰上的马刀解下,扔了出去,然后举起双手,说:“我就是天剑山的人,抓我吧。”
他并没有用西陆语,而是用的东陆语。对面的萨笃门人们叽里咕噜地议论了一阵,却好像没一个懂东陆语的,真是亏得墨之妄还这么大方地承认。
因为没人懂,所以这群人便想着先把这个不速之客给关起来。于是他们呼呼喝喝地又检查了一下墨之妄的身体,确认这人身上没有危险的东西后,才把墨之妄给捆了,押送到城主府地牢里,入口就在这处院子的一个隐蔽柴房里。
一下到地牢,墨之妄便看见了胡汉三。因为这里就这一个犯人,而胡汉三的体型也很好认。胡汉三自然也看见了墨之妄,他惊讶地差点没啃下手里的鸡腿,墨之妄没想到这里伙食这么好,他突然有点后悔回来救人了。
萨笃门人把墨之妄推搡进了一间牢房,恰巧在胡汉三的隔壁,然后这些人便撤离了出去,所以这里应该就只有一个出口,他们只需要守住大门,便不担心有人劫狱。
听见萨笃门人关门的声音后,胡汉三赶紧放下了鸡腿,跑到墨之妄的牢房前,压低声音惊呼:“你怎么真的来了?”
“回来救朋友啊。”墨之妄笑着说,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听了这句话,胡汉三愣了一下,摇了摇肥肥的脑袋,笑着叹气:“可我们现在都是阶下囚,怎么办?”
墨之妄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向他走去,问:“你用什么兵器?大刀?弯刀?双钩?长枪?”
“啊?这什么跟什么?”胡汉三觉得莫名其妙,却见墨之妄从嘴巴里掏出来一个墨玉戒指,“哇~你这么恶心?哎?储物戒?”
“不这样的话?这东西早被搜走了。”墨之妄把戒指在袖子上擦了擦,“说吧,你喜欢用什么兵器?大刀?弯刀?双钩?长枪?”
“其实我比较喜欢赤膊上阵。”胡汉三耸了耸肩,“拿把大刀来,将就了吧。”
于是墨之妄给了他一把大刀,胡汉三一接过大刀就更惊了:“这可是下品宝兵哎!你这么土豪?”
“路上捡的。”墨之妄随意的说了句,挥起弯刀将自己牢房的栏杆砍断。
“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胡汉三也用大刀砍断了栏杆,走出牢房,跟着墨之妄朝地牢门走去:“就这么直接闯出去?”
“当然了。”墨之妄笑着说,“这里现在只有杂鱼,很好闯的。”说着,他就一脚踢飞了前面的铁门。
门外的萨笃门人都是一愣,这一愣的时间里,墨之妄便已挥着弯刀取了几人的性命,然后回头朝冲杀中的胡汉三大喊:“跟我来!”
“来啦!”胡汉三一刀斩翻一个人,便朝墨之妄冲去,这个时候便又显现出了这胖子的灵活。
警钟立刻响了起来,城主府里所有人都朝这里聚集了过来。
“警告!侦测到定元境六人,距离一百米!侦测到仑灵境两人,距离一百五十米!”残魂的声音在他的脑里响起,看来杂鱼的质量还不错。
墨之妄一把将手中的弯刀当回旋镖甩了出去,杀了一排人后他便反身掷出了一杆长枪,砸破了一扇偏门。
“快!去找马!”说话间墨之妄已经一个云踪步跃了过来,拔出了长枪,回身用枪头勾住了旋转回来的弯刀,又使劲儿一甩,便又将弯刀甩了出去,逼退追兵,胡汉三便趁机跑进了偏门。
偏门后面便是马厩,此时寻常人已经跑路了,剩下的就是攻来的萨笃门人。他们见胡汉三一人冲了进来,便呼杀过来。胡汉三挥刀砍翻几个,便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马,只有一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萨笃门已经预料到了他和墨之妄的逃跑策略,所以将马都驱赶了。
那辆马车也是准备出发,坐在上面的萨笃门人挥舞着马鞭,大喊着:“驾!”那马便撒开蹄子狂跑起来。剩余的几个萨笃门人便负责阻挡胡汉三的追击。
胡汉三发起狠来,用着胖躯身体猛地就撞开这群人,然后他从地上踢起一把长刀,再轮圆了胳膊,把自己手中的大刀当棒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