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淡淡地看着教宗,嘴角露出自己标致性的微笑。
一个宏天教众从门外走了进来,向教宗禀告:“尊上,这个人除了第一次摄入一瓶神丹后有强烈反应外,十天便恢复了。之后我们又用同样的神丹喂他,便再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到今天已经用了三次。同样的分量,其他的猪猡根本熬不过。”
教宗侧头看了看墨之妄旁边两个十字架上的黑炭,微微点头,说:“不错,不愧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纯种的神裔。”
他向着墨之妄走去,用手轻轻垂了一下墨之妄的肌肉,锤出了金属质感的声音,然后他说:“不仅是没有被神丹侵蚀,还将药力反作用于身体。你现在的ròu_tǐ强横度,恐怕是比幻元境大后期的体修还要恐怖了吧?”
墨之妄没有接他的话,还是淡淡地看着他。
教宗也不指望墨之妄会接他的话。墨之妄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二十八天,这里暗无天日,身边还被绑着两只一直在惨叫的猪猡,而外面也只是那些“鬼东西”和疯子人类的嚎叫,除了喂药,根本看不见一个正常人。
在这种环境下,教宗根本不指望墨之妄还能保持正常的神智,虽然墨之妄的眼睛发着亮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这个时候还能笑,也和疯子离不了多远了。
教宗的手从墨之妄胸前的黑龙纹身拂过,这纹身上密布鳞甲,彷如真龙一样。教宗的眼神里透出欣喜,他又说:“这应该是命魂的烙印吧?已经有了这样的质感,如果让你到了混沌境界,怕是直接可以用鸿蒙境界的神通了。啧啧啧,果然不错。”
然后他突然就有手指在墨之妄的手腕上一划,墨之妄的手腕便立刻崩开了一个裂口,如岩浆一般的鲜血泼洒出来,刚才那个宏天教众立刻端出了碗来接住。
墨之妄手腕上的伤口以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到伤口完好如初后,刚好流满一碗血。
然后教宗向旁退开,用一个小瓷瓶从碗里舀了点血出来,然后他看着墨之妄,淡淡地开口,当然不是对墨之妄说话,而是对那个宏天教众:
“拿出去,各挑五个猪猡和疯子出来,均匀地喂下去,我要看看,这样的神血,和提取过精华的神丹,效果有什么不同。”
“是!”宏天教众应着,恭敬地退了出去。而教宗也只再淡淡地看了墨之妄一眼,转身离开,铁门再次关上,门外传来凄厉的嚎叫。
“原来就只到这个程度,还以为会加重剂量呢。”墨之妄轻轻笑着,在心中对残魂说话。
“你的承受力也差不多了,”残魂说,“他们如果再加重剂量,你很有可能就会被神血反噬,你身上黑龙的鳞甲就是最好的证明。力量与危机同在。”
“真是多亏了这些家伙,让我可以完美地展示一次《混沌霸道真炁》,激发血脉潜能,突破到幻元境巅峰。”墨之妄笑了笑,然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帝陵里看见的辰天大帝,“原来是这样……”
“辰天大帝是神裔,是他发明了元力的修行功法,他是最强的元力修士,也可以说是最强的神裔。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局,现在大概能猜一点了。
绾绾说过,神的血脉太强大了,即使是神裔也无法驾驭。一旦超出了某个界限,你将彻底成为神的奴仆,化身为嗜杀的妖魔。
而辰天大帝那个传说中的重病,极有可能是因为他和天可汗打的那一架再次催发了血脉,因为天可汗也是可以说是世间最强的神裔。所以那场大战之后,辰天大帝的神血越过了他可以承受的上限,他的身上就出现了神血的反噬。”
墨之妄微微摇头,“他在自己的陵墓里造了那么大的一个元水池子,就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神血。这该是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才会想到这样残忍的方法?最差,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吧?”
“没必要想那么远,”残魂说,“喵球已经找到了援兵。”
“是吗?”墨之妄立刻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也只能以你和喵球之间的契约联系捕捉到微弱的方向,他们在西方,正在向这边靠近。”残魂说着,突然“咦”了一声,“又开始变远了?”
“该不会找到一个路痴吧?”墨之妄叹气,“求人不如求己,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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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深处,马车疾驰。被绷带裹成粽子的喵球焦心地在车厢里喵喵叫,但是抱着它的女子只能回它一个微笑:“哎~可怜的小猫咪,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呢?是又饿了吗?”
然后她就取出了一只小鱼干,喵球立刻嗷呜一声咬住小鱼干,然后满足地躺在那一对随着马车起伏的波涛之中,感觉喵生已经到达了顶峰。
不对,喵球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使命,立刻又焦急地喵喵叫起来。
女子微微皱起了眉,说:“一只不够吗?”
喵球绝望地哀嚎。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车厢外的白马又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这次又是碰见了什么?”女子抱着喵球掀开了车帘,然后看见了路中间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似乎是因为是冬天,女子身上还点缀着一些白色的绒毛。
“这次是熟人啊,亲爱的云悠悠前辈。”女子笑了起来,而她怀里的喵球一看见红衣女子立刻就激动地喵喵叫起来。
云悠悠看着马车的上的女子,疑惑了一声:“诃音?”随即她似乎也认得喵球,说:“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