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够守得住,一定能,援军就要来了!”
董显没有闲着,陈墨也没有闲着,在陈墨给士兵处理伤情的同时,董显在拼尽全力鼓舞着士气。
“因为我们还有霹雳弹,还有这些勇士,有这些忠心耿耿的潼谷关人!”士气很重要,董显明白这个道理,陈墨也明白,处理完一名伤兵,他站起身开始附和董显。
“潼谷关必胜!我们必胜!”
运送和处理伤兵,补充物资,城头一片忙碌。攻城战对箭支、滚木和砖石的需求量很大,士兵们忙不过来,潼谷关内的百姓这时候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自发的行动起来。
城内在做着准备,城外同样没闲着,谁都明白时间的重要,仅仅两刻钟之后,彭伯卿率领的军队再次开始行动起来。没有了云梯还有勾梯,还有远远超出城内的兵员,彭伯卿不敢再等了。
依旧是常规性的排盾和弓箭手掩护,随后弩手和投石机相续开始了攻击。
城内的守军也不示弱,弓手们再一次显示出自己力量,无数箭支扑面而下。
战鼓声中,最疯狂也是最惨烈的一次进攻开始了。进攻方的士兵齐头并进,在一排勾梯搭上城墙的一刻,城头的滚木礌石迎头砸了下来。惨叫声、战鼓声交汇在一起,不知多少人就这样倒在城下......
城头不断有人被拉下去,敌军的进攻太猛烈了,士兵已无无暇躲避密密麻麻的箭支和零星飞来的石弹。推出勾梯和阻击敌人的同时,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不会倒在城头,责任让热血开始沸腾,生命在这一刻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敌军的进攻疯狂而有序,弓箭手和投石机按部就班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而攀爬勾梯的士兵被击落立刻就有人补上,当勾梯被推翻,立刻就有新的勾梯竖起来。城头的防守者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敌军的羽箭,那些轻伤者根本就没有撤下去的机会,只有重伤倒地,或者牺牲的人才会被身后的人拉下去。
攻击没有休止,一幅冷兵器时代的残酷画面就这样呈现在陈墨眼前。
陈墨的人都是身披双层甲,没有理由不参与进去,但陈墨一直没有命令再次动用手雷,他的三千人还有一千人在随时候命。
“北面被敌军攻上来了,请求援军!”这时,一名士兵沿着女墙跑了过来。
董显一直和陈墨在一起,兵力的略势显露出来,这是危险的讯号,他看向陈墨:“让百姓参与救治伤兵,后备士兵向上补充,请陈书记的手下也去增援一下。”
陈墨点点头:“去五百人,实在没办法就用手雷吧!”时间距离傍晚还有很久,陈墨的心纠了起来,这样猛烈地攻击城头的守军恐怕坚持不住。这可不是左睿的军队,一但敌军有了突破点,他害怕城内的守军出现情况。
董显手下几名牙兵扭头去执行命令,陈墨的人也开始行动,董显忧心忡忡:“陈书记,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估计..快了吧,鲍老将军的骑兵应该就要到了......”
陈墨无法确定,因为根据时间判断,鲍全友的军队不可能这个时间到达,哪怕是速度最快的骑兵也到不了。城内的守军有限,铺开的面积太大,城头到处是伤者也给将领的指挥带来很大困难,敌军的进攻已经到了最疯狂的阶段,危机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