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很多种**,有人向往金钱,有人向往美色,也有人向往权利,但口腹之欲,却是无分男女老幼,高低贵贱。
只要是人,对于美食,都会有着向往之心。
闻已经离开谭府三天了,这里的伙食便立刻下降了好几个档次,也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任何的档次了。
毕竟食物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若只是煮熟,那与喂牲口的草料何异。
小尼姑静缘用筷子夹着碗中的米饭,一粒一粒的慢慢塞进嘴中,那脸上的神情,仿佛就是在吃毒药。
对于案桌上的其它菜式,更是连碰都不去碰一下。
谭凤仪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瓷碗放下说道:“怎么了?不合你的口味?”
小尼姑静缘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言不由衷的说道:“师姐您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了。”
“好了,你就别奉承了。”谭凤仪无奈道。
小尼姑静缘噘嘴道:“闻那个坏蛋,居然不告而辞,也太没有良心了。”
这一说起闻,小尼姑静缘就来气,前天的时候,本来还兴冲冲的去找闻,打算让他再给做几道素肉菜,结果找遍了整个谭府,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不止是他不见了踪影,所有跟着他的人手,全都不见了踪影,也包括那个什么新收的丫鬟。
“........”
小尼姑静缘气愤,谭凤仪比她更加气愤。那个该死的闻,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结果呢?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就算是有急事,可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至少也应该派个人来捎个口信吧。
“师姐........要不,我们去找他如何?”小尼姑静缘小心的试探道。
“........”
见谭凤仪低头不言语,小尼姑静缘微微吐舌道:“虽然那个家伙坏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些优点的嘛!起码饭食做的不错呀!”
小尼姑静缘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用她那小粉舌轻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这也难怪,自从闻离开了谭府,她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什么可口的饭食了。
虽然以前没有跟着闻的时候,吃的也是与现在一样的饭食,可凡事就怕有比较。
自从跟着闻这一年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美食生活。尤其是上次因为闻与谭凤仪闹矛盾,突然离开爵府后,吃了一个多月的草料,现在又被闻的美食勾起了食欲,却没过多长时间,又断顿了。
这重返草料生活,简直要比戒毒还难受。
“.........”
其实谭凤仪也很想去找闻当面质问一下:你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喜欢,就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师姐,那个家伙可欠着我们好多钱呢!我们上门去讨债,这总没错吧?”小尼姑静缘提议道。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谭凤仪终于回话道。
“为什么呀!一百万贯呢?”小尼姑静缘咧嘴道。
“若是我们再用这个事情胁迫他,恐怕他真会给我们一百万贯的........”谭凤仪顿了顿道:“只是我们以后便再也无法请他来帮我们峨眉了。”
“一百万贯,他能还得起?”小尼姑静缘咋舌道。
谭凤仪苦涩道:“原先我也是不信的,即使我从不怀疑师父她老人家的判断,但当初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山野之中的一介少年,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崛起,并助力我们峨眉。
可师父她老人家果然是法眼无差,现在他不但成为了新朝新贵,更是在短短年余时间中,便赚下了偌大的家业。而这次的耕牛,他至少也会赚取十几万贯。
若是他真想与我们划清界限,不愿卷入这场纷争,那么百万贯对他来说,恐怕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承认他在赚钱这一方面是很厉害了,可是........”小尼姑静缘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百万贯那可不是一百贯,现在整个国库里面有没有一百万贯都是个问题呢!
谭凤仪摇头道:“我们当初见他的时候,他可是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不得不去寄人篱下。可现在呢?十几万贯对他来说,已经是信手拈来。
要知道做买卖也是需要成本的,你几时见过不用分文,便可在年余之内赚取十几万贯的?
如此短的时间,这么巨额的钱财,就算是依靠权势也是无法做到的。不然赵二郎他贵为一国皇帝,何需为钱财伤透脑筋。
有时候钱财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已经可以确信,他一定会有办法可以帮助到我们峨眉的。”
小尼姑静缘叹气道:“怪不得他现在气焰如此嚣张,既然我们无法用钱财胁迫他帮忙,那该如何是好?”
“是啊........”谭凤仪思虑道:“现在张行勤已经回了蜀中,离我们师门只有咫尺之隔,若是师门一旦有了变故,我们在这千里之外,实在难以援手。”
“师父不是说,有三年的时间吗?现在只是过去了一半的时间呀!”小尼姑静缘慌乱道。
“你也无需惊慌,既然师门没有传讯,便说明并无大碍,我们要相信师父她老人家的判断。”谭凤仪宽慰道。
虽然谭凤仪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她心中,尤其是在遇到闻之后,她便感觉许多事情的进程,似乎都在加快。
她现在就很担心师父说的三年,会缩短到两年,甚至变故可能就在明日发生。
见谭凤仪沉默,小尼姑静缘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