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心存疑窦的薛信就收集了一下王柏的相关资料,仔细地查看他的影像资料,充分断定他就是几个月前来他们家的那个王慕白!
王柏……柏……木白?
薛信瞪着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不成自己被女儿给蒙蔽了?可是老林给我的答复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这小子很可靠吗!
他坐不住了,准备安排一下工作,尽快动身,亲自去一趟海东,找女儿问问清楚。
这天上午,王柏正在房里看书的时候,贺梓柔来找他,说贺老爷子约他见面,要对他昨天提出的要求给他一个正式答复。
王柏便再次去了凯登堡酒店,见了贺满登,并且收到了一个连他都感到震惊的回复。
“我和正雄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同意你的条件,只要你和梓柔订婚,我们会将喜满登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给你。其中百分之二十一是我名下的,还有百分之十九是正雄的。”
王柏的神情保持着镇定,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但心里却是惊诧莫名,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贺满登。他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贺家一定是遇到了比他想象中更大的麻烦,甚至关系到贺家存亡延续,否则的话绝不至于如此。
辛苦创下的近半基业,白白交给自家的准女婿,贺氏父子哪里来的这等魄力?或者说……何至于这么傻?
“不过……”贺满登话锋一转,王柏暗道:果然还有附加条件,我就知道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做生意的人都精明如鬼,要他们豁出近半财富,除非有成倍的潜在收益!
“我希望你能签一份协议书,因为一旦将股份转让给你,正雄名下的股份就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二。公司的最大股东成了你。我想你应该对经营公司没有兴趣,所以希望你能够把行使你在董事会权益的权力授权给正雄,支持他继续担任公司总裁。”
只是这么简单?把董事会的投票权交给贺正雄,他们就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双手奉上?
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王柏有一丝很荒唐的感觉,贺满登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有就是,在你们正式成婚之前,你都不能将这部分股份出售或转让给任何人。”
这也是一种冻结的形式?只要协议签署之后,就具备法律效力,贺家就可以保住这四成的股份。难道说真的只是为了应付恶意收购?
可是把股份送给我跟交给女儿保管完全是两码事?他就不担心我娶了贺梓柔再把她休掉吗?
“最后一件事,是我个人的要求,不能靠协议来约束,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我希望你将来娶了梓柔以后,能够待她好,一辈子都不要抛弃她。贺家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对不起贺家。”
他中气十足的说完最后一句,便双目如电紧盯着王柏。等待他的答复,他相信只要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在这等机遇面前,断不会犹豫不决。
要。或者不要,只在一念之间。
王柏没有什么表情,嘴唇微启,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问道:“贺家究竟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才舍得下如此重本规避灾祸?”
他是凭借自己的猜测来判断此事的根源,但肯定与真相有偏差。
贺满登怔了一下。暗想这个年轻人居然面对如此大的一笔财富还能气定神闲地考虑原因,这份心性实属难得,李大师的话果然不是无的放矢。
贺老头心里闪过几个念头,觉得此事要瞒孙女,是为了防止她回去探望母亲,冲撞了她的胎气,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却是可以相告的。
“不瞒你说,我儿媳妇有孕了。”
“贺家又将多一位后人?这是好事,但跟婚约有什么关系?”
贺满登轻叹一声道:“为保这个胎儿安然无恙,正雄请了一位堪舆大师相看。得知梓柔与这孩子命里相冲,所以他才迟迟不得降世,梓柔两个月前在伦敦遭了一番劫难,影响了气运,我儿媳妇才得以成孕。所以在这孩子生下来之前,梓柔是绝不能见她母亲的。而且,据那位大师所言,最重要的是,她必须要履行这桩婚约。”
王柏万万想不到,竟会是这种离奇的原因,但是他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半对气运之说是非常相信的,他们也很迷信风水,做事都讲究趋吉避凶。
原来这件事涉及到的是贺家的香火延续,难怪贺氏父子会如此重视。
他问道:“那位大师可曾说过,我能否与梓柔的母亲相见呢?”贺满登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只需见了贺梓柔的母亲便知。
“不曾说过,但想必是不碍的。”照李大师所言,王柏应是命理大富大贵之人,可以说是浑身沾满了喜气,旁人与他深入接触保持良好关系,应该都会走运发达,而跟他作对的人,就会倒霉。儿媳妇跟他接触的话,应该对胎儿有利才对。
“我暂且信你,”王柏说道,“并且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前提是你说的都是真话。半个月后我会去一趟香港,到时候我去贺家拜访,婚事到时候再定。”
贺满登双眼骤然一亮,喜形于色,王柏的话已经意味着他接受了这桩婚事!
王柏之所以会点头,只是权宜之计,眼下大敌当前,形势紧迫,容不得他这边出变故。他本以为贺家对于他的要求,至少也要拖上十天半个月才给答复,但没想到贺家会这么快就做出反应,还是这种不计得失的反应。
按照王柏的设想,贺家不可能答应这种离谱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