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奇道:“逃掉了?”
何清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法天绝牢并非是专门侦测目标的法器,因为她觉得妖魔来得蹊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立刻引动“法天绝牢”的反击,只是大致把握方位,想顺藤摸瓜一回。可是那妖魔的滑溜超出估计,或许是有所感应,形迹越来越隐秘,终于在半个时辰前,完全消失。
“此妖魔非是那些只懂得杀戮的蠢材可比。应该有着相当的理智或是灵觉,又或兼而有之。若是后者,便很有可能是血狱鬼府的高等妖魔,这类妖物,天裂谷动乱期间,宗门能擒杀的也是少数,我前面是托大了。”
女修仍是讲求实际的,并不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忌讳什么,而且,她确实有着新发现:
“在追索期间,我发现妖魔曾在地下找到过两三个藏身处,藏匿极深。若非法天绝牢控制元气流动极其精微,说不定还要被它瞒过。这些藏身处,不是临时开辟出来,而是早就存在……我已叫来城内各宗首脑,要问个清楚明白。”
余慈心领神会,此时何清应是怀疑妖魔和城中某个势力有关,甚至更明确地说,是和南城的净水坛有关。叫来各宗首脑询问,看似打草惊蛇,但结合前面层层进逼的效果,或许另有奇效。
看他若有所思,何清问了一声:“你有什么看法?”
余慈最初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经何清这么一问,忽有一个念头跳出来。
这不正是洗脱形象的好机会?
他吸了口气,点头道:“何仙长想的已是周全,弟子别无补充。不过,就妖魔踪迹一事,弟子还想试试!”
说着,他捏住了袖中清凉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