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就交给我吧。”刘汉东说,“铁三角里,最蔫坏的就是他,我早想收拾他了。”
罗汉说:“你怎么整他我都没意见,就一条,别把冯庸玩死了,这个人还有用处,时候不早了,我不耽误你了,佳人有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嘿嘿地笑着,但是笑的有些落寞。
行动完成,刘汉东上缴了配发的武器,开着罗汉借给他的军牌奥迪去找郑佳一。
郑佳一在北京二环内有处小户型住宅,两人见面照例是洗澡上床,激情无限,两小时后,慵懒倦怠的郑大小姐穿着一件宽松的男式睡衣起来煮咖啡,刘汉东也跟着起来,从背后抱着她,闻着她头发的香气。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刘汉东道。
“没什么,郑杰夫同志和徐新和同志都想入常,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所以徐叔叔就和我爸掐起来了,就这么简单而已。”郑佳一冷冰冰地说道。
“姚广完蛋了,我亲自抓的他。”刘汉东道。
郑佳一丝毫也不惊讶,继续煮咖啡:“他早该完蛋了,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真以为军队是他们家开的啊,以什么罪名抓的他?”
刘汉东两手不老实的乱摸,随口道:“大概是叛国罪吧,勾结美国人,出卖机密情报。”
郑佳一冷笑。
“你笑什么?”刘汉东奇道。
“没什么,一切都是政治,胜者为王罢了。”郑佳一道。
刘汉东很费解:“难道还冤枉他了?”
“当然不冤枉。”郑佳一道,“只是没叛国那么夸张,我相信姚广肯定和美国人有来往,但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这里面水很深,我也搞不太清楚。”
刘汉东把手伸进了郑佳一的睡衣:“别管那些了,干点正事。”
窗外,第一缕阳光已经出现。
……
与此同时,远在近江的刘飞一夜未眠,路朝先没能抓住张炜,铩羽而归,姚广离奇失联,这一切都是不好的预兆。
天亮了,刘飞再打姚广的电话,几个号码都无人接听,再打给京城那几个和姚广玩得好的朋友,那些家伙们基本都在睡懒觉,被吵醒之后告诉刘飞,昨晚他们没和姚广一起,建议飞哥等等再看。
“姚广丢不了,那么大的人了,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快活呢。”他们都这样说。
但刘飞放心不下,姚广是知道分寸的人,最近是多事之秋,他肯定不会玩失踪,最大的可能性是军方有秘密行动调他临时参加,所以联络不上。
等了一个白天,依然杳无音讯,刘飞在看内参的时候,赫然发现有位军方大校级军官跳楼自杀,他记得这个人曾经做过程世涛的秘书,算是程家班的一员,现在某军区担任主管营房基建的后勤部副部长,此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死亡,更显事态不妙。
刘飞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坐立不安,镇定心神,第一次由衷的感到恐惧。
经过仔细思量,刘飞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照常开会、工作,调研,接受媒体采访,继续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一周后,北京传来消息,姚广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而非事发被捕,刘飞松了口气,他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这个消息,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对方还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斗争仍在继续,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晚上,刘飞倒了一杯五粮液,慢慢洒在地上,他心情很复杂,姚广凶多吉少,怕是再难相见了,只盼他嘴严一些,不要乱说乱咬。
电话响了,是冯庸打来的,他也一直关切着姚广的下落。
“老大,你那边有姚广的消息么。”冯庸身在美国,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听天由命吧。”刘飞说,他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姚广死了,那岂不是轻松很多,老二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尤其在攫取青石高科财产的过程中烧死了那么多的人
“老大,我这边的渠道得来的消息说,老二挂了,不知道真假。”冯胖子的声音极其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刘飞精神一震:“消息可靠么?”
“可靠性不确定,据说老二被军纪委秘密抓捕,关押在内蒙的兵营里,负责审讯的是中纪委那帮孙子,下手太重,你知道,老二这几年身子骨被酒色掏的差不多了,经不起折腾,活活被他们弄死了。”说到后来,冯庸呜咽起来,泣不成声。
二十年的回忆,点点滴滴在心头,铁三角居然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断了一截,连刘飞这样意志坚定的政治家都经不起打击,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
“胖子,站直了别哭,你哭,老二都瞧不起你。”刘飞强忍住眼泪,一字一顿道:“胖子,老二死了,却保全了我们,他不能白死!”
冯庸抽泣着说:“对,老二不能白死,我们要给他报仇!”
刘飞握着话筒的是手在颤抖,他何尝不想为老二报仇雪恨,但是政治不是打打杀杀,而是更高等级的博弈。
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冯庸说:“胖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卧薪尝胆,把自己经营的更加强大,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怕你,敬你,老二就是因为不知道收敛,锋芒太露才出事的,这个警示对你我都很及时,从今以后,你一定要注意,底子洗干净,钱是赚不完的,够花就好,别给人家留下把柄。”
挂了电话之后,刘飞久久不能平静,姚广的失踪给了他太大触动,老二姚广,军人家庭出身,父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