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的态度让刘汉东感觉受到了歧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罪犯,而且在近江黑白两道都吃的开,公安局长给他面子,道上朋友也都服气,可是在这趟进京的火车上却被当成毛贼,实在让他窝火。
“怎么了?我犯什么事了!”刘汉东怒目而视。
“你放老实点。”年轻乘警手按在枪套上。
老乘警很淡定:“你什么身份自己清楚,被公安机关处理过很多次了吧,老实点别呲毛,对你没好处。”
年轻乘警很严厉:“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采取强制措施。”
铁路公安和地方公安互不统属,而且这列车上的警察不是近江铁路公安处的,刘汉东的关系根本派不上用场,偏偏他的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吃这一套。
“你少他妈唬我,第一我没犯罪,第二我出门是经过当地公安机关批准的,你凭什么对我采取强制措施,我坐车没买票还是碍着你事了?”刘汉松丝毫不怵,高声辩驳,旅客们都望向这边。
“我当过兵,当过特警,负过伤,立过功,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坐个火车都来找我的茬!”刘汉东继续怒吼,一副委屈而愤怒的表情。
朱广银走了过来劝说:“算了,警察同志也是好意,大晚上的别吵着人家孩子睡觉,互相理解,互相体谅一下吧。”
车厢里有婴儿已经被吵醒,哇哇大哭。
年轻乘警对刘汉东的猖狂态度极为不满,正要掏手铐,却被年纪大的乘警拉住,老乘警盯着刘汉东说:“你老实点,不要在我车上搞事,不然有你好看。”
刘汉东坦然和他对视,冷哼一声。
老乘警将身份证还给刘汉东,带着年轻乘警离开了。
朱广银拍拍刘汉东肩膀:“兄弟,别窝火了,这帮黑皮就这熊样,来,抽支烟。”
说着递上一支红梅,刘汉东接了,说声谢谢老哥,低头点火,开始搭讪:“老哥去北京啊。”
“是啊,去北京。”
“干活?”
“办点事。”
两人很自然的聊了起来,朱广银以前也当过兵,更加有共同语言,闲扯半天,刘汉东感觉朱广银不是那种奸恶之徒,解放鞋迷彩裤子加红梅烟,怎么也不像暴发户。
其他几个人穿着各异,但掩饰不住农民气息,他们盘腿坐着打牌,正好差一个凑够两桌牌,于是顺理成章拉刘汉东入伙打起了八十分,朱广银拿出小瓶装的二锅头和火腿肠、真空包装鸡爪子等,大伙儿边吃边喝边聊,直到撑不住了才互相依靠着沉沉睡去。
刘汉东也打起了盹,迷迷糊糊中看到乘警来来回回数次,看来是把自己当成重点防范对象了,他打起精神,给徐功铁发了条短信。
清晨时分,刘汉东被朱广银推醒:“赶紧上厕所,晚了排不上队。”
上完厕所洗了手,朱广银又拿出烙馍和煮鸡蛋给刘汉东吃,吃完早饭,车已经过了廊坊,下一站就是北京了。
“老朱哥,我跟你们混算了。”刘汉东说,最好的跟踪就是打入敌人内部,如影随形。
“兄弟,别跟着我们,实话对你说,我们来北京是上访的,跟我们会连累你的。”朱广银坦诚真挚的目光让刘汉东心里刺痛了一下。
“那好,以后常联系。”
列车终于抵达北京站,众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下车,验票出站,来到公交站台,朱广银向刘汉东伸出手:“兄弟,就此别过,有缘再会吧。”
“再会。”刘汉东用力摇了摇朱广银的手,眼角余光瞥见路边两辆金杯大面包里黑影闪动,突然拉开门,十几个手持橡皮棍的黑衣人冲了出来,胸口印着y字样,系着尼龙战术腰带,脚下5.11军靴,二话不说,举棍就打。
“快跑!”朱广银将刘汉东用力一推,背上就挨了一棍,疼得他哎哟一声蹲了下去,其他人也被保安们打得抱头鼠窜。
路人都停下围观,远处交警看见也不过来制止,想必这些保安身份不一般。
刘汉东没跑掉,因为道路都被封死,保安们打算一打尽,把他也当成了目标之一。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照头就给了刘汉东一棍,被他劈手夺过,反手一记肘击捣在面门,登时鼻血长流,鼻梁骨喀嚓一声就断了,其余保安见他是硬茬,便都围了过来。
“照死里打!”坐在面包车里的白胖男子吩咐道,一口地道的帝都口音,慵懒中带着天子脚下的尊贵。
保安们猛扑过来,刘汉东一甩手,橡皮棍迎面击中一个保安,右手从腰间抽出31英寸长的黑色镀铬asp甩棍,左手掏出胡椒喷雾,欺身上前,抡棍就打。
保安们被他凌厉的打法惊呆了,按说这些保安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壮小伙子,手上又有家伙,如果配合默契敢玩命的话,肯定能把刘汉东制服,可他们平时光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访民了,哪见过这号猛人,31寸长的asp甩棍,铁栏杆砸上去都得断啊,胡椒喷雾喷脸上就眼泪鼻涕一把抓,啥也看不清,当场丧失战斗力。
现场所有人都傻了,打群架不稀奇,但一个人追着十二个人打的盛况就是西洋景了,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刘汉东退伍回来之后,一直保持着大强度的锻炼,长跑跳绳游泳举重,身体素质杠杠的,格斗技术更是与日俱增,特警队里学的擒拿格斗就不提了,他打架的本事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手里人命一大把,打起架来杀气四溢,势不可挡。
坐在面包车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