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将血帝七绝塔也炼化掉,”魂愣了一下,猛地惊讶道。
“对,”秦逸狞笑连连,“这圣主全身看似正经,其实体内不知道修炼了多少的诡异神通,我倒要看看,是我猛召唤的绝世老魔更奸邪,还是他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奸邪,炼化,”
秦逸猛地一声大吼,吞天大墓中的血水,顿时就像是滚油一样,翻腾起來,热气滚滚,冒出一个又一个大泡。
高高耸立的血帝七绝塔,被血水一煮,顿时就像是蜡烛一样,开始融化。
血帝七绝塔当初炼制的时候,就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的杀伐气息、修道者临死前各种不甘、绝望的气息,再加上到了泽天老祖手里,更是充满了无数亡魂的怨气。
这些气息、味道、诅咒,对吞天大墓來说,都是大补。
再加上血帝七绝塔本身就是巅峰级别的神器,此刻滚滚能量,就像是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浩浩荡荡,涌进大墓里面,甚至在大墓中的神庙、神像之间,凝聚出似铁水又似血浆的浓雾。
浓雾里面,不断传來怒吼咆哮,就像是万万强悍的修道者,齐齐喊出“杀”字一般,惊天动地。
“恶魔之门,给我打开,”
秦逸猛地一咬舌尖,一口蕴含着无穷精气的血水,喷洒而出,顿时化作一柄开山巨斧,当空一斩。
轰隆。
不断蠕动的白焰,顿时就像是人的脑子一样,被劈成两半。
秦逸趁势将邪冥墓碑,一把抽出,与此同时,五指一曲,朝着吞天大墓狠狠一抓。
刹那之间,原本翻涌的血水,竟然在中间,深深凹陷下去,出现一个漆黑森森,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叫人看上一眼,就心底发寒,头皮发麻。
“真是强弩之末,”圣主一眼望來,冷笑连连,“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到现在,还沒有使出全力,”
“你沒有使出全力,难道你以为这就是我全部的力量了吗,”秦逸满脸嘲讽,仰天长啸,一股死寂气息,落木萧萧,从他掌心,汹涌而出,一下子打入血海中的深渊。
血帝七绝塔的力量,被吞天大墓全部融合,此刻大墓中的血水,浓稠如浆,稍微一动,顿时就让人窒息,仿佛将人都拖入鲜血海洋。
轰轰轰轰。
一阵阵阴风,形成风暴,从深渊里升腾而起,无数的阴魂厉鬼,在阴风中飘荡,逐渐凝聚成一张白骨累累的王座,数百丈高,尸山血海。
阴风一吹,惨叫连连,一条条磷光闪闪的小蛇,在一个个骷髅的眼窝里钻进钻出,叫人毛骨悚然。
“阴魂王座,”
秦逸咽下口中气血,一掌推动白骨王座,顿时之间,整个王座,猛烈一动,每一颗头骨里面,都涌出数以亿计的尸兵、阴兵,各种天魔、心魔、修罗,全都汹涌出來,大风暴雨一般,狠狠冲杀,刹那之间,就把白焰全部撕成碎片,塞入口中,大声咀嚼,顿时整个虚空里,处处都传來嘎嘎骨头折断的声响,叫人头皮都要炸开。
“竟然还敢负隅顽抗,不过就算你投下血本,将血帝七绝塔都炼化,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第五剑,懒惰,”圣主大声嘶吼,双眼变得像是猫眼一样,瞳孔竖成一条直线,直勾勾望着秦逸。
凝光剑猛烈一转,顿时周围风起云涌,好像周遭一切,都凝固起來。
剑光之中,闪烁着密密金丝,好像时间的流动,历史变化,朝代更迭,全都朝着白骨王座斩來。
所有尸兵、阴兵,恶魔、天魔,被金丝海洋,一下子裹住,顿时就像是浸泡在浆糊里,一个个都变得呆若木鸡,片刻之间,它们竟然以恐怖的速度干瘪枯瘦下去,眨眼功夫,就化作黑漆漆的泥浆,洒落下來。
“秦逸小心,这一剑他将控制时间的力量融在其中,一旦被剑芒触碰到,看似只是电光火石的时间,但是在其中的人和物体,恐怕时间流逝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魂连连大吼:“也幸亏他好像只能短暂地控制时间,不然的话,我们恐怕早就输了,”
“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圣主志在必得,冷笑连连,一剑寒光破九洲,刹那之间,刺出数千万下,如同密集的流星雨,将秦逸包在其中,无路可逃。
一颗星辰,被剑芒斩中,顿时就迅速枯萎收缩,一瞬间就化为泥浆,消失在宇宙中。
“光轮剑阵,”
秦逸此刻,被圣主连连逼迫,恶从胆边生,不打算再做保留,压箱底的宝贝,一下子全都量了出來。
单手一抛,巨大罗盘,在半空快速旋转,越转越大,最后竟然如同一片大陆一般,上面巍巍峨峨,插满了巨剑,就像是剑冢、剑灵、各种凶剑、仙剑、神兵利刃的世界。
“光轮剑阵,”看到罗盘,圣主凶神恶煞的脸上,猛地出现惊喜的神色,“这件圣器,我只知道遗落到了世俗宇宙,沒想到居然到了你的手里,只要得到它,我对剑气的掌握,至少能再提升一个台阶,家族中的地位,也会越发巩固,哈哈哈哈,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小子,这件圣器在你手中,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给我受死吧,”
“给我破,”
圣主的话,秦逸充耳不闻,目中神光熊熊燃烧,双手交叉,迎着四面八方而來的剑芒,猛地一撕。
嗡,。
光轮剑阵,轰鸣启动。
无数神剑,全都怒射而出,浩浩荡荡,当空一次,顿时之间,处处破灭,大道真灵,乾坤无敌,和四周來势汹汹的剑芒,全都碰撞到一起。
叮呤当啷。
噼里啪啦。
剑尖对撞,全部炸得粉碎,璀璨光芒,当空如烟花、瀑布一样飞溅涌动。
秦逸四周的虚空,全都像是琉璃一样破碎了,无数的混芒,到处乱射,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