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厉风自身后向着背心突然袭来,激的赵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密密麻麻起了一层。
“杀人啦,杀人啦!”
直到这个时候,街道上的行人才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冲突,惊觉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抢劫案,慌乱奔逃喊叫了起来。
危机时刻,赵烺当先一脚将眼前妇人踹开两米之远,而后迅速转身,而危险又至!
刚才那抢劫的小偷手执着刀片正向他冲来。
果然是一伙的!
刚才抢劫发生的时候周围行人那么多,这青年与那妇人却不偏不倚的直直往赵烺这里冲来。
当时赵烺就感觉有些异常,只是那妇人焦急神色不似作伪,情急之下他就没想那么多,正义感使然,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帮那妇人截下小偷。
可正是这份要命的正义使得赵烺身陷被动,危局加身。
灰衣青年手中匕首距离赵烺只有不到半米远,此时再去掏枪已经远远来不及了。
危机时刻,一股绿色幽芒突地自赵烺右眼升起,赵烺感觉自己猛然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肌肉猛地隆起,浑身充满了力量。
灰衣青年手上的动作比起此前好像慢了几分,赵烺几乎能看清那匕首的运动轨迹。
赵烺身子向有侧身半步,迅速躲过了那青年致命一击。
青年身体一僵,面色震惊无比,看来此前这一招已经夺走无数性命!
这次显然没有想到赵烺速度竟然这么快。
“杀!”
青年大喝一声,手臂上扬,手中匕首泛着寒光向赵烺脖颈抹去。
赵烺胸口血液一直留个不停,此时有一阵阵的眩晕感传来。
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要想逃脱只有速战速决了。
想及李广此前教自己的拳法,赵烺左手虚抓,一把将那灰衣青年右手紧紧握住,使得他手中匕首无法存进。而后腰腹下沉,右手攥紧使尽全身力气直直朝那青年面门击去。
“嘭!”
此时只听一阵巨响,那青年鼻子被赵烺一拳砸扁,门牙被敲碎好几颗,满目的血色若染坊的料缸被砸碎了一样。
灰衣青年根本没有想到赵烺反应这么快,力量这么大,双眼立时泛白昏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刚才那被踹飞的妇人趁着这个时间手拿刀片又狠狠冲了过来,好像刚才赵烺那一拳之威她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真是不知死活的亡命徒!”
这妇人如此凶悍,若是依着旁人肯定会被吓到胆寒,从而动作僵硬或者就此呆立原地。
但经历了这么多奇诡异事,赵烺的心志可不是寻常人能比。
眼见这妇人目光杀意毕露,赵烺也没有留手的必要。
他飞快将自己身上血衣一把拉下仍在那妇人头上,将其视线遮挡,而后一个扫堂腿猛地将其绊倒在地。
妇人嘶声厉叫,赵烺狠狠一脚踩在其手腕上。
此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妇人右手手腕被整个踩碎,右手无力地瘫软下来,手中刀片“哐啷”一声落在地面。
赵烺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她竟然如此执着,痛下杀手!怒的是自己与这妇人无冤无仇,却要致自己于死地!
赵烺蹲下身子将那刀片拾起,一把将那妇人头上血衣拿下,而后将那刀片架在她脖子上,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哈哈,你逃不掉的,你肯定会死的!”
妇人面对死亡毫不畏惧,大笑两声之后却见其喉咙“咕咚”一声不知咽下了什么东西,而后脸色迅速化为一片乌黑色,瞬间没了气息。
“该死,牙关里藏毒了!”
这种杀手其实赵家暗地里培养的也有,听二叔赵溶此前所说,是其副手严宽具体负责的。
所以对于这种死士,赵烺此时也是极为无奈。
“到底是谁花费这么大力气要杀我?”
看着此前倒在血泊里昏死的灰衣青年,此时许是牙关被击碎,和这妇人一样毒发身亡,赵烺心里莫名就感觉一阵恶寒。
被这样的死士盯上,不论是谁都会感觉头痛不已。
不怕贼人偷盗,就怕贼人惦念,此语真不虚!
随着周围人群的一声声惊叫声,一阵阵竹哨声在远方渐渐响起。
赵烺知道定是这片街区的警察赶来,但此时他还有事情要做,当然不能任由这些警察发落。
紧捂着胸口,赵烺赶忙向家中赶去。
……
“二少爷,你怎么了?”
十来分钟之后,“嘭咚”一声响,院中大门被整个撞开,赵烺在李广的视线里倒在一片血泊中。
“秀秀,二少爷受伤了,快去安雅报馆找钟荣光先生,我先把二少爷送到附近的广安医院!”
李广朝着里屋喊了一声,脱下自己衣服撕成布条,先将赵烺胸口那道一直血流不止的伤口绷住,而后背着赵烺便向着外面赶紧奔去。
出门之外就是大街,赵烺污血满身,极为骇人,但还是有黄包车看在钱的份上拉着赵烺跟李广就向医院奔去。
广安医院是广州十八甫这里最著名的大型医院,听说是由孙中山跟钟荣光先生共同投资建设的。
此前钟荣光给赵烺等人安排住宿的时候就提过这个地方,因此当李广看到赵烺受伤之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广安医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黄包车夫看在李广所给的一个银元的分上,脚力极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李广二人送到了地方。
进了医院,接诊大夫一听是钟荣光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