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姝的那一刻,马胜利又傻了眼,结结巴巴道:“鬼……这次真的是鬼!”
我掸了掸身上的泥浆,弯下腰,对着脚踝鲜血淋漓的马胜利道:“你就这么怕鬼?难道你不怕人?”
说着话,我将那把菜刀捡了起来,朝着他的脑壳瞄了瞄。
“你……你到底是谁?你和罗东什么关系?是谁派你来的!”马胜利双手撑地,慌张地朝后退着,靠在了那棵刚才藏着刀的大槐树上!
其实从马胜利的精神状态来看,虽然他没疯,但是却也不正常,神经极度敏感,喜怒无常,而且特别容易崩溃!
我不禁一笑道:“你看我的长相,在看我的年纪,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你是罗冬的儿子!”马胜利脱口道!
“知道就好!”我厉声喝道:“这次来,不为别的,我就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你要是好好交代也就罢了,你要是胆敢有一句瞎掰,我就剁了你的脑袋!”
说罢,我的手腕一弯,手里的菜刀飞了出去,正好砍在了马胜利脑袋上的树干上!
“啊……”马胜利惊叫一声,抱着头仰面看了看朝下的刀刃,颤抖着道:“你……你爸爸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
“鬼医哥哥让你从头说,老老实实的说,清清楚楚的说,你明白吗?”小姝恰到好处地恐吓了马胜利一下,其微微一扬手,树干上的菜刀嗡嗡作响,嗖的一下隔空拔了出来,握在了小姝的手里!
“我说,你别杀我,我说!”马胜利几乎哭了出来。
马胜利说,二十年前,我提前退伍在云城做小本生意。有一天,李水找上门来,说问我想不想发财!
我和黑水潭村的李水自幼相识,他比我晚进部队一年,按理来说,这会他应该还在服役中,我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水含糊其辞地说了说,便将一个叫张大山的战友介绍我认识。后来我才弄明白,原来他的这个战友犯了纪律,进了少数民族村寨,似乎还和一个少数民族姑娘发生了关系,就被部队除名了!李水当时因公务负了伤,两人关系不错,就一起退了出来!
我问两人,怎么发财!
那个叫张大山的说,凤凰山里有金矿。
我自幼就长在凤凰山北,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里还有金矿?
可是张大山和我说的天花烂坠,就好像黄金就等着我们一般,我不免有点动了心!
张大山见我犹豫,便说可以先以雇佣的形式邀我加入,若是找到金矿,大家平分股份,若是没找到,我的工资照常有他支付!
一听这话,再加上李水在一旁不断诱导,我便同意了!
他们之所以找到我,一来因为我和他们一样,部队出来,还有些军事素养,方便进山;二来是因为我有个亲戚在矿务局上班,通过我可以拿下矿物开采权!当然,不是金矿,而是打着铁矿的名义,因为那时候金矿全是国有。
第一次进山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张大山手里有一个很特殊的宝贝,这宝贝他唤作金母。这个宝贝有点像是蘑菇,又像是无数黏在一起的虫子,反正能自己不断的流动。张大山说,离金矿石越近,这玩意就越活越!后来在一个溪流里,还真淘到了两把金沙子。我高兴坏了,张大山李水却很平静,而且一粒不取,全给了我!
听到这我不禁一笑道:“所以你就真的信了?你也不想想,要是有这种宝贝,还轮得到你!”
“是啊,很浅显的道理,可是我当时却当真的。”马胜利落寞地继续说道!
见了金子,李水便鼓动我弄几把枪,说山里多兽,可以防身。我哪知道,前面的铺垫其实就是为了枪!
当时我家老爷子还活着,算是镇上的民兵队长,手里确实有两把五四手枪、几把过去淘汰下来三八步枪。在金子的诱惑下,我背着我爸把枪偷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原来和我一样,还有一个也是被一把金沙子忽悠进山的人,他就是罗东!只不过,给罗东的金沙子是报酬,并不是淘来的!罗东上过中专,学的什么微生物菌类种植技术。我当时还傻乎乎的的想,找一个种蘑菇的干嘛,该不会是为我们烧菜的吧!
听到这我忽然有些激动,忍不住抢白道:“凤凰山下是卡斯特石灰岩地貌,怎么可能有金矿,这个张大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不是要找太岁,赤血太岁!”
马胜利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道:“你……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不对啊,除了你们几个,不应该还有一个人吗?我们村的李大富呢?”
马胜利无奈一苦笑道:“最后一次进山前,不知道那个李大富怎么得来的消息,说我们挖到了金子,就要分一杯羹,否则他就揭发我们。他爸爸当时也是村长,认识一些县里镇里的人,张大山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那后来呢,你们找到赤血太岁了?为什么只有我爸爸死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马胜利脚踝疼的厉害,倒吸一口冷气,朝我小声道:“你得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不杀我,否则我宁愿死都不在开口!”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后开口道:“只要你不是杀害我爸的凶手,我就答应放过你!”
马胜利忙不迭地点头道:“你放心,杀人的真的不是我,其实我也是死里逃生!”
我们五个人进山前特意去镇上的关帝庙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