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见到如此情景,都定在了原地,指望着站在院中的两人。他们四目相对,眼中尽是绝望。
“为什么?”叶惜蓉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如何对我都行,我心甘情愿,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你要杀我?”叶惜蓉根本不听权万兴说什么,只问自己的。
“是,但是我也会随你而去,不会独活。”权万兴语气平静,这样说道。不远处的江雨芹听到儿子这样说,已经流下了泪,“万兴……”
“几年来,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执着着什么,不肯放开,却依然全心待你,只希望你能将他放下,看到我对你的情义。今日才知那人是万俟剑。”
“莫要觉得我对不住你。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叶惜蓉脸色已经灰白,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是啊,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所以,你偷偷饮下避子汤,我看在眼里,也接受了;你时常在我的饮食中下药,让我昏睡,我也可以忍受。就连你算计我的家人,算计茉莉,我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想将你留在身边,只是如今……”
“你,你都知道?”叶惜蓉用力瞪大了眼睛,心中绞痛,不知是因为那刺入的剑,还是权万兴的话语。
“从你嫁给我,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怎么不知?从你新婚之夜喝下的第一碗避子汤,我就知道。”
叶惜蓉的眼泪失控一样的不断掉落。
一旁的人也是听得心伤,王妃江雨芹已经泣不成声。
茉莉也是觉得自己眼眶发酸,强忍着不流下泪来。
“我也不知你还在用什么药,看着你身子一天天坏了,我心疼不已,却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是对你更好,来弥补我的过错,盼着你能将心思也移到我的身上。”
“哼!你可真是蠢。”
“嗯,是啊,我怕是这世上最蠢的人了。希望今次还来得及补偿,我不想再错下去,也不想让惜蓉你再错下去。”
“想死你自己去死,为什么要拉上我,到死你都不肯放过去。”
“我对惜蓉一见钟情,直至现在都难以自拔,自然是不能让你走的。”权万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似是很满意自己的决定。
叶惜蓉手扶上心口,大口喘着粗气,“别说得这么好听,你就是一个懦夫,明明是想等我死了,再续一个世子妃,你还当你的世子爷!”
权万兴不做声,只是含笑的望着叶惜蓉,想把她面容深深刻在脑海中。
“咳!咳咳!”突然权万兴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猛地喷出一口血。
“万兴!”如此,连权天洛都捉不住了,喊出了儿子的名字。
叶惜蓉见此也不顾心口上还插着剑,伸手接住身体下坠的权万兴,“你用了什么?”叶惜蓉惊慌的搂着他,瘫坐在地上,权万兴躺在她的怀里。
“你放在粉盒底的粉末,看你每日都要查上一遍,一定是很厉害的毒。我果然没有猜错。”
“那是……”那是她留在自己的。
“没想到,这毒这样霸道,看来我要先去了。惜蓉,人生若只如初见,你还是那样可人,我片刻对你倾心……”说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叶惜蓉心口的剑,抽出,扔到一旁。
叶惜蓉只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权万兴,无声的流泪,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直到叶惜蓉也没有了意识,两人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
权万兴的手掉落了下来,掌心中滚出了一个小瓶。
秦明将它拾起,交给了权天洛。
是府中之人所中之毒的解药,权天洛默默的流着泪服了一颗,又递了回去,所有人都解了毒。
权万德走上前,试图将地上的两人分开,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万德,算了,就让他们这样一起吧!”好似是权天洛这样说的。
院子里寂静到雪花飘到地上都能泛起波澜,薄薄一些清雪铺在地上,让两人周身的鲜血更加醒目。使这让人唏嘘不已的一段nuè_liàn可在当场每个人的心上。
茉莉默默的流着泪,看着致生命最后一刻在紧紧抱住彼此的这一双人,心中满是感慨。叶惜蓉已经爱上这个将她视为生命主旨的男人,只是曾经的爱而不得让她变得偏执,但万俟剑却未必对他真心。
这可笑的命运!
这可悲的命运!
万俟潇抬手为茉莉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你要不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他知道茉莉对权天洛一家很是感恩,如今这府中怕是需要有一个人来帮着张罗,眼看着王妃已经悲伤过度而失了魂,怕是短时间内撑不起来了。
“嗯!谢谢你!”
“不必谢我!今日感触颇深,感谢茉莉看到了我的真心,并以真心相馈。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每日回来看你,还有两月,你也要从这里出嫁的。”
“好!今天晚些,我想去见一下万俟剑。”
“我来安排,晚上来接你。”
又安慰了茉莉几句,万俟潇就独自回了府。
在府门口碰上了与相约逛街回来的江穗。
江穗看着万俟潇一个人出现在平沙王府门口,快步上前,“穗儿见过九皇子殿下。”
万俟潇瞥了一眼,挑着眉,“你今日出府?”
“回殿下,是,与降大人家的小姐有约。”
“嗯!”长腿一蹬就跨上了马,带着清和回府去了。
江穗纳闷,今日九殿下为何是独自一人离开王府,莫不是与郡主姐姐有了什么不悦?
快步走上前,“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