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个姓刘的司机除了给种纬提供了一瓶水之外,没有和种纬说任何的话。甚至连种纬要坐哪架航班,几点几分飞,机票什么的问题都没提。他不说话,种纬也没法问,因为他也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纠缠,毕竟这里面的事儿不是他可以碰触的。
帕萨特一路风驰电掣,直奔省城机场。种纬他们是十一点多钟出发的,等到下午两点左右,他们便开到了机场。
种纬原以为这辆车还要开到候机楼,然后这个司机会给他一张机票什么的。谁料这车根本没往候机楼的方向开,而是从机场侧面的一条运货车走的通道直接开进了机场,然后直接往停机坪方向开了过去。
看这司机轻车熟路的开车方式,种纬就知道这个人这样干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等到帕萨特最终停下的时候,种纬赫然发现自己这一侧的车门正对着一架引擎已经轰鸣的客机。
“就是这架,上去吧!”姓刘的司机指了指这架飞机,言简意赅的道。
种纬无可奈何的向对方道了谢,然后下车直接走上了台阶,上了飞机。等种纬踏进机仓的时候,两名空姐已经微笑着等在舱门口了。
一名空姐直接把种纬引导进了商务舱就坐,而另一句空姐直接在种纬身后关闭了舱门。等种纬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的时候,飞机便缓缓的滑向了路道。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
种纬收拾东西下飞机,却看到摆渡车旁边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了。看到一身警服的种纬从摆渡车上下来,开车的司机象那个姓刘的司机似的探出头来言简意赅的对种纬道:“种纬?”
在得到了种纬肯定的回答后,这家伙向车的方向摆了摆头,示意种纬上车。于是,种纬在一群需要上摆渡车才能离开若大机场的乘客们那有些懵逼的眼神中上了帕萨特,然后直接开出了机场往市区开去。
同样是一路的风驰电掣,同样是一路没有言语的交流。等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车便停到了一家隶属部队的宾馆门前。
“你就住这儿,进去直接登记就行。”这个司机终于对种纬说出了第二句话。而直到种纬下车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这个司机姓甚名谁。
种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家进出都是军人,连门口警卫都是军人的宾馆。
登记住宿的时候种纬遇到了点小麻烦,显然这家宾馆的人并不知道种纬的身份,种纬只好用自己的警官证登记住宿,但负责办理住宿的工作人员却不大配合。用她的话说:这里接待的人员都是军人,前身就是军队招待所,是不接待社会上其他人的。哪怕种纬身上穿的是警服,也不在接待之列。
种纬无奈,又不好再换地方。只好推说自己是退伍兵出身,因突然任务来京城公干,已经找不到其他地方住了,希望对方通融一下。对方的女服务员看种纬说得恳切,无奈只好喊来了一个自称是经理的人。
这位经理听说种纬是退伍兵,而且还是原属于同一个军区的退伍兵,便连续问了几个种纬部队方面的专业问题。看种纬回答得中规中矩,这名经理便点头让服务员给种纬办理了住宿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