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落云院众人翘首以盼没有盼来他们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来的是侧妃最不想见的太子妃。
原本就担忧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一个机灵的宫娥急忙转身要进去通报。
“不用告诉侧妃了,她不舒服就让她好好躺着吧。”缓缓急忙拦住报信的宫娥,信步往里面走。
外面的话清晰落入以笙耳朵中,恶狠狠的看向身边的宫娥。
“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宫娥急忙撇清关系。
她也很意外太子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从来不来落云院的。
什么时候过来不行,偏偏要这个时候过来呢,真是祸不单行。
等太子妃走了,还不知道侧妃要拿她们怎样撒气。
若不是因为没有力气,以笙真想给她一个耳光,让他们去请殿下,殿下没有请来,请太子妃来干嘛?
嫌她病得还不够严重啊!
以笙苍白着脸躺回床上,看着缓缓走进来,斜着缓缓道:“太子妃恕罪,恕臣妾身子不适,不能起身给您行礼。”
看着以笙那如玻璃一样的脸色,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不兴那些虚礼。”缓缓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只管躺着就行。”
什么行礼不行礼的,反正她也不在乎,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些表面功夫而已,行了礼她还是一样的讨厌她。
所以有什么区别呢?
“谢太子妃体谅。”以笙躺在床上,脸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她现在只想缓缓能够快点离开,原本生病的人就比较脆弱,现在看到缓缓,她更觉得委屈,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只是一个侧妃。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侧妃的?侧妃都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去请御医吗?”缓缓看向以笙身边的大宫娥,严厉的问道。
都成这样了还舍不得请御医,这是要闹哪出?
“太子妃恕罪。”缓缓的话一出,一群宫娥立刻跪到地上请罪。
他们是有口难言啊,她们能说是侧妃不让他们请吗?
不能。
“太子妃不用怪他们,是臣妾不让他们去的,一开始也没有放到心上,谁知道······”以笙说着都觉得心酸,这次她说的倒是事实。
一屋子的宫娥如见了鬼般瞪大了眼睛,察觉失礼立刻低下头。
真是见了鬼了,侧妃居然会为他们求情。
虽然事实真相是这样。
“好吧,这是你的宫人,我也不便处置。”缓缓撇撇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不想让她管,她还不想管,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这苦肉计还真是下了血本,只是真的能将墨昱珩请来吗?
这个她说不准,或许可以吧!
“谢太子妃关心。”以笙双目无神的盯着帐顶,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更不想和慕容缓缓浪费力气去应付她。
“侧妃病得这么严重,你们怎么不早点去请殿下。”缓缓这次不说请御医了,请御医以笙是是她不让,这请墨昱珩她不会反对吧。
“回太子妃的话,侧妃昨晚下半夜感觉不舒服,吐了几次,都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谁知道现在成这个样子。
活脱脱要了侧妃半条命。
缓缓听到这件事眼眸一转,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只是闭口不谈。
若只是真的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或者是因为生病那还简单,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就有趣了。
“殿下。”缓缓还没有问出声,外面就传来请安的声音。
缓缓挑挑眉,墨昱珩过来了,这下有戏看了。
缓缓站起身要向墨昱珩行礼,墨昱珩却先她一步扶起了她,道:“你也跟着胡来。”
以前也没有见她这样有礼啊,怎么现在规矩了。
缓缓朝墨昱珩眨眨眼,一脸的坏笑。
“殿下,臣妾身子不适,请殿下恕臣妾失礼之处。”以笙强撑着身子要起来,宫娥急忙上前扶起以笙,可是也紧紧能坐起来。
墨昱珩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淡漠的道:“无碍,你息着就行。”
“谢殿下。”以笙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殿下还是来了,这是不是证明殿下心里还是有她的。
殿下其实是在乎她的对不对,只是碍于现在太子妃有身孕,担心她生气才对她表现得如此疏离的。
以笙的话音刚落,御医就到了外面,因为赶得及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龚太医先上前给墨昱珩和缓缓行了礼,这才走到床边为以笙甄脉。
手指搭在那柔软的手腕上,一会儿,龚太医轻轻蹙了蹙眉,又让以笙换了另一只手,须臾这才收回手,眼神复杂的看着墨昱珩。
看到龚太医的表情,以笙吓得呆愣愣的,不会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龚太医,我怎么了?”以笙咽了咽口水,问出的话声音有些颤抖。
墨昱珩被龚太医看得莫名其妙,也蹙起了眉。
“你们娘娘这个月的葵水可有推迟?”龚太医转身看向伺候以笙的宫娥。
除了缓缓了然之外,其他人要么疑惑得不明就里,要么一副恍然的样子。
葵水推迟,这作为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代表着什么。
“嗯,侧妃这个月的葵水是迟了几天。”宫娥很为难的低下头,都不敢看龚太医。
她从几天才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在养伤,未曾和侧妃行房,所以她也没有太介意。
毕竟小日子推迟这种